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没有告诉你们,此盅之毒乃十步醉,你们已经走了八九步了吧?再差一两步就可以去见阎罗王的,你们若是想要早点死的话,那么,只管再走上来,本宫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话到这里,她特意顿了一下,尔后才继续道:“照你们这样说来,我和阿琛的网撒得未免也太大了一些?你们这是在怀疑自己的智商吗?”
“别信她,说什么毒,她不是好好地站在那里吗?肯定是她给我们下的毒。”
一人开口,其他人又一次附和,场面再一次失控。
说话的同时,自然也有不信月如霜话的人往前走,其下场,与月如霜所说的一样,不过就一两步的距离,他们甚至还没有碰到月如霜便倒了下去,人事不醒。
如果倒下一个是巧合,那么,两个,三个呢?
原本要上前的人几乎是在同时意识到了什么,踏出去的脚步生生收了回来,一个个脸色不善地瞪着月如霜:“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敢对我们下手?若然我们有事,你们两人也休想活着离开。”
“够了!都给我闭嘴!谁要敢再说一句话,立刻给我滚出去。”殷锦终究是忍不住厉声喝道,她走到月如霜身边,态度明显比之还要恭敬:“如霜,他们也是心太急,或许对你和太子殿下有些太过分了,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们,倒下的都是南国的栋梁,如果真的就这样倒下了,对南国必定有所影响,于太子殿下有所不利。”
“我可以救他们,但是,这教训总是要有一些的。”伴随着话音落下,她已经不动声色地往空气中下了毒,此毒既可以中和南孟身上散发出来的毒,也能让中毒者难受至极。
风一吹,毒扩散,整个灵堂内,无一例外。
不过,殷锦、贤妃、南皇、夜墨琛几人月如霜在第一时间给了解药,现在倒是没有受影响。
看着那一个个难受得在地上打滚的众人,不管是南皇,还是贤妃,抑或殷锦,脸色都难看到了极致。
“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贤妃最先沉不住气,气急败坏地问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要知道他们死不了就行。”说罢,她懒得再解释,转而开始救起地上的人来。
说话的同时,月如霜手中的手术刀已然变成了银针,她抓起夜墨琛的手,手起针落,干脆利落地往他身上扎了几针。
末了,她又转向殷锦,以同样的方式在其身上扎了几针。
紧接着,又是距棺材最近的那几个与五皇子南孟有关系的亲人。
众人才刚反应过来,身上已经扎满了银针。
众人:“……”
这是干什么?还有,方才到底是他们的反应太迟钝,还是她的反应太快了?若说反应快,他这反应会不会太快了一些?这才多长时间,她居然在他们这么多人眼中看到了震惊。
原来,天下间除了邪医,也还有人的速度可以如此之快。
“可是有什么发现了?”殷锦最先反应过来,本能地问道。
“你们先就在那里吧,我之前有些低估对方的无耻和残忍了。”说罢,她手上已经挑起来一只隐约可以看出是虫皮的东西。
能够看到的人皆是一脸震惊:“这是?”
“想来,你们也能看得出来,这是虫皮,一种以血肉为食的盅虫,其自身带毒,除非将其正常引出来,否则,它便会一直在宿主体内,平日里,只要宿主没事,供给的血够饱,它们便会非常乖巧,一旦宿主的血不够饱,它们便会食宿主的肉,这时,宿主会感觉到很难受。如果宿主还不采取行动的话,那么,它们会越来越不安,越是不安,它们啃食得也越快。”
“你是想要告诉我们,孟哥是死于这种盅虫?”殷锦蹙眉问道。
话音落下,还不待月如霜给出回答,她又继续道:“我跟他一起生活这么久,直到死前,他一直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
“他应该是死前才被盅虫入体,有人操控,那么,盅虫便会成为杀人利器,不过片刻功夫,便能要了一个人的命,而盅虫在将宿主杀死之后,也会跟着死在宿主体内。”
“盅虫死了,会以最快的速度在宿主体内糜烂,而其毒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开来,此毒会传染,传播途径除了正常的接触与血液,便是空气也会传染,方才那么短短的瞬间,你们都已经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