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因果轮回

抢了妹妹的后位 予乔 11075 字 9个月前

在林四娘这里没有讨到任何便宜,马氏还被打伤了,林柳满心的后悔,你说她咋就觉得这死丫头片子跟从前一样好欺负呢?

这回去还不知道阿奶那关怎么过呢,尤其,这找上林四娘,可是她的主意。

很快,三日的会考一晃而过。

贡院是在第四日卯时一刻缓缓打开的,卯时整,经试考核完毕,士兵们挨个收了各号房里的试卷,待呈到主考官前,当面密封完,圣朝第一次科举才落下帷幕。

贡院外,站满了焦急等候的人。

林家这回是朱大舅兄弟两个来接的人,在卯时这个点前后,兄弟两个都焦急的原地走来走去,不少人也跟他们一般,走两下,又复杂的往贡院的方向撇去。

直到“咯吱”一声儿,贡院大门缓缓打开。

所有人都顺着看了过去,相比外头的昏暗,日头刚刚升起,贡院里头已经灯火通明,宛如白炽。

一刻钟过去。

空荡荡的贡院门口终于出来了第一个人。

场上顿时有人迎了上去,其后第二个,第三个

外头渐渐空了起来,不少人早早拥着出来的举人离开了,殷崇元也从里头走了出来,他步履轻松,整个人精神头瞧着也不错。

“大郎啊,你可算出来了。”

“考得咋样了?”

朱家兄弟忙上前,拥着人往外头走。

殷崇元神色轻松,回着话:“劳大舅二舅费心了,方才在里头耽搁了一会儿。我觉得考得还行吧。”

“那就好,那就好。”

几人走出了贡院,正要上马车,身后有人喊了声儿:“朱老弟!”

一回头,朱阳顿时笑着迎了上去:“沈老哥,你咋在这儿啊?”

沈老七身旁还有一个中年大汉和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看样子也是才从贡院里头出来的,他回道:“还不是为了我这大侄儿啊。”

他指了指旁边的大汉和书生,介绍着:“这是何大哥,家就住我家隔壁,这小子是他儿子,今年考上了举人,这不,进来会考里碰碰运气。”

虽然这般说,但沈老七模样可是骄傲得很,朱阳跟他走动了几回,有些交情,早从他嘴里听说过,他隔壁有户人家,儿子的文采是远近闻名的好。

“哈哈哈,沈老哥说笑了,这何举人一看就是大有学问的,谦虚了谦虚了。”他也没问这隔壁家的儿子咋成了他大侄儿了,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

沈老七看了看他们,拍了拍朱阳的肩:“时辰不早了,朱老弟你们也快回去吧,咱们下回在一起吃茶。”

“行,说定了。”

说完,两方人微微额首,各自归家。

举子尽数离去,贡院里空荡荡的,被密封好的试卷被安放在贡院里头,有两队士兵在门口来回把手,只待天大亮后,被悉数送入宫中。

会试被安排主审的官员依然是以姚右相和钱尚书负责。

此次报考会试的举子共有一千余二十人,参考的举子有九百五十人,其中,有五百人是月前取得举子的人,另有四百余人,乃是前朝举子。

前朝的官员仍旧被录用,因此,前朝举子也特例被承认,除了这期间因故被褫夺身份的,只待衙门查明了身份,便能继续科举。

辰时三刻,会考主考官协同都卫开了房门,取出试卷,共同护送着送达临华殿。

就在昨儿,大理寺卿王寺卿被贬职惠州,由楚帝下旨,任命赵天瑜为新任大理寺卿。

前任王寺卿胆小儿,又不敢开罪权贵,在老百姓心里也没多大位置,权贵们就更是忽视他,如今王寺卿被贬职,新寺卿上位,也并没有在城中掀起多大的浪花。

虽说上上下下的都没听说过赵天瑜此人,但说不定是前朝某位官员呢?

林秀原来也是这般想的,彼时她至御书房关切慰问一番楚帝,跟被大总管平安亲自送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儿。

平安总管送了人归来,瞧见还纹丝不动的林秀,小声问着:“这是怎么了,娘娘?”

林秀刚瞥了一眼时只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但随后她就想起了,这人,可不就是当日在大理寺卿王寺卿身边那位师爷么?

她还问过严二此人是谁,通身气度,模样远比王寺卿强得多,但却是个师爷,怎么看都觉得怪异得很。

那时,严二不肯说,还让她去问楚越。

正逢乡试期间,楚越那头忙得脚不沾地的,她也就忘了问。

“这位大人是谁?”

说真的,她现在确实满满的被勾起了好奇心。

平安不疑有他,答道:“这是赵天瑜,赵大人。”

林秀心里顿时有种大石头落地的感觉。

原来如此。

“娘娘您请,”平安轻轻推开了内室的门,弓着身子迎着。

“嗯,”林秀抬了抬脚,随后,身后的门被轻轻阖上,楚越在案后以为是平安进来了,还吩咐了句:“替朕续茶。”

随后脚步声响起,林秀抿了抿嘴,拧着水倒在案上的茶盏上,又端着茶盏替他续了茶,捧着他面前,“陛下请用茶。”

楚越顿时从折子上抬头,见到她还有些哭笑不得的,“你怎么来了?”

林秀没动,稳着恭敬递茶的姿势。

楚越只得接了过去,放在桌上,又把人轻轻拉到身边坐下,说道:“还以为是平安呢,这个鬼精灵的,替朕送了个人,自个儿倒不见了。”

说起这个,林秀也好奇的问道:“是送了赵大人?”

楚越还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他?”

“嗯,”林秀如实把上回偷偷出宫看王寺卿审案的事儿说了,又说当日见那赵大人气度不凡,神情严肃,丝毫不惧权贵,“其实我当日还觉得奇怪呢,问严二他还不说,非让我来问陛下。”

楚越点头应承:“赵天瑜的身份有些特殊。”

林秀眨巴着眼看着他。

她早看出来了啊,她进宫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到被平安亲自送出门的朝臣。

这个待遇,就是以前的杜帝师都是没有的。

楚越拍了拍她的脑袋,轻笑着说道:“赵天瑜是前朝八皇子。”

“”

她真是打死也没想到。

好一会儿,林秀才结结巴巴的问他:“可,可他是前朝皇子啊!”

赵天瑜他不是啥良才美玉,是一颗□□!

“我知道。”楚越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前朝的皇子公主们早就流落四方了,战乱时死的死,逃的逃,有封地有队伍的被其他叛军攻破城后也早就原地格杀了,赵天瑜是唯二活下来的。”

“还有谁?”

“前十四皇子,赵天岚。”

赵天岚性子柔顺,不得宠爱,早早就被封了封地把人扔了过去,叛乱时,赵天岚投奔到了前八皇子赵天瑜手下,然而时也命也,或许前朝气数已尽,任凭赵天瑜有百般手段,底下人手数万,依然成了楚越的手下败将。

他活捉了两个前朝皇子,但并没有杀了他们,反而带着他们一路从珉郡到了梁上,让他们亲眼看着圣朝建立,亲眼看着满是硝烟的大地平和,战乱后的满目苍夷开始重新焕发生机。

年后,赵天瑜亲自找到他,说要求一份活计。

“为什么?”林秀问道。

楚越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句:“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呐。”

住在这梁上城中,吃喝拉撒都要银子,而且赵天瑜他不止一个人,他还得养着同母却性子完全不同的胞弟赵天岚。

居大不易啊,前朝皇子又如何,为了三斗米照样要折腰。

林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赵十四皇子是个好人。”

“安郡地域偏僻,穷乡僻壤,在十四皇子没到封地前,安郡的人大都吃不上一顿饱饭,一年到头使劲在田地里伺候,除开上缴的各种税收,余粮难以支撑一家老小一载有余,好在安郡山多,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开春了就上山挖野菜,采蘑菇,夏天就采果子,秋天就结伴上山寻几只野味儿,至于冬天了,就到处猫着,哪里有吃的就采回来屯着。”

直到赵天岚到了安郡,怜悯老百姓衣不果腹,便下令减轻了赋税。

不过一句话的事,却不知挽救了多少条性命,直到如今,安郡的老百姓提起赵天岚都是感恩戴德的。

说来,连林秀都是这一句话之下的受益者。

他们都以为,赵天岚早早就没了的,还曾有婶子们逢年过节给他烧过纸呢。

楚越搂着人,轻轻在她背上拍着,跟她说道:“你瞧,赵天岚网开了一面,救了很多条性命,到最后朕也对他网开了一面,饶了他性命,这就是因果轮回,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如今好好的,有赵天瑜养着呢,你别担心。”

“不行!”林皇后从他怀里起身,不住的摇头叹息:“不够,还不够。”

皇帝陛下就问了:“那你想怎么对他?”

隔日,他就知道了。

林秀在知道了赵天岚后,很大方,很直接,直接让人带着懿旨到了赵家。

赏赏赏。

所有的时新瓜果,海鲜鱼米,翠珠宝石,布匹明珠如流水一般涌入了赵家,其数量相当于前些时候得了赏赐的诸位大臣的总和。

于是,在焦急等着皇榜出炉的时候,整个梁上城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这赵家是何许人家了。

碌王府嫡长女定亲那日,城中老百姓四处奔走相告,纷纷围在王府门前,看着鹿家一位长者领着鹿尧,抬着整整三十六抬珠宝、田地、铺子、书籍等等给王府下了聘礼。

鹿家动作很快,从上门提亲到碌王府应下,到如今已经合了八字、下了聘礼,统共不过花费半个月。

这人生大事就完成了。

急切的让人都忍不住感慨。

鹿家到底明白不明白,这楚大姑娘她并不是啥美若天仙的姑娘啊,真的用不着这般着急的,放眼城中,没人跟你们抢的。

而且,这到底是终身大事,就不再考虑考虑,慎重慎重?

包括鹿尧的知交好友们,对他很是坚定的要娶碌王府的姑娘都难以理解,纷纷劝他要深思熟虑。

换了他们,讲真,他们是肯定不会娶一个如此声名狼藉的姑娘,何况,这不是娶个媳妇啊,这是娶个祖宗啊。

就这凶横的脾性,一个不小心惹到了,对着当相公的是不是也是一个鞭子甩过来?

在别人身上不会发生,但放在楚大姑娘身上

这是很有可能的。

他们劝鹿尧,也是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

但往常容易听得近劝的鹿尧这回很是坚决,逢人就道。

“她的脾性也并非坏成那样,你们不了解她,她只是爱使使小性儿,无伤大雅的。”更何况,他是爱极了那般鲜活的模样的,楚蔓就像是一团火,从头到尾都在焚烧,眉宇之间的不耐在他眼里也很是灵动。

鹿尧身边全是那种一板一眼,规规矩矩,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姑娘,一接触到楚蔓,整个人都被吸引了,一举一动,莫不牵引着他的心神。

“唉,瞧着这鹿家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身家更是颇丰,怎的”

“谁说不是呢”

人群里,不少妇人们瞧着那一抬抬的珠宝,渐渐眼红了起来,话里话外的开始说起了酸话。

林柳和马氏也混在其中。

相比天子脚下的人,他们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被震惊的好半晌没回过神儿。

瞧瞧那些半开着的箱子,这得花费多少银子啊

“银子,俗气!”不知觉间,他们说了出来,立马被旁边红着眼的妇人给鄙视了。

妇人仰着头,看他们的目光满是优越,指着那些珍宝和书籍,“知道那些是何么,那些可都是花钱都买不到的,不说那些珍宝,个个都是天下独一份的,还有那些书,人凤阳鹿家顶顶大族,一门子的清贵,收藏的那都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

林柳跟马氏面面相觑,脸上尴尬得很。

那妇人又开口了:“咯,就其他的田产铺子金银的,怎么的也得有个几千俩银子吧。”

几千俩?

林柳下意识吞了吞口水,“那,那这一辈子都能够吃香喝辣了。”

别说几千俩,他们老林家,合着有没有百两银子都是未知数,她三叔到梁上考试,几个人统共花了三十两,就这,她奶都每日摆在脸色,说她们手脚大手了。

旁边妇人顿时嗤笑一声,眼睛跟长在头顶上的,“什么吃香喝辣了,瞧你们这没出息的模样,人千金大小姐,又不是指着这点子聘礼过日子,光是出门的时候,压箱底还有几千俩呢,包括这些田产地铺,娘家给备下的庄头等等,就跟钱生钱似的,根本不愁银子花,光是打赏下人都不知几百俩,还有上好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的,一点吃算啥?”

对别人来说是不算啥,可对现在的林柳跟马氏来说,能顿顿吃上大米饭和红烧肉那就是顶天的好日子了。

林柳听得满是羡慕不已。

她这回能跟着来梁上城,还是她娘求来的,如今老林家就只有她一个年纪合适的,尤其在他三叔考上了举人后,来求亲的人多的是,不过小严氏都瞧不上罢了。

那些人家,要么是些有几亩地的小地主,要么是在镇上有个铺面的产业,换了林老三没中举前,嫁去这种人家,吃喝不愁也是极好的,但现在他们老林家的门庭可不同了,林柳作为举人老爷的亲侄女,不说嫁到大户人家里头,少说也得嫁个有功名的不是?

万一女婿是个好的,闺女指不定还能摆摆官夫人的威风呢。

小严氏不傻,如今整个天下的举人老爷们都在梁上里头,能选的就多了,凭着林三叔同样的举人身份,在里头周旋周旋,这门好亲事说不定就落在了林柳身上。

林柳原本不觉得,这会儿见了这大户人家的下聘礼,男方还是这般出众的人,顿时也眼热了起来。

她娘说得对,只有嫁给这些老爷们,她才能做到那人上人的位置去。

正说着,王府里头,鹿家的聘礼已经悉数抬进了前院里头,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地,箱子被全数打开,露出里头金光闪闪的珠光宝石。

碌王府嫡女大喜,碌王和王妃身着华服,亲自迎了鹿家的长辈入府。

楚世子则招呼起了鹿尧。

两方客气的见了礼,正欲朝府里走,门外,宫侍尖锐的唱报响起。

“皇后娘娘懿旨。”

外头的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皇后下旨碌王府,这可还是头一回啊!

尤其见宫侍后头的侍卫们手中提的箱子,不少人都猜到了怎么回事。

须臾,碌王和王妃带着府中下人迎至大门前,碌王和王妃只站着,后头的一众人都对着宫侍手中的大红色懿旨福了礼。

“皇后娘娘吉祥。”

宫侍面无表情,摊开手中懿旨,“皇后娘娘有旨,碌王府长女楚蔓佳偶天成,逢良喜讯,特赏赐上等东珠两斗、上等宫纱数匹、玉如意一柄、双鸾点翠步摇一支、金童玉女手镯一对,绸扇一对,钦此。”

在宫侍唱报的时候,后头的侍卫便把箱子摆在门前,掀开盖头,露出里头盈盈光芒的各样珍宝。

“谢皇后娘娘赏赐。”

碌王府一谢恩,宣旨的宫侍立马便带着人走了。

静谧的人群里,这才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看到没,那可是御赐之物啊。”

“可不,你瞧那东珠,可真是大啊,跟拳头一样,这可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说着说着,还有人小声的说起了宫中和碌王府的恩怨。

楚家皇族不合,碌王府里头自打得了位分过后,宫中便再不曾过问过,平日里宫中给大臣们赐下各种赏赐,连杜家都有份,但从没有赏过碌王府。

莫说老百姓们觉得宫中对楚蔓的事不闻不问,连碌王和王妃都没想到,可偏偏今日它就来了。

一说起宫中。

林柳和马氏难免想到了当了皇后的林秀。

同一家的姐妹,如今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三婶,你看”林柳突然指着一个从人群旁走过的身影,虽然许久不见,衣着也光鲜,但她就是熟悉得很。

马氏看了看,迟疑的说:“你是说”

眼见那人要转过街头了,林柳顾不得解释,拉走她就走:“三婶儿,咱们跟上去瞧瞧。”

皇宫里,宣旨的宫侍目不斜视的走在宫道上,熟稔得很,很快就拐了弯,沿着墙下一路摸到了一处宏伟的宫殿里,他整了整衣裳,一路通行无阻的进了大殿,直到瞧见眼前的人,双眼顿时一亮。

“雨晴姑娘,小人已经按吩咐给碌王府赏了下去,如今回来复命了。”宫侍不着痕迹的陪着笑,脸上很是谄媚。

暗衬,这雨晴姐妹可是皇后娘娘跟前儿的大红人,只要巴结上了她们,以后这宫中,除了上头的主子们,哪里不能横着走?

雨晴立在内室门口,似笑非笑的觑了他一眼,小声的回道:“行了,知道你是个好的,娘娘这会儿正陪着陛下呢,你有几个脑袋敢往里闯?”

“嘿嘿,小人就这一说,”宫侍缩了缩脖子,立马就溜了。

他刚出门,雨霞就从殿外进来,手中捧着一碟点心,走到跟前儿了,还不由笑道:“姐姐怎的把人给吓住了。”

雨晴无奈的摇摇头:“整日就想着如何邀功,有这时间动这些歪心眼子,倒不如勤勤恳恳的做事,娘娘都看在眼里呢,还怕没有出头的地儿?”

“这僧多肉少的,可不得多动动嘴皮子么。”雨霞不以为意,推门而入。

里头,确实如雨晴说的那般,他们娘娘在陪着陛下。

难得有片刻闲暇,楚越自然是不希望这点时间被人给打搅的,所以雨晴虽说不喜宫人们爱钻营,但到底也是为了他们好。

林秀对上回严护卫说的话不以为意。

里头水分实在太多。

他以为甩鞭子是很容易的事么,甩一鞭让一匹马翻了身,再甩一鞭没了气?

以为楚大姑娘力大无穷啊?

后来林秀又听了一个版本。

这个版本出自楚越之口,可信度已经不用说了。

而楚帝能在百忙之中关注这些小事,也因着林秀特别关注楚蔓定亲这事,过问了两声都卫,否则他压根就没这兴致。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那日,鹿尧在赶往梁上的路上确实遭遇到了暴雨,又因着雷电的惊吓让马儿发了狂。

正遇到了心情不佳的楚大姑娘。

楚蔓身边一贯是跟着护卫的,在马儿冲过来的时候,哪里用得着她动手,自有护卫先她把隐患给解决了,楚大姑娘甩上那两鞭完全是属于锦上添花,就跟拍个蚊子一样。

而实际上完全没有所谓的两情相悦。

楚大姑娘胆大的过去查看,鞋底子在鹿尧脸上碰了碰,见人还有气,黑着脸又没好气的让人抬走了就抛之脑后了。

她楚大正心情不佳呢,又被这般冲撞,要不是见人都没啥气了,不定还要找人出气呢。

凤阳鹿家清贵,铮铮文人傲骨,规矩极大,就凭这么大一个家族,族中子弟赶赴皇都赶考,也只遣了个书童跟着可见一般。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说来上门提亲还是鹿尧开的口。

人楚大姑娘瞧不瞧得上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