“她的名字是絮鸾?”风清持显然是有些吃惊。
言络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是啊,暮絮鸾,怎么了?”
风清持皱皱眉,问:“她怎么姓暮?”
“她本来姓宋,后来要求改姓,因着她是晚春时期出生的,春日迟归当为暮,紫月痕便为她改了这个姓,就连本来的永观城也尊着她的姓改成了暮城。”言络颇为漫不经心地解释。
由此,也可以看出紫月痕对她的看重,而看着暮城一派安居乐业,欣欣向荣的繁华,也知道暮絮鸾是个有能力的。
风清持心下感叹:世界真是小的很呐!
宋絮鸾,淮北萍乡人,当年那里爆发水患。那时她成为摄政王不久,朝中的臣子大都不服她,即便是一些也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所以她便去了淮北处理水患,只是没想到水患引发了疫情。处理水患用了月余的时间,之后的一个月便是控制疫情,也是在这个时候,见到了宋絮鸾。
初见,她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面黄肌瘦,就那样和其他感染了疫病的百姓在一起。
她治好了他们,解决了疫情,自己的身体亏损地却是极为严重,那些时日,一直是那个小丫头在照顾自己。
之后了解了她的身世,知道她的父母及亲人都死在那场瘟疫中,而自己瞧着她也挺顺眼,便将她带回了帝京,放在自己身边养着,想来她与言络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
想到这里,风清持看言络的眼神又古怪了几分。
“怎么了?”言络不惊不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端起面前的茶轻抿了一口。
风清持摇摇头,也径自端起茶,轻啜了一口,狭长的眼眸透过竹帘看着外面的风景,眸色清然而又淡漠。
看着风清持这样悠远凉淡的表情,言络也没有再问些什么。
“风清持。”想来言络也是极其信任暮絮鸾,对此也没有一丝半点的隐瞒。
风清持?暮絮鸾冷傲的眉微微皱起,沉吟了许久似乎才调起脑海中对风清持的一点认知,不由惊道:“就是风凌依的妹妹,安阳城风府的风清持?”
这个想法,显然也让暮絮鸾吓得不轻,瞪大了一双锋利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风清持。她与风凌依虽然算不少多好的朋友,但至少也说得上几句话,风凌依与风清持关系不错,即使是在宫中亦是牵挂着风清持,只是,从风凌依的口中得知,风清持性子懦弱,又极其胆小,怎么……完全不一样?
言络自然也看见了暮絮鸾的惊讶,笑着点点头。惊讶的可不止是她,便是紫月痕和他自己,亦是极为惊讶!
“和风凌依所说的,大相径庭。”最后,暮絮鸾再三打量着风清持,颇为深沉地说出一句话。
“呵呵……”这次低笑的是风清持,眸眼淡淡地看着墨绿衣袍的爽朗女子,意味幽深地道:“人总是会变的。”
暮絮鸾脸色微微一白,她自然听出了风清持的弦外之音,这个人,指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言络。
片刻之后,暮絮鸾就恢复如常,眸色依旧是倨傲而又凌人,带着张狂与不可一世,似笑非笑地看着风清持,“既然如此,那风五小姐可得好好守着言络!”
然后又将眸光落在言络身上,似宣誓一般,“言络,你知道我心仪你已久,只要你一日未曾成婚我便不会放弃。”她不屑于破坏别人的婚姻,但只要没有成婚,她便还有机会不是?!
说完便是毫不犹豫地离开,霸气地一挥手,墨发无风自动,“放行!”
那些士兵看上去非常敬重暮絮鸾,一听见她的话连忙将城门前的木架移开。
苜尧这才回过神来,狐疑地看了一眼暮絮鸾,又狐疑地看了一眼马车里面,一扬马鞭离开。
“松手。”眸光淡淡地看着言络,语气带着几分凉意。
言络一耸肩,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开,将倒扣在案几上瓷盘里的白玉瓷杯拿出两个,给自己沏了杯茶,也顺手给风清持倒了一杯,热气袅袅,一室茶香。
另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