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自己都说得累了,依旧没有取得相应的成效后,他还是自己先睡了。
迷迷糊糊的,他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他顿时清醒过来,毫不犹豫地起身躲开对方的攻击。
然而,对方的攻击没完没了的,他最后一点理智都失去了,随身的毒直接往来人招呼了去。
原以为会一击即中,哪知对方轻易就躲开了,他甚至还不及反应,便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下一刻,自己的脖子便被一把锋利的长剑给驾住了。
他的身子猛地一僵,可下一刻,驾在脖子上的长剑又撤了下去,然后,他听到了不太确定的呼喊:“师傅?”
闻声回头,慕神医也有些愣住了,他看着缓步走到自己跟前,同样充满了震惊的尧白,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真的是您?师傅?”尧白又一次不确定地唤道。
“阿白,你怎么来了?”慕神医终于回神,同时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问道。
“我来找如霜的,没想到她会在师傅这里,她怎么样?没事吧?”尧白如实回答,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射到安静躺着的月如霜身上,眉头亦在不自觉间拧了起来。
“有事。”慕神医叹了一声,道:“按理说,她早就应该醒来的,可一个多月了,愣是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她是被夜墨琛重伤的?”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肯定。
现在的夜墨琛并不记得如霜,依着他的性子,会伤了如霜,也并无不可能。
“是。”慕神医毫不隐瞒,随后又问道:“当年,你和如霜不是指婚了?她怎么会跟夜墨琛搅在一起?玉佩呢?难道你没有告诉她不能跟夜墨琛在一起,否则……”
床榻之上,月如霜依旧是双目紧闭,可她面色红润,半点看不出曾重伤的痕迹。
距床不远的地方,一帘之隔,慕神医依旧在不断地尝试着各种药剂,希望能够找出让月如霜苏醒的药。
可惜,努力了那么久,依旧是毫无起色。
“慕神医,真的没有办法了?”南宫炎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差,一天比一天暴躁,若非慕神医掌握着月如霜的生死,关乎她能否醒来,他早就将其灭了。
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半点没有要苏醒的月如霜,慕神医很是挫败地摇头:“王上,我也很希望她能早些醒来,可是,能用的药,能用的方法,我都用了,就是不见起色,除了不停地试药,别无选择。”
“本王记得有一种治疗之法是扎针,如霜最喜欢的就是那种方法了,听她说起过,好像叫针灸,你试试那种方法?”南宫炎提议道。
再这么等下去,他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
“王上,不是我不愿意尝试,只是,我不会。”慕神医一脸为难地说:“针灸是邪医的绝学,除了她自己,无人会。”
“你的意思,只能任她这样自生自灭了?”南宫炎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在没有找出最是确切的办法之前,唯有此法。”慕神医如实道。
刷地一下,南宫炎的脸色沉到谷底,破口大骂:“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医术精湛吗?这么一点本事都没有,你还当什么神医?庸医还差不多。本王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来等你一次次地试验,本王只要看到结果。十天,本王再给你十天的时间,若是还不能让她醒过来的话,本王就要了你的命。”
“王上还是现在就要了我的命吧。”慕神医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来,直接跪到了南宫炎的面前,态度诚恳:“若然王上认为杀了我就能将事情解决的话,那么,我死而无撼。”
“啪……”南宫炎一个用力,握在他手中的杯子瞬间碎成粉末,他冷冷地盯着慕神医:“你是认为本王不敢动你吗?居然敢威胁本王,慕神医,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令本王刮目相看啊。”
“王上错了,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非威胁。”慕神医不卑不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