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那么对峙着,终究,夜墨琛还是退了步。
不过,在离开前,他出乎意料地拉过月如霜,在其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此举,着实将月如霜也给惊到了,这么久了,她和夜墨琛没有如此亲密过,她以为,他们之间即便有亲密接触,也会是在很久以后,至少,得是夜墨琛恢复记忆之后,没有想到,他竟在这个时候……
“我在南国皇宫等你回来。”
温柔的话语在耳畔响起,在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待到月如霜再次回过神来之时,夜墨琛已然离开。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若非额头还停留着他炙热的温度,她定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本该疲惫得一睡到天明,可这会儿,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夜墨琛的样子,想着,想着,便开始担心起来,不知道夜墨琛服用了药之后是什么反应,有没有想起来?
百里外,夜墨琛离开月如霜那里后,便将她给的药服用了,而真正发作,却是现在,也幸在他离开了,不然,还真是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他从未怀疑过月如霜会害他,可这会头痛欲裂的感觉又令他忍不住怀疑,月如霜给他的到底是什么药。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强忍着那股剧痛。
渐渐地,他脑子里开始浮现一些画面,那些画面非常快,他本能地去抓住,他原以为又是徒劳,却不想,这一次竟让他成功了。
脑子里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他并非良人,你喜欢的也不是他,况且,你随他回了乌国那么久,该打听的也都打听清楚了,还有一些打听不出来的,又何必要强求?现在,我已经来了,我不顾一切地来这里,为的就是要将你接回去,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不肯我一起离开呢?”夜墨琛眉头紧蹙,问题是一个接一个地砸向月如霜,言词也是一句比一句更为激烈。
月如霜眉心压了压,尔后,毫不犹豫地回道:“在还没有跟南宫炎说清楚的情况下,我绝对不能走,若然我离开,那么,他一定会发怒,他一旦发怒,后果不堪设想,我暂时还不想要无辜之人的性命,况且,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不只是你,便是我们联手起来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所以,你是害怕了?不敢随我离开?”夜墨琛道:“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努力地练功,我和他尚未交手,你又如何肯定我就不如他?”
“他的功力,相当于一个天才苦炼几十年的成效,而你,远不及那样。”月如霜也是直接,她说:“我不想打击你,但是,必须要陈述一个事实,量力而行,保存实力,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
“若然你不随我一起离开,我便不走,如此,你还要留下来吗?”夜墨琛问道。
月如霜点头:“我不会让你留下的,你得相信,不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送你离开。”
“如霜……”
“什么都不必再说。”月如霜沉声道:“不只是你,我们现在都没有任何选择,我们必须要按计划行事。”
话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南宫炎,方才,她对他下了药,虽然是不动声色,但是,他这件人太过于变态,她实在也有些没把握他会在何时醒过来。
为了迅速将事情解决,她自怀中将之前取来的书放到夜墨琛怀中,继续道:“这本秘笈,你拿回去好好地练,我相信你若将这套功法练成了,对付起南宫炎来,会更有机会一些。”
“你当真不随我回去?”夜墨琛还是不死心。
也是,他如何能死心呢?他千里迢迢地跑来,可月如霜愣是不随他离开。
“不了。”月如霜再次摇头,然后,她看向尧白,道:“尧白,我没有求过什么人,但这一次,我求你,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他带离这里,且,不许他再跑出来冒险。”
“你该知道,若然他要做什么,现在的我,是绝对拦不住的。”尧白叹了一声,尔后又道:“你真的不能随我们一起离开?”
“不能。”月如霜耐着性子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快些离开吧,不然,等南宫炎醒来,也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不只夜墨琛,便是尧白也十分不甘,可不管怎么不甘,他们都没有办法,他们都是成年人,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