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有些恶毒地想:夜墨琛活着,他没有机会,如果夜墨琛死了呢?
“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若然阿琛有事,我此生都不可能原谅你。”月如霜一句话,轻易打破了南宫炎的想法。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卑鄙的人吗?”南宫炎看着月如霜,眼里的受伤掩都掩不住。
“难道不是?”月如霜反问:“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吗?我还真是没有发现。”
于你,我有很多做不出来。南宫炎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说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她不信,毫无意义。
他从来没有爱过人,也没有与女人相处过,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相处,更不知道要怎么去做会才会令她容易接受。
月如霜也没有跟他继续下去的打算,顾自赶路。
她是沿着南慎之前提供的线路走的,当到达城镇之后,她的速度会明显地慢下来,意在打探消息。
经过努力,她总算是有了一些夜墨琛的消息,于是,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找了过去。
她是趁着夜色走的,在那之前,她给南宫炎下了药,致使他陷入沉睡,她却不知,她的那些药,对普通人的效果确实很大,但是,对于南宫炎而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效。
几乎是她前脚离开,他后脚就追了上去。
一心记挂着夜墨琛的月如霜并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尽管她其实是有所防备的。
然而,她所有的警惕都在看到夜墨琛那一刹那而消散无踪了,满心满眼都是他,可惜……
几个起落,南宫炎便落在了月如霜的马背上,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已经受制于人了。
“如霜,若是我不放手,你就休想摆脱我,为了你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因为我也无法保证能够在每一次都在第一时间压下心里的不快,亦无法保证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耐性。”
“滚下去。”月如霜黑着脸,藏于袖中的手术刀滑在手中,毫不留情地往后刺去。
然而,还未碰到南宫炎的衣角,手腕便被人握住了。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南宫炎阴冷而又愤怒的声音:“月如霜,不要妄图仗着本座的容忍与迁就而一再地得寸进尺,更不要妄图挑战本座的耐性与底线,本座之前就告诉过你,在本座面前,你没有任何胜算,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是你自己找死,谁允许你坐到我马背上来的?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抱我的?你敢坐上来,自然就要承担后果。”月如霜冷冷地说:“你口口声声地说爱我,对我各种不忍,可是,你真正对我做的又是什么呢?”
愣了一下,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所做事情的不妥,南宫炎当即服了软:“对不起!是我太自我了。”
“既然觉得对不起,你就下去,离我远一点。”月如霜沉着脸道。
她实在不想跟南宫炎再耗下去了,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心思去应付,太累了。
南宫炎很想继续赖下去,可月如霜的态度太冷,令他实在不敢继续坐下去,他也会怕,怕他太过了,她会走极端。
他的马之前就跑了,现在,他翻身下了马,没有坐骑,只能凭着自己的轻功跟上去,直到进入城镇,他才买了一匹马,骑着马与她并肩赶路。
而这自始至终,月如霜都没有再跟他说半句话。
开始的时候,他琢磨着她还在气头上,便没有主动去招惹,可一连几天过去了,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一样的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终于,他忍不住了,加快速度赶到月如霜的前面:“如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对我有哪里不满,觉得我有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但不要这样对我不理不睬的。”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让我满意的?”月如霜扫了他一眼,讥诮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