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原本想要阻止,终究还是晚了那么一点。
“你对我母后做了什么?”南宫若水上前挡在太后身前,怒瞪月如霜,冷冷道:“你真以为有我王兄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当真以为在这里就无人敢动你了?你居然敢对我母后下手,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错了,本邪医活得好好的,为何要活得不耐烦?倒是你,半点本事没有,也敢上前来,想死啊?”月如霜毫不客气地回道。
末了,她又凌厉地扫向明显蠢蠢欲动的大将军等人,道:“大将军,本邪医奉劝你们最好谁都不要动,否则,本邪医可就不敢保证太后娘娘到底是说不出话来,还是命不在了。”
“你……”大将军等人怒,却又真的不敢乱动。
于是,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南宫炎,问:“王上,难道您就任由事态如此发展?难道您就任她如此对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可是您的母后,即便她有万般不是,也不该被人如此对待。”
“如霜,能否放了我母后,她方才确有不对之处,我代她向你道歉。”南宫炎再一次放低姿态,道。
这一举,又一次引得在场所有人的不满,他们实在是不明白,自家王上那般厉害之人,何以会对月如霜如此客气,像现在这样的情况,直接将银针给逼出来,抑或稍微施加点压力,再威逼利诱一下,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不得不说,是他们想得太过于简单了,月如霜扎下去的针,又岂是谁都可以动的?
“你知道的,本邪医最讨厌有人用手指着鼻子骂,你母后犯了本邪医的大忌,况且她话那么多,总要受到一点教训才是。”月如霜看着南宫炎,道。
眼见着南宫炎都低头了,月如霜还没有动的意思,有人忍不住了,上前道:“王上,太后,请允许微臣来给太后拔针。”
原来,这是一位太医,只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拔针?就凭你?”月如霜不屑地扫了那位太医一眼,进而幽幽道:“本邪医奉劝你还是不要随意乱动的好,否则,得不偿失。害了太后性命,你的罪过就大了,不只是你,便是你的家人也难逃一死,何必呢?”
“你一个无知小儿,休得狂言。”太医大怒。
南宫炎也是一阵头疼,如霜这是太高调了吧?她现在狂妄得不将一切放在眼里,好像天下间就她最厉害。虽然她的医毒之术放眼天下,真的无人可及,但是,要不要这么拽呀?要不要这么狂呀?
显然,月如霜就是没有低调的意思。
原本吧,她其实也是打算稍微低调一点的,但是,这群乌国的白痴非要想方设法地赶她走,还逼得南宫炎将她的真实身份给道了出来,若然她不做点什么的话,岂不是说明她真的好欺负?
低调不行?那她就高调,绝对的高调,高调到无人可及的程度。
“无在小儿?本邪医看你是无知老儿吧?你来给太后拔针,你知道本邪医将针扎在哪里了吗?又知道如何去拔吗?本邪医是不是忘了提醒你,本邪医的针上可是有药和倒勾的,稍有半点不慎,便会造成死亡。”
“你这是谋杀太后。”太医气得不轻。
月如霜却乐了:“谋杀太后?就太后这样半点功夫都没有,还反应迟钝得要死的人,本邪医也需要去谋,这么伤脑筋的事情,像是本邪医会随便做的吗?”
“你……”太医气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便你真是邪医,也未免太过于狂妄了?当真以为天下间除了你就没有人会了吗?”
“会什么?医术吗?毒术吗?还是巫蛊之术?”话到这里,月如霜突然有些玩味地扫了一圈,似笑非笑地问:“崔柔,你这是在提醒本邪医,有人要对本邪医不利吗?”
伴随着话音落下,她一抬手,干脆利落地夹住爬上肩头的黑蛊虫,狠狠地摔在地上:“这样的盅也拿出来了,为了对付本邪医,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呀,不过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