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前世死得值了,我弄死了太子

三个小宝贝儿嘴里说着成年人听不懂的“婴语”,挥舞着胳膊,蹬着小腿儿:“啊呀咿呀”

黑溜溜的水灵眸子,似乎是在看着炕边的三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镇国公和秦书墨以及陈氏,第一个动作便是不约而同的朝孩子伸出了手,不过手还未摸到孩子的衣服,镇国公忽的大声道:“别动。”

秦书墨和陈氏惊得心肝一颤,手一抖,急忙忙看向镇国公,表情有些懵:“爹,怎……怎么了?”

镇国公把儿子媳妇还悬在孩子们身体上方的手挥开:“我们才从外面进来,手上和身上寒气重,孩子们还小,可受不住我们身上的寒气。”

一听父亲这话,秦书墨和陈氏这才反应过来。

陈氏懊恼的一拍脑门儿:“瞧我都给高兴糊涂了,幸亏爹提醒的及时。”

秦书墨看向邓婆子,急忙催促:“快,快把火盆给挪过来一个。”

镇国公也赞同的点点头。

秦和让厨房送来的烘笼儿,镇国公,秦书墨和陈氏坐在炕边的凳子上,每人脚下踩着一个烘笼儿,连着鞋子一起烘烤。

三个老人的视线都舍不得离开炕上的三个孩子,于是围着炭火盆烤着身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直直望着。

小川拉着妹妹也站在了炕边,逗着弟弟妹妹们咿咿呀呀的说话。

一刻钟后。

三个老人从头到脚都烤得热乎了起来,这才每人抱起一个孩子,晨萱穿着粉色的棉袄,两个哥哥却穿着蓝色的棉袄,于是三个老人就玩儿起了猜猜谁是三胞胎老大?谁是老二的幼稚游戏。

三个老人抱着孩子,心肝,宝贝儿的一直叫着,逗着怀里的孩子,一旦看到孩子们冲他们笑,便兴奋得不行。

一副有了孙儿,有了曾孙就万事足的模样。

桌子边坐着秦熠知和云杉,夫妻两个正小声的交谈着,秦熠知捡能说的话题说给妻子听。

片刻后。

云杉看向邓婆子:“你去厨房说一声,让厨房今晚弄个鸳鸯火锅。”

“是,夫人。”邓婆子急忙领命并走了出去。

秦熠知赞同的点点头:“不错,吃火锅好,火锅热和,今晚我们一家子终于团聚了,得好好庆祝庆祝才行。”

“耶耶终于又能吃火锅了,好开心呀!”晴空激动的在欢呼着,蹦跳着。

小川瞥了不远处的妖怪娘一眼,满眼的同情。

云杉有些馋了,想吃辣。

虽然明知道吃不到,但还是想闻闻辣椒的味儿过过瘾,抓着丈夫的手,用指尖在丈夫手心缓缓的扣了扣。

秦熠知身子顿时紧绷起来,警告的瞪了惹火的妻子一眼。

云杉灿烂一笑:“熠知,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今晚的团圆饭我也想参加,不吃辣的,我就只吃清汤的就成了,我想和祖父以及爹娘说说话。”

这个要求……。

顿时就让秦熠知有些为难了。

一旁怀里抱着孩子的三个老人,一听云杉这话,也甚为不赞同的转身看向云杉。

“丫头,这天寒地冻的,你还在月子里就别出去乱跑了,身子要紧。”

“对呀,云杉你可别拿你自己身体开玩笑,我们来西川又不是来做客的,来日方长,有的还是机会和我们一起吃饭,和我们一起聊天。”

“对呀,辣椒味儿呛人的很,你还在月子里,还是别吃哪种刺激的,也别闻哪种太过于刺激的辛辣东西。”

云杉见三个长辈都一直反驳,心中很是失落,嘴里的口水不住的分泌出来,然后又不停的狂咽。

众人看的又好笑,又心酸不已。

都知道云杉是个嗜吃辣的人,这都一个月没吃了,她着实也馋的很了。

镇国公想了想,最后说道:“这样吧,今晚大家都吃清汤火锅,就在这屋子里吃,看云杉这丫头馋的,就让她吃吃清汤的解解馋。”

“行。”秦书墨立刻点点头。

陈氏也很是赞同。

两刻钟后。

三个小宝贝儿就状况突发了。

明灏拉了。

云瑾饿了。

晨萱困了。

三个孩子或哼哼唧唧的低声哭闹,或撕心裂肺的嚎哭,或者淡定的哭上几声就收声了。

屋子里。

因为孩子的哭泣,三个刚刚到来的长辈,心都揪起来了,舍不得孩子们哭,不舍的把孩子们交给了奶娘们,让奶娘赶紧抱回去该换尿布的换尿布,该喂奶的喂奶,该哄着入睡的入睡。

镇国公和秦书墨夫妻一路跟到房门口,直到看着抱着孩子的奶娘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后,这才不舍的收回了视线并关上了房门。

这一幕,让云杉和秦熠知看到后,真真还是又感动,又心酸不已。

“祖父,爹,娘,来日方长,那三个皮猴子今后可有得闹腾的,到时候肯定吵得你们耳朵疼。”秦熠知脸上挂着幸福的甜蜜傻笑,呵呵呵的看着长辈们笑说着。

这话……

惹得三个长辈齐齐瞪了秦熠知一眼。

“就算是那样,我们也甘之若饴。”

“我那三个乖顺才不会像你小时候那样,少年老成,哼。”

“就是,我那三个曾孙比你臭小子乖多了。”

听着祖父和爹娘对他的嫌弃。

秦熠知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

这一晚。

一家团聚的众人坐在屋子里,吃着热气腾腾的清汤火锅,聊着天儿,后来聊着聊着,便聊到了京城那皇帝的话题之上,这个话题,现在已经不需要避讳了。

反正那皇帝也和镇国公府以及战神府撕破了脸,而且,有些事儿,也是该适当的透露一些出去让下人知晓才行。

忽的。

秦熠知想到了一件事儿,居然忘记了和小川说。

小川瞥到爹看向他的复杂神情,心里一紧,瞳孔猛的一缩,紧握住筷子的手紧了紧。

“怎么了?”云杉看着儿子的异样,忙问。

“……就是有些功课上的事儿还有些不懂,等会儿吃完饭后,想让爹给我讲解一下。”小川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小崽子……

还真真是敏锐的很。

秦熠知在心里点评道,伸手揉了揉小川的脑袋,笑说道:“行,吃完饭爹就去你屋里给你详说。”

小川点点头:“谢谢爹。”

镇国公余光瞥了小川一眼,随后便垂下了眼帘继续吃。

吃完饭后。

众人一边喝着茶解油腻,一边聊着天儿。

天色也不早了。

戌时一刻。

一路奔波了这么多天的三个老人也开始犯困了。

“祖父,爹,娘,我送你们回院子去梳洗了休息吧。”秦熠知起身笑说道。

镇国公摆了摆手:“我们又不是老得走不动了,你送什么送?让下人带着我们回院子就成,你这不是还要给小川讲解课业吗?赶紧去吧,给孩子讲解了,让孩子也早点休息。”

秦书墨和陈氏也很是赞同。

早点让熠知给小川讲解了课业,熠知也能早点回来陪云杉。

这两天云杉在家里肯定担心的很,估计也有很多悄悄话要和熠知说。

……。

一刻钟后。

小川的院子里。

侍卫们,暗卫们全都被遣退到院外守候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小川紧抿着唇,双眼泛红,浑身轻颤,直直看向秦熠知,好一阵后,这才发出声音来:“爹,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查找到那个人了?”

秦熠知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已经查到了相关线索了,有八九成的把握能肯定,应当就是那个人。”

小川衣袖下的拳头紧攥,指甲都刺进了掌心的皮肉里,可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似的,双眸瞪得老大,眸子里满是血丝,盛满了透骨的恨意。

剧烈哆嗦的唇开开合合好几次后,这才发出声音来:“谁?”

秦熠知伸出长臂,把小川从身旁的凳子上抱了过来,把他那抖得很是厉害的小身子搂进怀里:“……。那个人,是……是刚刚继位的新皇齐泰。”

轰隆——

小川脑子里顿时惊雷响起,炸得脑子里一片轰鸣,已然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身体崩的紧紧的,瞳孔里没有什么焦距,似乎被这个消息惊得整个人都傻了一般。

秦熠知深深吸了一口气,搂紧怀里的小川,轻抚他的后背,寒声保证:“别怕,目前我们已经查到了那个人是谁,你放心,再给爹一些时间,爹会帮你报仇的。”

原来是他?

原来那个人就是齐泰?

小川死死咬住牙关。

难怪前世那个人的地下密室,会布置的那么奢华;难怪那个人一直不准任何孩童见他的那张脸,一旦见过他那张脸的孩童们就都被灭口了。

忽的。

小川癫狂的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秦熠知被小川的反应吓住了,急忙摇晃着他的肩膀:“小川,冷静一点。”

小川目光中透着疯狂,透着解恨,透着一些秦熠知还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小川依旧在笑着,笑得眼泪不停的滚落。

秦熠知看着心疼不已,也难受的泛红了眼眶,艰难的咽了咽,双手使劲儿捏着小川两边的脸颊,然后朝两边拉。

“冷静点。”

“……。”小川有些涣散的眸子,慢慢的聚焦,癫狂的笑声也慢慢止住了,看着对面的爹,小川露出怪异的笑:“爹。”

“……嗯?你说,爹听着,不管你有什么要求,爹都会拼尽全力去帮你办到的。”秦熠知认真的看着小川保证。

“爹,我前世……。前世的那条贱命……。不算白死。”

“?”

小川双眸微眯,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戾气,笑容是瘆人而诡异。

“因为前世那变态的手下,被他的敌人安插进了一颗钉子,那钉子和我做了交换,那钉子帮我收集家人的消息,帮我报仇,我便帮那钉子杀了那变态……。”

“?”秦熠知瞬间就瞪大了眸子,之前小川并未提及过这事儿。小川只是说,前世死在了那个密室,死在了那个变态的手里。

小川舔了舔唇,笑得诡异且恐怖:“最终,我成功了,我用涂抹在唇上的剧毒,和那变态同归于尽了,我前世一条贱命,却弄死了前世的太子,值了,值了,哈哈哈……”

去年的冬天。

那几十年难得一遇的特大暴风雪,压垮了无数的民房,冻死了无数的百姓和家畜。

今年开春的倒春寒,寒霜又冻死了地里的全部幼苗。

朝廷没有对灾民发放救济粮食,更没有及时为百姓发放粮种,让百姓们重新播种。

夏收之时——颗粒无收。

西川外面的那些地方,老百姓们就只能嚼草根,剥树皮来吃,可树皮和草根一旦吃完了,就只能等死。

西川这边山多地少人也少,树皮草根倒是不缺,可光吃这玩意儿,老人也小孩子哪能扛得住?而且人又不是吃草的牛羊,一年四季光吃草就能活命?

若不是开春之时,战神大人和战神夫人的到来。

今年西川也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

战神大人组建狩猎队,亲自带着人上山打猎,安排人挖野菜,这才救了西川好几十万的百姓,战神大人还自掏腰包购买粮种,还让大乾的传奇“神秘道人”赠送了能高产的新型农作物种子。

战神夫人绞尽脑汁不辞辛苦的上山去,想尽办法才终于开垦出了安全且又能种粮食的梯田。

这等心怀百姓的好官。

这等为民着想的好官。

可那皇宫之中的两任皇帝,却都容不得这等清官。

那退位的太上皇,当日在战神大人到来西川时,又不拨粮,又不拨人,把堂堂二品大员派来这穷乡僻壤当知府,摆明了就是在为难人,在故意打压战神,羞辱战神,真真是没想到,那老皇帝退位了,新皇帝比那老皇帝还要心思狠毒,居然对战神的祖父和爹娘下如此狠手。

气愤不已的村民们,气得脸红脖子粗,齐刷刷又跪了下去。

秦熠知搀扶着镇国公,看着又跪了下去的村民们,祖孙两人急忙让众人起来。

“咳咳乡亲们,大伙都起来吧,雪地寒凉,可别受了冻,老夫这身子骨,就是因为当年跟随大乾开国皇帝东征西战之时受了寒凉,咳咳咳……后来便落下了这老寒腿的毛病,大家快起来。”镇国公一边难受的咳喘,一边着急的看向众人说道。

“乡亲们都起来吧。”秦熠知也红着眼急忙说道。

村民们起身后,一双双充满了愤怒的眸子都快喷出火来了。

“镇国公,战神大人,那狗皇帝是个容不得人的昏君,既然他已经对镇国公您下狠手,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对对,要是那狗皇帝猜测镇国公您来了西川,肯定会暗中再派人来暗杀您们,或者是明目张胆的把战神大人调回京城,然后再捏造个罪名杀掉战神大人您的……战神大人,您是我们西川百姓的救命恩人,是我们西川百姓的再生父母,我们西川的百姓不能没有您,我们西川的百姓不能眼睁睁看到您和镇国公被狗皇帝谋害,求您带着我们反了那狗皇帝吧。”

“战神大人,你不能离开我们啊你若是离开了西川,我们西川的老百姓可就又要没活路了,呜呜”有女人害怕的失声痛哭并哭诉着。

若是战神大人被调走。

若是皇帝又派来一个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

这西川没有了战神大人的庇佑。

就算有那梯田和高产的新型农作物,老百姓们也好过不了。

毕竟。

在非自家的山上开垦出来的梯田,皇帝和狗官肯定不会像战神大人那般,只收取四成的租子,到时候,狗官巧立名目的各种赋税一下来,百姓们哪怕一亩能收获上千斤的粮食,最终落到手中的粮食,估计也没有两成。

虽然老百姓大多都不识字,也不懂很多大道理。

但是涉及到他们的切身利益,脑瓜子一个个都灵光的很。

在场的好些老人活了六七十岁,别说是在西川这地界了,就算是历朝历代,也很难找到像战神这般的好官。

遇到一个好官难。

遇到一个能为民着想的好皇帝更难。

不管战神大人有无造反之心,只要皇帝认为战神有造反之心,那么,战神大人就落不到好,战神大人治理下的百姓们也落不到好,毕竟,西川这里的百姓,一直都被外面的百姓和当官的以及皇帝不喜,总认为西川这儿穷山恶水专出刁民。

刁民?

呸——

他们也是有父有母有妻有子的人,谁不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可这西川的地势条件所限,耕地少,只能以打猎为主,打猎听起来很好,感觉顿顿都有肉吃的样子,可那大山里的猎物,又不是长在地里的菘菜,一动不动的任由你拿刀去砍,去收割就行了,打猎是有着巨大风险的。

他们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儿。

西川这儿也经历了无数的知府,各县的知县,可那些人来到西川,要么是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把穷苦的百姓们骨头里榨出油水来,要么就是无功无过的领着朝廷的俸禄混日子。

从未有像战神夫妻这般,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为百姓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

巢之下,焉有完卵。

在战神大人前来西川赴任之时,他们这些百姓就和战神绑在了一起。

人群气吼吼的怒吼着。

“对,反了那狗皇帝,反了那狗皇帝。”

“反了那狗皇帝,反了那狗皇帝。”

“……。”

陈氏搀扶着公公的胳膊,听着老百姓们这话,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公公,丈夫,儿子,陈氏吓得心肝不住的狂跳。

造反?

真的……。

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

虽然儿子打仗是很厉害。

可是……

可是如今儿子手无兵权,而且西川这地界,穷山恶水的,如今又正逢饥荒之年,就算从灾民中能很快拉起来一支队伍,可若是没有足够多的粮食,若是没有足够多的钱银去购买兵器和战马。

一支吃不饱,穿不暖,手无兵器,一个个还饿得皮包骨,好似风一吹就倒的队伍,只会是一群乌合之众,朝廷如今虽然逐渐式微,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跟朝廷装备齐全的正规军打?

可若是不反。

如今他们一家子已经退无可退了,还能逃去哪儿呢?

陈氏整个人又惊又怕又焦躁不已,整个人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皴裂的嘴唇紧抿,眼眶泛红得很是厉害。

秦熠知双手做出一个让众人安静的动作,人群齐齐禁声。

“乡亲们……。”秦熠知双眼泛红,哽咽得几乎快说不出话来了。

村民们目露关切与担忧。

秦熠知顿了一瞬,深深吸了一口气,时候难受不已的愤怒说道:“祖父和本官为大乾效力多年,真真是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如此猜疑我们祖孙二人,居然会如此怀疑我们祖孙二人的忠心……前几年,本官便交出了兵权,没想到,皇上居然还是对我们不放心,把我一介武官先是派去三河县当七品知县,后又不给粮,不给人,让本官前来西川赴任,这些……。本官都能忍,都能克服,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对本官的祖父和爹娘下如此毒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带着祖父和爹娘以及妻子躲去哪儿?”

“战神大人,你哪儿也不用去,你也不用躲,你就在我们西川待着,既然那狗皇帝不让战神大人和镇国公活,也不让我们百姓活,我们就反了他娘的。”

“对,反了他娘的。”

“杀了那狗皇帝,杀了那不为民做主,不为百姓谋福的狗皇帝。”

“只有战神大人才配当天下之主,只有战神大人当了皇帝,我们老百姓们才能有好日子。”

百姓们愤怒的怒吼着,好些年轻的汉子更是踊跃的积极报名。

“战神大人,带着我们反了那狗皇帝吧。”

“战神大人,带着我们反了那狗皇帝。”

“战神大人,我会打猎,我箭术很好的,我……”

秦熠知面露为难:“乡亲们,大家安静一下。”

百姓们齐齐禁声,一瞬不瞬的紧张而期盼的看向战神大人。

“……。乡亲们。”秦熠知露出苦涩的一笑,艰难的哽咽说道:“这只是镇国公府和战神府与皇帝之间的事儿……。西川现在能开荒山为梯田,明年还有新型农作可种植,大家的日子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本官不想把大家牵扯进来……这天寒地冻,乡亲们都各自回去,本官也得赶紧带祖父和爹娘回虹口县看大夫,皇帝虽然对我们不仁,我们身为臣子的却不能不义,不忠,至于今后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

秦熠知便红着眼,朝着大伙挥了挥手后,便转身走向镇国公。

镇国公粗喘着气,看向众人吃力的挥了挥手,气喘吁吁的咳喘着颤声道:“大家都回去吧。”

村民们懵逼了。

“战神大人……”

“战神大人你若是不反了那狗皇帝,你们一家会没命的……。我们西川的百姓们,也会再次陷入苦难中的,战神大人,对于狗皇帝那种昏君,你没必要和他讲仁义,讲忠诚,真的……”

“镇国公,你劝劝战神大人吧,你们真的没有必要愚忠那狗皇帝。”

百姓们纷纷跪下祈求着。

但却不敢上前强行拦截,毕竟,战神大人的祖父和爹娘,身体状况的确是很不好,得赶紧回去看大夫才行,于是,百姓们只能跪下纷纷祈求战神大人改变心意。

无论百姓们怎么说。

秦熠知和镇国公以及秦书墨,都没有停下脚步以及回头。

秦熠知把祖父搀扶上了马车后,便翻身上马,左手抓住缰绳,右手紧握马鞭,侧头看向跪了一地的村民,眼眶红红,鼻头红红,哽咽的劝说:“乡亲们,回去吧,今后……大家多多保重。”

说完。

秦熠知便扬起马鞭,下令道:“出发。”

“是。”私兵们齐声高吼。

虽然私兵们只吼出了一个“是”字,但那威武的气势,震耳欲聋的齐声应答,行动迅速的骑马前行,这一支队伍把“令行禁止”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村民们一个个看得瞠目结舌,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个不停。

“镇国公和战神大人带兵的本事,果然名不虚传。”有村民出声感叹道。

“里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是战神大人真的被狗皇帝调回京城给谋害了?要是今后西川又来一个贪官污吏,我们这些百姓该怎么办?”有人担忧的急切询问着里正。

“对呀对呀,战神大人为什么要和那狗皇帝讲什么道义啊?那狗皇帝都那么对待战神和镇国公了……。”

三十三岁的里正眸光闪了闪了,随后回头看向村民:“你们急个啥?我们今日虽然没说服战神大人反了那狗皇帝,开春后,我们村里符合当兵条件的人一起组队去虹口县,只要给我们时间,给战神大人时间,战神大人肯定会同意的。”

这个世上,但凡是有真本事的人,骨子里大多都是不愿屈居于他人之下的,都是有着傲骨,有着血性,有着骨气的。

战神大人来到这西川,先是组建狩猎队,随后又开垦梯田,推广新型农作物,看战神大人的行事作风,可一点都不像是那种死板的守旧之人。

那狗皇帝欺人太甚。

人被逼上了绝路,要么认命的被人宰割,要么就会奋起反抗。

而战神大人……

里正觉得一定会是属于后者……。

……。

两天后的下午。

申时三刻。

云杉穿得厚厚实实的,站在房门口,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纷纷扬扬不断下着的大雪,心里很是焦躁。

已经三天了。

熠知前去接应祖父和爹娘怎么还没回来?

该不会那狗皇帝派的追兵太多,路上出了……。

想到这个可能,云杉吓得瞬间一个寒颤,赶紧打住脑子里这个可怕的念头。

邓婆子看着夫人每隔一小会儿,便又跑到门口处顺着门缝往外瞧,制止了无数回,但夫人就是不听,心里急得不行,可就算是夫人不听,邓婆子依旧不死心的再次提醒。

“夫人,你别总是往门口去,寒风会顺着门缝吹进来的,夫人你现在还在坐月子,可受不得寒凉。”

“……。”云杉折返了回来,焦躁不安的搓动着双手,满脸的急切,侧头看向房门口:“秦勇。”

“属下在,夫人请吩咐。”门外秦勇及忙应声。

“你再去大门口看看,看看老爷他们回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