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死于寒盅。”南宫炎道。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在场之人皆是一愣。
南宫炎又道:“寒盅是什么,想来在场的诸位都不会陌生吧?除了我乌国之人,你们可还听说了有谁有寒盅的?特别是邪医月如霜的身上,你们是看到过?还是感到过?”
“王上确定是寒盅吗?”丞相大人开口问道。
“怎么?丞相大人这是在怀疑本王的判定?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自行来看一看。”南宫炎也懒得废话。
谁要怀疑?那好啊,自己来看看尸体就是了。
寒盅虽不多,但是,若身体中有过寒盅存在,也是可以一下子就看出来的。
听了南宫炎的话,太上王最先行动,他上前查看了南宫若水与崔柔的尸体,发现她们身上果然还余留着寒盅之毒,顿时寒着脸,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父王,这个时候,你还要那么肯定地说是如霜做的吗?”南宫炎道:“父王,儿臣知道你对如霜的意见很大,但也不能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到她的身上吧?想来,你比儿臣清楚,寒盅只有乌国的几位位高权重的人身上才有。”
“这些人都没有杀若水和国师的动机。”太上王道。
“难道如霜就有杀她们的动机?当初大战,她们二人跑到敌军地盘,是如霜放她们回来的,若是她真的要杀她们的话,当初又何必要放过她们?”
这话,很有说服力,月如霜或许都没有想到当初那一举会在此时成为解难关键。
太上王顿时沉默了,以丞相大人为首的一众大臣也是不敢相信,丞相道:“王上,话不能这样说,当初她会放过公主和国师,许是觉得不能杀,而此次,她又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必杀她们的理由,这寒盅,也有可能盗取的。”
“怀疑又如何?他们谁能拿得出证据来吗?若然无人拿得出证据证明是我所为,那么,他们便拿我毫无办法。”月如霜往嘴里夹了一口菜,全不在意道:“七七,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事,绝对牵扯不到我身上来,你忘了,我现在可是只有几岁智商而已,一个几岁智商的人,怎么会杀人呢?”
七七明显地愣了一下,尔后道:“那些人都说邪医你是装的。”
“装的又如何?”月如霜道:“南宫炎亲自毁掉我头脑的,他当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有什么后遗症,只要他不信,那些人再怎么怀疑,都没有任何意义。”
“总归还是小心一些为好。”七七道。
“恩。”月如霜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一会儿吃完饭,我就睡觉,过几岁孩童应该过的日子,你也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若能打听出些什么消息固然好,打听不出也没事,以你的安全为重。”
“是。”
话到这里,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而是坐下吃饭。
待到饭毕,七七收拾,月如霜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阳光铺洒,打在月如霜的身上,暖洋洋的。
金色的光晕在她的周身晕染开来,好似是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般,远远看去,很有一种金光闪闪的耀眼感,炫目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不知是太阳太暖和,太温暖,还是月如霜太累,又或者她没心没肺,对发生的事情浑不在意,竟是在那躺着躺着就睡了过去。
前面金銮殿内,南宫若水和崔柔的尸体就摆在殿中,南宫炎站在尸体前,太上王亦然,在距他们不远处,一众大臣站在那里,一个个的眼神都或落在尸体上,或落在南宫炎的身上,他们都在等一个结果,等着看南宫炎怎么处理。
“你们谁发现的尸体?发现尸体的时候,周围可有什么人,可有问出些什么来?”南宫炎问道。
“周围并无什么人,发现尸体的是要出城去砍柴的樵夫,但下面的人已经试过,此人半点功夫不会,便是连巫蛊之术也会最基本的那些,再厉害一些的就不知道了。”
“如此说来,公主与国师的死与这樵夫无关?”南宫炎问道。
“确实无关。”有人开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