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血债血还,你们杀了五皇子,这事不可能算了。”
“……”
诸如此类的声音不绝于耳,各说各话,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有将夜墨琛和月如霜长留于此的打算。
“怎么?在你们看来,本太子都是那般好欺负的人?念着你们刚失了亲人,态度难免失控,本太子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倒以为本太子怕了你们了?”一直未曾言语的夜墨琛,终于在之前自称将军的那人对月如霜出手之后,上前握住那人的手,一个反转将人的手扣到背后,身上的气势也在陡然间转变。
他冷冷地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话最多的硬汉身上,凌厉道:“你们之前怎么对本太子,本太子不计较,但是,这不代表本太子就会无线纵容,但凡把心思动到如霜身上的人,本太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的意思很明显,有什么事,冲着他去,动他可以,但是,动月如霜就不行,谁要敢再对如霜下手,那么,他便不会手下留情。
在场的人都被他这反击给弄得有些慒了,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功夫,比之前更加大的反对之声与谩骂之声传了过来。
“先把人放了吧。”月如霜抬眸对夜墨琛道。
夜墨琛虽然不解气,但还是将人放了,他将人推了出去,凌厉地警告:“再有下次,本太子不介意让你的四肢再不得动弹。”
“你少在那里左一个太子,又一个太子的,你凭什么?”
不满的声音还真是一如既往,夜墨琛冷笑:“就凭本太子是南国皇上与先皇后的嫡长子,入了南国皇族祖藉的南子归。”
“你……”
“怎么着?你们想要在南孟的灵堂上做些什么,让南孟到了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夜墨琛打断对方将要出口的话,嗤笑道:“你们口口声声为了南孟,可是,你们看看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你们想要找本太子的麻烦,可以!换一个地方。”
很快,各有所思的几人便到了五皇子府,这里,已经是白灯笼、白绫高挂,哀乐不绝于耳,置身其中,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府上已经站满了人,正操持这场丧礼的是五皇子妃,一看就是不简单的女人。
痛失夫君,她却十分镇定。有人来了,她就行礼,再令人引去灵堂奠念。
便是月如霜,也忍不住惊叹,她自问,若然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绝对做不到如此淡定。
究其原因,她想,要么是这女人对五皇子南孟并无感情,要么就是太能忍了。若是前者,还好一些,若是后者,只怕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几乎是一踏入五皇子府,一直隐忍的贤妃,再也忍不住地冲到灵堂,哭得昏天暗地,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唯一的依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余生,她只能一个人支撑。
五皇子妃也是个妙人,都这样了,她竟然还是先依着规矩向南皇极随行的大人们一一见了礼,然后才担忧地跑到贤妃面前扶着她,安慰起来。
也是这个时候,月如霜才发现,五皇子妃的眼眶红红的,可她又极力隐忍着不落泪。
真是个要强而又倔强的女人啊!
叹过之后,月如霜便没有再开口,而是静静地看着这悲伤的场景。
看着,看着,她的思绪不自觉地飘远了一些,待她再回神,还是在一片争吵声中。
她循声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被人团团围住的夜墨琛。
那边可以说是一团乱,围着夜墨琛的人更是言语不断,她都怀疑再这以激愤下去,那些人会不会直接将东西往夜墨琛身上扔了。
他不是随在南皇身后的吗?为何现在只看到他一人,却不见南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