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查国舅府

抢了妹妹的后位 予乔 3364 字 9个月前

这倒是。白兰一家虽说跟村里接触少,但林秀家是个啥情况心里也是有底的,她娘就曾在家中说过不下四五次,说林家那位婶子在家时性子便软,没想到这嫁人了还是一副好脾性,生生带着几个孩子被婆家给欺负成这样,那语气又是无奈又有些恨她不争气,怄了好几回气呢。她拍着胸脯保证:“秀姐儿只管放心,你把这野鸡放这儿,明儿保管过来就能喝上汤了。”

“那我就多谢兰姐姐了。”林秀笑着同她打趣,心里对白家很是感激。

说来上辈子她接触白兰的机会不多,更别提这般主动来白家走动了,大哥守着妻儿老小不肯步入那繁华之地,先时不知多少人暗地里骂她哥傻,说他有福不知道享,便是后头林家败了下去,但那日子也不是普通人能想的,林秀以前劝过她哥几回,后都被拒了便再没提起过,但心里不是不恼他的。

重生这一次,她却看得分明,他大哥早就看清了,所以便只守着这点本事过活,不贪、不羡,明哲保身,何况身边又有白家姐姐这般豪爽的妻子在侧,早就心满意足了,何必去把那些不属于他的抓在手上?

倒是她,只顾着想做那人上人,被权利蒙蔽了双眼,最终也死于权利的漩涡下。

不得善终。

正说着,白当家的抗着锄头回来了,白易一见他,蹬蹬蹬就跑了过去,扒着他的腿,仰着头,“爹爹,你瞧野鸡,两只大野鸡。”他比划着,一边儿还拖着人往这边走,想让他看。

“白叔。”林秀打着招呼。

“是秀丫头啊,”白当家是个和气的人,除了当年村里碎嘴的婆娘们拿白兰说事惹恼他,这么多年林秀就没见他跟人红过脸,家中大小事也同白婶儿商量着来,夫妻两个十分恩爱。

他随意把锄头放在院子里,一把抄手把起了白易坐在手臂上,乐得白易高兴得直拍手,白当家抱着人停在一对野鸡跟前,点点头,“好家伙,这两只野鸡只怕有七八斤重了吧,瞧这肥的。”

他肯定的点了头,转头问着林秀:“秀丫头,这野鸡谁打的?”

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过这是林秀弄来的。

林秀摸了摸鼻头,带着两分不好意思:“是我白叔。”

“你!”白当家惊讶的看着她,而后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身手,你白叔可不如你啊。”

“别别别,”林秀忙摆摆手:“我也就运气好罢了,用这网子给网住了吧,要不然,我哪儿会抓野鸡啊。”

说完,她见天色不早了,便告辞家去了。

林家院子倒是安静得很,林大林二带着林丰兄弟在院子里编篓子,见她进来也只抬头看了一眼,倒是她哥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她奶奶严氏的屋子,意思是她啊奶脾性大,让她避着点。

林秀朝他笑笑,回屋放了篓子就朝灶房去。

果不其然,林娟儿正带着林四娘做饭呢,林秀四处看了下,随意的问了句:“娘呢,咋只有你们在?”

这一般做饭都是朱氏带着她们做,由她二姐带人做倒是头一回。

请大家支持正版,防盗比例50,72小时。林秀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般,简直不敢置信。

她敢拿他亲爹来发誓,她上回亲手埋的是两珠灵芝和一枝人参!

这样的东西咋会突然就不见了?

她第一个念头,是被豺狼叼去了,只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她埋得不算浅,那个豺狼还能用爪子刨坑叼东西?

难道

她突然想起了上回被偷走的两个红薯,顿时脸青了。

怪不得她抓不到人呢,跟个泥鳅似的滑烫,原来是早就在这儿等着她呢!

“算了,多抓些野鸡吧。”林秀撇了手中的一堆石块,气闷不已的扔回了坑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又把泥坑给填好,这才提着网子拖着野鸡背上篓子下了山。

偷都偷了,她只得自认倒霉,早知道还不如去镇上换些银钱呢。

下山前,她把野鸡给装进了篓子里头,又捡了些叶子野菜盖在上头,遮得严严实实的后,又挑了走动少的路,绕着弯去了离他们家不远的白家。

白家是外来户,也住在村尾处,中间离林家隔了七八户人家,他们挨着林子,平日里少有人去那儿,白家人也不大爱同村里人往来,因为早年白家只有一个闺女的原因,村里的长舌妇们没少碎嘴,也由此惹恼了白家两口子,至此便不大在村里走动了,颇有些独来独往的意思。

白家婶子姓朱,跟她娘是一个村的,两人没出嫁时还十分要好,便是嫁人这么多年,以往的情分也都记着,这二人一个脾气利索,一个脾气温软,也不知是如何凑到一块儿的,早些年时林秀还听过一耳朵,是白婶儿劝她娘要立起来,莫要让旁人欺了去云云,待他们几个小的也十分关心。

更为重要的是白家那位姑娘以后还是她大嫂。

就凭着这几点,林秀才敢提着野鸡上门,借白家的地方私底下给朱氏几个补身子,换了别家,她还怕有人给林家人告了信,漏了嘴,到时还不知道要闹成哪副模样呢。

这整个林家村里,跟他们一般的人家不是没有,只是人没做得这般绝,一个捧得高高的,一个半点不当人看,他们二房过的日子,她娘和兄弟几个在林家过的啥日子有眼睛的谁不会看?

谁会去多嘴去指责严氏等人不该苛待不成?

没那个功夫,何况,他们一无权势,二无银钱,谁愿搭理?就算不少人暗地里碎嘴林家其他人,但见着时该捧的还是得捧。

就如同前些时候知道林欣定了镇上的殷家那般。

那副嘴脸,尤为让人恶心。

“秀姐姐,”林秀转头,见到撅着屁股在林子里玩耍的小娃,朝他走了过去,“易哥儿,你在玩啥呢?”

易哥儿叫白易,是白叔和婶子的独子,今年六岁,生得圆润,脸上泛着小娃独有的天真,仰着头道:“我在给蚁蚁搭窝呢,这样下雨就不怕淋湿了。”他说着蹙了蹙小鼻子,“爹爹前几日淋了雨就受凉了,娘说那是因为他没回屋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