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南宫炎眉头紧蹙，显然是不满意月如霜对他的态度。

然而，他才刚开口，就被月如霜一口打断了：“不要叫我如霜。”

“王上对你一直真心实意，为了你，总是不顾一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王上？你就不会于心不安吗？”南宫炎没开口，跟他一起进来的送饭人倒是忍不住了。

月如霜扫了那人一眼，南宫炎率先喝止：“你算什么东西，本王和如霜在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王上，左右属下也是不能留下了，你要怎么罚属下都好，属下都要说，这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他也不值得你尽心竭力地对她，你就算把尽都掏出来给她了，她也不会记着你的好。”送饭人依旧是不平地说道，他看着月如霜，一脸愤恨，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本王叫你闭嘴！”南宫炎沉声喝道。从其声音与表情不难辨别出来，他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你说对了。”月如霜偏在这个时候刺激南宫炎，她看着送饭人，话却是对南宫炎说的，她说：“就算南宫炎把心都挖出来给我，我也绝对不会动心，他不配。”

“我不配，夜墨琛就配了是吧？”南宫炎爆发了，他冷冷地说：“我一再拿热脸来贴你的冷屁股，依旧得不到你一个好字是吧？”

“从你杀掉晚风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想到有这样的结局。”月如霜冷冷道。

想到那个如温暖的阳光般温暖了这么多年的男子，月如霜整个心都不受控制地抽疼起来。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回避莫晚风这三个字，她身边的人也都在如她所愿，绝口不提莫晚风这个名字，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令她难以接受。

没有想到，亲手揭开这道疤的还是她自己。

疼，真的很疼，比想象中的只差不减，哪怕晚风已经去世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所以，你就恨我吧。”南宫炎愣了一下之后，道：“你能记住我的话，不能爱，但恨吧。”

“我早就说过，不会恨你。”月如霜道。

南宫炎有些疯狂地说：“我杀了莫晚风，杀了南慎，你不是对我已经没有好感，只剩下厌恶了吗？等我再杀了夜墨琛和你儿子，你是不是就会永远记住我了？”

“我会杀了你。”月如霜咬牙切齿地说。

“你杀不了我，你没有那样的本事。”南宫炎非常有自信。

月如霜道：“没错，我杀不了你，但是，你也同样杀不了夜墨琛。”

“我会当着你的面将他亲手杀了。”南宫炎道。

“有种你就试试？”月如霜也怒了。

这个疯子，就这样三句不合就发怒的人，谁能相与得好？

月如霜气得不轻，转向背对着南宫炎，不再开口说话。

南宫炎又跟月如霜说了不少的话，可月如霜没有再回答过一句，好像她真的睡着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你就等着吧。”南宫炎气急，转身离开了。

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月如霜的，而且欠了很多很多，否则，怎么会一再地在她这里碰壁，还要一再地回来。

送饭人随着南宫炎离开。

然而，才走了没两步，月如霜突然开口：“等一下！”

南宫炎的眼中不自觉地亮了起来，可惜，月如霜也只是走过来拍了一下送饭人，然后又一语不发地躺回床上去了。

这个时候，送饭人开始痛苦地叫起来，他不停地摆动着手，不知道应该先去顾着哪一边，整个身体就好像要炸了般，令人痛不欲生，偏偏，他连寻死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给你的惩罚，自古以来，敢对本邪医下毒的人，都是中毒而痛苦死的，你就慢慢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