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月如霜回头扫了他一眼,缓缓道:“如果真的随便几针就能将你的毒给解了,那不是显得你太无能了?”
事实上,她可不仅仅扎了针,每一根针上都涂满了药,若非有那些药相辅相成,又怎么可能达到如此大的效果,取得的成效自也不会当即看出来。
至于是什么药,她自然不可能告诉慕神医,哪怕他曾为她和尧白指婚,他也曾对她不错,可她知道,那些好,都是有目的性的。
“你用了药?你怎么会有药?”慕神医震惊。
“药,自然是调配出来的,我这已经恢复了记忆,连带着也想起了很多的东西,这种药,我自己也才刚解掉,我身上自然是有解药的,故而,想要让南皇清醒,自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了。”
顿时,慕神医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还未羞愧完,他又感觉到有一股探究中带着愤怒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下顿时一惊,进而,本能地抬眸看去,果然看到尧白正紧紧盯着自己,那眼神,令人不自觉地心慌。
“师傅,如霜方才说的可是真的?她之所以会失忆,会忘记我,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过往的一切,是中了你的毒?”
他一直敬重的师傅,哪怕多年不见,依旧不敢相信的师傅,竟是亲手毁掉自己幸福的人?他始终相信,若然如霜不失忆,那么,她最终会选择的人必然是自己,可是……
越往深处想,他的心里就越是难受,越是不甘,连看慕神医的眼神都变了,不知道是伤心难过的,还是气的,他出口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为什么要那样做?既然注定要毁掉一切,为什么一开始要给我希望?你可知,如霜失踪的那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又可知,为了早些找到她,我又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到后来找到如霜,知道她忘了一切,我怀疑冒她身份的莫紫烟,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为什么?”
“宝贝,你只要记得,无论娘亲做了什么,都不会伤害你和你父王,若然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娘亲必然是身不由己,而那个时候,你更不要问。”月如霜想了想,还是退步道。
“我知道了。”月梓辰还想问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通了,两母子之间的那点嫌隙也就没有了。
一夜无梦,翌日一早,一行四人又再一次踏上了赶往南国都城的路。
又是两日过去,他们四人终于是回到了南国皇宫。
本来吧,现在的月如霜身份尴尬,尧白是异国王爷,慕神医更是连看都没有看到过的人,三人本该无法进入皇宫的,但是,月梓辰以皇长孙的身份将三人都带了进去,不只带入了宫,还带到了南皇的面前。
见着尧白还好,见着月如霜和慕神医,南皇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起来。
“梓辰,你怎么将不明不白的人也带入皇宫里来了?”
“皇爷爷,他们二人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月梓辰拉着月如霜的手,道:“她叫月如霜,是我的母妃,你或许是忘了,但是,相信你很快就会想起来的。”
“你母妃?”南皇一脸审视地看着月如霜,月如霜亦盯着南皇,然后,在南皇尚未反应过来之时,闪身上前,抓着南皇的手,不知何时握在她手中的银针更是第一时间扎进了南皇头上的几处穴脉。
其动作干脆利落,下手更是快、狠、准,当南皇再反应过来时,月如霜已经退开了。
他冷冷地瞪着月如霜,试图唤人来将其抓起来,可他刚想开口,头部便传来一阵剧痛,就好像脑袋随时都会爆掉一样,他抬手捂着头,承受着一波波的疼痛,哪里还有心思来管月如霜。
倒是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白着脸,强忍着心下的恐惧,怒喝:“你敢对圣上下手,不想活了?”
“公公,你还是先扶父皇去休息吧,等他这阵痛苦过去了,也就好了。”月如霜抬眸看着太监总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