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他身材可真好

当秦熠知看到云杉被鞭子抽烂的衣服,看到云杉裤子以及衣袍下摆的血渍时,脑子就好似被天空的炸雷劈了一般。

血?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双拳紧攥,目赤欲裂的看向门外,当即就要冲出去,云杉被秦熠知莫名的狂躁反应惊住了,忙不迭的又冲了过去,死死抓住秦熠知的手,生怕他发疯踹门贸然冲了出去。

“秦熠知,你这是怎么了?”

秦熠知浑身青筋暴起,五官扭曲,整个人犹如收割性命的杀神,然而语气,却平淡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居然敢碰你,我这就去杀了那些畜生。”

“?”云杉愣住了,顺着秦熠知的视线朝她自个身上看去,这一看,这才反应过来,秦熠知这是误会了。

一想起穿越过来,两次来大姨妈都在秦熠知面前闹出了误会和笑话,云杉真是哭笑不得。

当即紧紧攥住秦熠知的手,一脸正色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裤子上的血,是在被掳来道路上,恰巧来了月事。”

秦熠知怀疑的看着云杉。

云杉见秦熠知一脸的不信,脸颊发烫的道:“……不信你自己算算时间。”

秦熠知当即就在心里算起了时间。

云杉:“……”

真他妈的尴尬……

推算出来的秦熠知,当即脸色一喜,脸上的笑,有些傻,有些后怕:“来的好,来的好……”

“……”云杉低垂着头,已经无力吐槽了。

见云杉这反应的表情,秦熠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赶紧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就算……我的意思是,只要你能好好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虽然秦熠知并未明说,云杉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霎时。

心口猛的一阵紧缩,随即心脏就好似被猫爪子挠过,刺刺的,麻麻的,酥酥的,这种复杂的感觉,并从心口处,迅速扩散至全身。

不管这是他的真心话也好?

还是他故意借此撩她也好?

云杉不得不承认,这一番话,足以令任何一个刚刚经历过危险的女人为之动容,为之心动。

只是……

她和他并不合适。

云杉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强行平息下了内心的情绪波动,看秦熠知执拗道:“等你们控制住了外面,我要亲自去报仇。”

“好。”秦熠知宠溺的一笑。

云杉冷着脸,变扭的移开视线:“……”

……

马贼们一听老大把珍藏的美酒拿了出来,一个个那叫一个兴奋啊,手里女人都顾不得玩儿了,当即就一窝蜂的涌了过去,端着碗就开始瓜分老大的珍藏。

三当家最先抢到一碗,迫不及待的咕咕便灌下肚,然后又把碗伸了过去:“再来一碗,大哥珍藏的这好酒,喝起来果然不一般,入口顺,回味悠长,好酒,好酒啊!”

“老三,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滚开,老子一碗都还没倒上呢,你他娘的又来抢第二碗,滚……”四当家一屁股挤开三当家,骂咧咧的挤兑着。

五当家已经弄到第三碗了,一口灌下去后,笑眯眯一又把碗伸了过去,看着老四嘲讽打击道:“这叫先到先得,谁让你力气比我们小,谁让你挤不进去?哈哈哈哈”

四当家当即就炸毛了,冲老五脸红脖子粗的叫嚷着:“呵呵居然敢小看你四个,走,等下咱们喝完酒,出去比划比划。”

“出去就比划就算了,外面到处湿漉漉的,不若,咱们换个比法?”五当家猥琐的瞥了一眼屋子里的女人们,最后同四当家商量道。

四当家眸子一亮:“成,就按你说的来,老子到要看看,今晚究竟谁能在女人肚皮上坚持的时间更长。”

二当家手臂受伤,今晚的酒并未多喝,不过老大珍藏的酒,他可不会错过,此时,他已经在喝第二碗了。

大厅里,马贼们为了美酒,差点抢破了脑袋,闹哄哄的比菜市场还吵,很快,大当家珍藏的五坛美酒,就被一干小弟给全部瓜分完了。

牛高马大的五当家干完了手里的第四碗酒,脑袋有些晕乎了,身子也好似站不稳的晃了晃,摇了摇脑袋:“娘的,老子千杯不醉,今晚怎么这么快就醉了呢?好晕,不行,我得睡会儿。”

说完,五当家就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老五这个怂货,一看酒喝完了马上就要比试了,他就来装醉企图混过去,真是……哟,我的头怎么也晕起来……”四当家还未说完,也咚一声栽倒在地。

接近着。

其他人也纷纷叫嚷着头晕,然后一个个倒了下去。

正优哉游哉品酒看戏的二当家和大当家脸色齐齐大变。

二当家手里的酒碗,咚一声掉落在地,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朝上座的大当家惊呼道:“不好,肯定有人摸进咱们寨子了,酒里有毒……”

大当家也开始犯晕了:“来人,有……”

话还未说完,大当家满脸不甘的也跟着栽倒在地。

大厅里。

没有资格喝到老大珍藏美酒的女人,以及一些没什么战斗力的跑腿小弟,这会儿全都慌了,尖叫着就朝大厅外跑。

跑在最前面的那个马贼小弟,突的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众人一看,便看到那人脖子上,正插着一把只剩下刀柄的匕首在外面。

衣衫不整的女人们,惊声尖叫,跪地求饶。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也是被抓来的,不要杀我。”

秦熠知浑身湿漉漉的从外面走来,手里拿着从马贼手里抢过来的大刀,身后跟着两个易容过的暗卫。

暗中还有一个暗卫,正在秦熠知周围暗中保护。

大厅里八九个跑腿小弟,以及十多个女人,看着朝他们走来的这三个男人,傻眼了。

不可能吧?

还有的人呢?

就这三个人,怎么可能闯入山寨?

一定是还有人在暗处,或者在外面,胆小怕死,连平时去抢劫都不敢参与的跑腿小弟们,也就只能窝里横,欺负欺负女人和煮饭婆子什么的,一旦遇上硬茬,连个屁都不敢放。

秦熠知冷寒的眸子锐利的一一划过还未晕倒的人:“不想死,就高举双手在那个角落去蹲好,谁若胆敢乱动一下,或者管不好你们的嘴,下场就和刚才那人一样。”

所有人忙不迭的点头。

一个个死死闭紧嘴,满脸惊恐的双手高举朝着角落走去,然后乖乖的蹲好是。

秦熠知给暗卫们一个眼神,暗卫立即走到那些晕厥过去的马贼身前,动作利索的抽处那些马贼的腰带,搜身卸掉那些人身上的贴身武器,然后把对方的双手反剪至背后,并同双脚死死捆在一起。

不得不说,这两个暗卫“打包”的技能,还是挺高的。

一刻钟后。

屋子里被迷晕的四十五个马贼,便全部被捆绑好。

秦熠知又让暗卫把那些没什么战斗力的男男女女,也一个个捆绑好,以防万一。

秦熠知看着暗卫:“你们两个留在这儿看好他们,我即刻回来。”

“是。”

还清醒着的二十多个男女,看着这比他们大当家还要吓人的大胡子男人,一个个忍不住在心里揣测,山寨今晚该不会是遇上——黑吃黑了吧!

也不知道这个新的山大王,会不会留下他们这些小罗罗的性命。

秦熠知去的并不是柴房,而是马贼头子的卧室,因为,云杉藏在那里。

之所以把云杉藏在马贼头子的房间,是因为秦熠知担心万一中间出了茬子,引起了马贼的怀疑,从而导致马贼朝云杉下手,亦或者是作为要挟他的人质。

有时候。

最危险的地方,也会成为最安全的地方。

云杉藏在床底下,偷瞄到秦熠知朝她走来,立即兴奋的爬了出去。

“怎么样?外面都搞定了吗?”

“嗯。”

云杉咬住下唇,抖了抖手脚,恨恨道:“等儿老娘可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好,随你处置。”秦熠知含笑的痛快点头答应。

可看着云杉这衣裤上满是鲜血,而且刚才被他抱住时弄湿了的衣服,皱眉愣了一瞬,随后吹了一个口哨,一个暗卫便赶了过来。

“主子。”

“去给夫人找些别人没穿过的衣服来。”

“是。”

听着秦熠知这话,云杉的小心肝又开始扑腾扑腾乱跳了,脸颊也微微有些发烫,余光瞄到秦熠知正在看她,于是故作镇定道:“你浑身都湿透了,我们翻翻看这屋子里,有没有没穿过的新衣服,你也得赶紧换上才行,要不然会着凉的。”

秦熠知眸子一亮。

她在关心他?

思及此。

秦熠知的唇畔顿时就勾起了浅浅的笑。

两人在屋子里的箱子里翻了一阵,别说,还真找出了几件明显一看就是刚做出不久的新衣服。

云杉把手里的衣裤塞进秦熠知手里,便开口道:“我,我先出去了。”

秦熠知演技手快的一把抓住云杉的手腕:“你不能出去,危险。”

云杉一脸为难。

秦熠知看着云杉,声音低沉而迟缓:“你背过身去就可以了,我相信你的人品,你肯定不会做出偷窥的行径。”

“……”云杉无语很想骂娘。

呵呵

脸怎么那么大呢?

说得她好似饥渴的老色娘似的……

云杉走到墙角,背过身去背对秦熠知。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云杉看着墙壁,紧张的咽了咽。

麻蛋

听着这声音,感觉真有股转身偷,窥的冲动……

他男模般的身高,脱了衣服,身上肯定有肌肉?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六块肌肉?还是九块肌肉?

突的。

秦熠知急促的焦急朝云杉喊道:“云杉,小心,有……”

云杉吓得脸色大变。

下意识的转身一看,便看到秦熠知下半身只穿着裤子,赤,裸着上半身正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云杉:“……”

果然——很有看头,身材可真好!

肌肉紧实饱满却不夸赞,身上的诸多各种疤痕,却让他显得更加的男人,也更加的充满了野性。

妈呀

这可比看杂志上的男模,t台上的男模还要勾人。

不行了。

感觉快要上火流鼻血了……。

云杉内心戏此时很是精彩,但面上却不显,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冷冷的看着秦熠知。

秦熠知:“我刚刚看到一只老鼠从我脚背上朝你那边跑去,所以就想提醒你一声。”

“呵呵老鼠?”

“嗯,真的有老鼠,你们女人不是都很怕老鼠这种动物吗?”秦熠知一边说,一边毫不避讳,大大方方在云杉的视线注视下,故意放慢速,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哟原来你这么了解女人,看来……你有过很多女人啰。”云杉淡淡的点评了一句后,便面无表情的移开了视线。

被云杉反套路进去的秦熠知,心有些慌,但同时,内心也很是欢心,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走向云杉。

两人面对着面。

秦熠知弯腰同云杉视线对上,一脸正色的问:“你吃醋了?”

几个马贼,看着执意要问出个答案的云杉,神色各异。

有毫不掩饰的嘲弄。

有来自恶魔般伪善的怜悯。

有看到一大堆金子般的贪婪。

无一例外的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云杉双眸含泪,执拗的看向几个当家的,一副临死之前想要知道答案,然后当个明白鬼似的。

二当家看着云杉,阴鸷的一笑,嘲讽道:“知道了你当如何?不知道你又当如何?”

三当家兴奋的说着风凉话:“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瞥了一眼二当家,三当家自得的不行

他这脑子就是好使,同二哥比起来也不相上下,还真就让他猜中了厉寡妇身上所遭遇的事儿。

四当家也恶趣味的落井下石,出言打击云杉:“是啊,就你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娘们儿,难不成你还想举着大刀去报仇不成?”

五当家也开心得不行。

一千两啊

再等两个月,马上就能到手了。

这厉寡妇,还真是值钱,一共值一千八百两银子呢!

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也不知道,是那管事倒插门榜上了生不出娃的母老虎?

还是这管事胃口真他娘的大,居然背主贪墨了主家这么多银子?

几个当家的用看蝼蚁一般的神情看着云杉。

云杉见问不出个真相,整个人怔怔的,有点精神恍惚的样子,随后整个人瘫倒在地,悲从中来,趴在地上崩溃的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怎么这么命苦啊”

这凄厉悲怆而绝望的嚎哭声,哭得人揪心,也哭得人心烦意乱。

大当家的不耐烦挥挥手:“带下去,哭得老子脑仁疼。”

两个小弟立即上前,左右架住瘫软得犹如死狗一般的云杉,架着就朝外拖出去。

“把这女人看好了,可别让她死了。”三当家的赶紧对小弟吩咐。

“是,小的记住了,一定会吩咐那两个婆子好生看顾的。”小弟忙不迭的回答。

三当家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随后看向二当家:“二哥,现在你这心能放回肚子里去了吧?”

二当家松了一口气,难得的露出些许笑意来。

大当家的把玩着匕首,不知在想什么?

“大哥,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四当家好奇的看着大哥问。

咚——

大当家把手里的匕首插进身前的饭桌上,随后搓着双手,看向几个兄弟道:“……老子再想,那厉寡妇的姘头,还真他娘的有钱。”

五当家眸子一亮,蒲扇大的巴掌咚一声拍在桌子上:“大哥,要不咱们干他一票?”

三当家也满眼的跃跃欲试:“对,干他一票。”

四当家皱眉道:“可咱们并不知道厉寡妇的姘头,究竟是哪一行商队呀?也不知道会不会从咱们的地盘上过?”

干?

干你娘的腿儿啊干?

二当家看这几个脑子又开始发热的兄弟,心里气得直骂娘,直接泼了一盆凉水,淡淡道:“咱们这三河县换了新县令,这事你们都忘了?”

大当家当即就又被二弟给噎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三当家脸上兴奋的笑,僵住了:“……”

四当家傻眼了:“……”

五当家懵逼了:“……”

一想起那新任县太爷的雷霆手段。

一想起那新任县太爷在京城,在朝堂都有关系当靠山。

所有人都焉儿了。

……

云杉再次被拖回柴房锁了起来。

在死亡边沿走了一遭的云杉,这会儿满脸鼻涕满脸泪,后怕的趴在地上,发泄般的歇斯底里失声痛哭。

“呜呜呜呜”

柴房门的院子里,两个神情木然的婆子正在打扫着院子,对柴房内凄厉的哭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很显然,这样的阵仗,她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山寨里的女人。

但凡是被抢到山寨来的良家女子,哪个不是先是不认命?最后可为了活命,还不是就认命了?

“哭吧哭吧哭完了,发泄完了,自然也就会想通了,俗话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还能活命,比啥都强。”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婆子,一边扫地,一边拔高了音量述说着。

似乎是在感叹她自己的命运。

又似乎是说给柴房内的云杉听。

另一个身材干瘪的老婆子点点头。

“可不是嘛!一旦进了这寨子,若不懂得识趣,识时务,就算是死,也别想死得体面,那些被丢去喂狼的女人,还算是走运的,若是不走运惹怒了几个当家的,被扒了衣服挂起来在广场上暴尸,死了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两个婆子听着柴房内音量又拔高了许多的哭泣声,心中稍安。

只要还在哭,就说明里面那新被抓来的女人,暂时还没寻死的决心,看样子,里面这个,也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云杉蜷缩在枯草堆里,脸颊埋进双手的臂弯里,虽说声音听着哭得凄惨,但满是泪水的脸上,却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刚才。

她赌赢了……

她赌对了……

她推测的也对了……

就如同她前世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

讲述的是皇帝微服私访,调查一些事情,落入了当地土财主家的采石场,那种情况下,皇帝只身一人,身边又没有兵力保护,若是贸然站出来,对周围的人表明他是皇帝的身份,那便是——找死。

并不是靠山越大,就越安全。

有的时候,一旦时机不对,大靠山反而还会成为催命符。

若是她刚才对马贼说,秦忠背后的主子是朝廷命官,那么,她将必死无疑。

幸亏她前几天咬牙坚持,没有贸然开口,要不然,指不定她现在尸体都要开始腐烂了。

若得知她的靠山是朝廷命官,马贼要杀她灭口,就有三点原因。

一方面:是她已经看到了马贼的真面目。

另一方面:是她已经知道了马贼的巢穴所在,虽然她一路上蒙住了眼,但马贼为了不暴露老巢的所在,必定会错杀也绝不会轻易留下后患。

还有一个方面:是这些马贼已经和秦忠极其背后的主子结下了仇怨,放她回去,秦忠背后的主子也不会领情,所以,马贼只能选择杀死她。

正是考虑到综上原因,为了活命,于是她急中生智的半真半假编造了一个谎言。

她说秦忠背后的人是商人,同时,还利用这个时代女人最看重名节的这一点,来捏造两个孩子的身世,话里还含糊的暗示那个所谓的假爹,只是商队走商的管事。

商人有钱却无权,尤其还是经常会和土匪打交道的行商们。

一般同拦路的劫匪,能适当的舍财免灾,便不会去主动去结仇。

所以,马贼们就不用有所顾忌。

设定两孩子假爹是个管事的身份,就不会让马贼如临大敌的急着灭她的口。

毕竟。

一个商队的管事,即便是能贪墨一些银子,即便是能用手里的那点小权利谋私,但区区一管事,背主也不敢掀起多大的风浪。

就算姘头被掳走,管事也绝对不会不惜一切,派人冒险前来搜寻。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这条命,暂时是保住了。

只是……

若大姨妈一旦离开。

若秦熠知的人,在接下来的四天还没找到她,她可真就要贞洁不保了……

一想起那些杀人如麻,胡子拉碴,长得还忒丑的马贼,一想起若是要她和那些人睡,云杉顿时就有股作呕的冲动。

同样都是长胡子?

为什么秦熠知的大胡子,她就不会觉得很猥琐,很恶心,很令她作呕呢?

也不知脑子里哪根线一下子搭错了?云杉脑子里突的浮现起她和秦熠知滚床单的画面。

“?”云杉反应过来后,一脸惊恐的忙不迭摇了摇脑袋。

话说……

刚才脑子里浮现起她和秦熠知滚床单时,怎么就不觉得恶心呢?

冥思苦想了片刻。

云杉终于想出了答案——这应该还是要看颜值,要看气质的。

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云杉嘴里小声的不断呢喃着:“秦熠知,秦熠知……你可要快点来救我……。”

……

今儿的天,暗沉沉的。

有股暴风雨即将来袭的架势。

果不其然。

刚刚过了午时,乌云压顶的天空,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牛车上。

两条狗子一左一右的趴在小川的大腿上,睡得沉沉的,还打起了呼噜声。

小川脸色煞白,紧抿着唇目光悲戚的看向外面落下的雨,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后,这才终于发出声音来。

“你说,他现找到我娘了吗?”

云祁坐在小川身旁,背靠车厢同样看着外面的雨,听到小川这话,沉默了一瞬后,道:“会找到。”

是啊。

肯定会找到的。

只是……

找到之时,厉云杉究竟还活没活着?究竟有没有被那些马贼欺辱?这个问题,现在谁也不敢保证。

小川并不是真正的五岁孩童,他自是听出了云祁话语里隐藏的深意,当即身子就是一晃,眼前一黑。

“小川?”云祁赶紧出手稳住小川的身子,看着明明已经很疲倦很疲倦,却依旧不敢睡过去休息的小川,后悔刚才怎么就一时嘴快,把心底的顾虑给泄露了出来。

小川脖子好似生锈的极其一般,缓缓的侧头看向云祁,含泪的双眸有些呆滞:“若是我娘有个好歹,总有一天,我会杀了秦熠知,杀了他给我娘报仇的。”

云祁:“……”

这孩子,小小年纪也不知经历了什么?

心中的杀戮实在是太重了。

云祁伸手替小川把了一下脉,这孩子,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这些大人一路奔波了几天几夜,现在一个个都快撑不住了。

只是。

这孩子着实不能在这么继续强撑下去了。

思及此。

云祁给坐在车厢口避雨的秦诚一个眼神,秦诚当即会意的朝车厢里挪了挪身子,随即在小川还没反应过来时,出手飞快的击中了小川的后劲处,小川身子一软,倒在了云祁的怀里。

“把这两条狗挪开,腾出些位置让小川躺下好好睡一觉。”

“嗯。”秦诚点点头,动作轻缓的把两条睡得死沉的狗子挪开。

云祁脱了一件外袍替小川盖上。

想了想,担心小川受凉,又把两条狗子抱过去放在小川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