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过，却直到现在都无法确定什么。

“炎儿，现在，就是一个机会，你去看看，她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是傻的，还是清醒的。”

“父王……”

“炎儿，机会就在眼前，难道你真的要就这样失去吗？”

“儿臣相信她不会。”

“你是相信她不会，还是你害怕看到她会？”

无疑，南宫炎是后者，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他对月如霜的信任竟是越来越少了，可他对她的执念却是越来越深了。

是成魔了吧？他自己也是止不住地怀疑。

“炎儿，事到如今，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乌国最近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全部与她月如霜有关？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如果只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太上王的话在耳边不停地响着，南宫炎看着月如霜，视线中的探究是越来越深，到最后，在他大脑反应过来前，他人已经走向月如霜了。

而待他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伸向月如霜了。

不知在何种情况下，他竟也变得不相信月如霜了，他虽口口声声地说着相信，可心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变了。

“炎儿，你还在犹豫什么？动手啊！”乌阳在一旁催促。

时至今日，他也算是看出来了，或许，南宫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月如霜，他对她更多的应该是执念吧？

南宫炎却看着月如霜失神了，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自己都变得神经质了。

“炎儿，你再不动手，怕是来不及了，她要醒了。”乌阳再次催促。

闻言，南宫炎鬼使神差地伸手探进了月如霜的衣裙内。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月如霜猛地睁开双眼，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刀片凌厉地划向南宫炎的命脉。

尚书死后，南宫炎的心似乎冷了下来，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渐渐形成。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是病了一样，有些时候做些事情来根本就不像是他做的，比如说方才杀人。

他确实是很愤怒，但是，他并没有现在就杀了尚书的打算，偏偏，他就是那样做了。

怎么会这样呢？

南宫炎垂首看着自己的手，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南宫炎，你真的是疯了吗？”南宫炎止不住地自问，却未留意到距他不远处，绿衣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好一会儿过后，南宫炎才唤：“来人。”

绿衣人闻声出现：“王上。”

“将他带下去好好地处理一下吧。”南宫炎道。

“是。”绿衣人应声离开。

拖着尚书大人的尸体离开，绿衣人冷笑起来，用仅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尚书大人，之前让你乖乖的，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现在可好了？”

望着绿衣人离开的背影，南宫炎却是多了几分深思。

他很清楚，尚书大人就是他杀的，而他之所以会那样做，无非就是因为脑子里一直都有声音在不停地说：“杀了他。”

开始的时候，他或许并没有什么，己身也能做最好的判定，可到了后来，他的神智渐渐模糊起来。

是有人对他动了什么手脚吧？会是如霜吗？

他不自觉地开始怀疑，在他看来，能够不动声色地做到那样的程度，除了月如霜，还真是没有人。

他实在是不明白，是他对月如霜还不够好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如霜，是你吗？”他低声呢喃，本能地想要去问问月如霜，可是，又有些害怕去问她。

时间渐渐过去，最终，南宫炎还是没有能忍住，跑回去问月如霜：“是不是你做的？你对我下了毒？为什么要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