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发泄自己此时的情绪,甚至有那么一点迷茫。
夜墨琛在屋子里站了好一会儿,手中的血滴在地上,渲染出一朵朵妖冶的红花,在一堆支离破碎的木屑中看起来十分诡异。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夜墨琛才起身往外走,他记得他们离开前,月如霜正在那里捣弄着吞天盅,她说过有眉目的,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还在?
应该还在的吧?他心想着,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再加快。
很快,他就找到了月如霜之前所在的屋子,他也看到了月如霜忙了一天一夜的成果,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包括吞天盅虫的尸体,这样一来,倒是可以很肯定,这没有人来过,还是月如霜离开前的样子。
这样的话,这些东西,或许会有所用。
他看到在桌子上,地上都散落着纸张,上面都写着字,这些字很熟悉,就是月如霜的,想来,这些就是她的发现吧?又或者是她发现后写出来的对应药草或者生物?
夜墨琛有些不太敢确定,他只能将这些纸张全部拣起来收好,然后,带离。
他很舍不得月如霜,也知道这个时候离开对不起月如霜,他应该去找月如霜,并且想方设法,不计一切地将人找出来的,但是,他没有办法那样去做,他就一个人,相差太悬殊,他若真的去了,只会成为如霜的负累,他不能。
如霜,你等我回来!
等我再回来时,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地将你救出来,一定!
夜墨琛检查了一下屋子,将里面一切认为有用的东西全部带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邯城。
既然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也就没有再深究的必要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南宫炎后脚就带着人来了。
“这是本王的侍婢,脑子有些不太正常,平常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装扮成其他人,易容、换装,最最喜欢的就是易容成邪医的样子,或者是当今皇后月如霜的样子,你们看到了,权当看不见好了,不必太过于在意。”
“谁是……”月如霜本能地反驳,然而,不等她的话完,南宫炎就扭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满地警告,他说:“自然你是了,这么快又忘了?看来,真是一天不管你都不行了,乖,在屋子里去等着我,我一会儿就过来。”
“你想得美。”月如霜自然是否定的,但是,南宫炎又怎么会允许月如霜反对呢?
他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至于其他,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可以不杀月如霜,可以留下月如霜,但是,绝对不可能会让月如霜离开这里半步。
当着月如霜的面,南宫炎就交待下去了:“你们记住,在这邯城城主府中,只有这么一个女人,不管她易容成什么样子,不管她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只要她离开了,消失了,那么,整个城主府的人都得为她陪葬。”
说完,他又看向月如霜,道:“如果你想看着整个城主府的人都因你而死的话,那么,你只管逃,逃得越远越好。”
“南宫……”
“看吧,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吗?我是南慎,你的男人。”南宫炎打断月如霜,阴冷冷地说:“记住,这样的错不要再犯第二次了,毕竟,你在犯错,其他人也会跟着遭殃。”
“这位姑娘,还请你安分一些吧。”其他在场的人纷纷道。
月如霜扫了一圈,这才发现,不知时候,这屋子里竟然多了好几个人。
她觉得自己的头很痛,脑子很混乱,明明之前她还和南宫炎在外面的,怎么这会儿就在这里了呢?还要面对那么多人的请求。
南宫炎的意思很是明显,只要她不在了,这些人都要死,看起来好像是让这些人看着她,但其实他就是拿这些人来威胁她,实在是过分到了极点,偏偏,她现在还真是不能直接走人。
当然,依着她现在的本事,自然也是走不掉的。
她被人领着回房,南宫炎很快就过来了,并且雷厉风行地将她身上的药全部搜走了,也亏得彩云躲得里面,不然,也得被南宫炎发现带走。
“你的这些东西,本王就带走了,想来,你拿着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