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月如霜动手,空出来的手中再次滑出一根银针,直指夜墨琛的背部。
眼看着又一次要得手了,夜墨琛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要快,他以另外一只手动作,赶在她手中的银距他半厘之遥时截了下来。
“我的如霜,你还当我是以前的夜墨琛吗?”
以前,他是厉王,她是邪医,一来,他有求于她,不能真正地将她开罪了,毕竟,古怪的邪医软硬不吃,就像那油盐皆不进的四季豆,他得斟酌着行事,既不能让自己太过于吃亏,也不能惹得她不开心到极点,从而拒绝她的求医;二来,他与她初次打交道,虽说听闻邪医实在是难以对付,花样百出,但是,他再是警惕,也不可能知道她所有的花样,又何时会出手,会怎么出手,从哪里出手,故而,被她暗算,受些伤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现在,他与她已经这么熟悉了,她什么套路,他不敢说百分百地了解,但是,七八十分还是有的,而有如此了解,也是足够了。
她只要一动,他便本能地知道她是要从哪里下手了,反应永远比大脑更为迅速。
故而,她再想要对他怎么样,只要他不默许,不肯的话,她实在是伤不了他什么。
对此,月如霜心下也是深知的,两人相处久了,他了解她,再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她了解他,他又何曾不了解她?
既然如此,一计不成,她自然也会想另外的方法。
于夜墨琛,最为有效的,怕是只有美人计了。
心下想着,她也没有再迟疑,直接扑上去吻住了他的双唇。
他明显地愣了一下,而她则趁着这一瞬间挣脱,跳离开几步,在她所认为的安全距离外站定。
“你不是以前的夜墨琛,可是,有一点,不会有所改变。”
夜墨琛瞳眸紧缩,毫不掩藏:“美人计,也就你对我实施才有用,只是,仅仅一个蜻蜓点水,如何够?”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闪身上前,一把搂过月如霜,毫不犹豫地俯身吻了下去。
“功高盖主,皇上既是想到了要处理丞相大人,必然也会寻个由头来处理你我,你说,这样还值得高兴吗?”月如霜挑眉反问。
“如霜,你不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当是更高兴一些,你又何必要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看得透彻也就算了,你还非得说出来,存心给自己添堵吗?”夜墨琛反问。
自古以来,通透之人通常要比别人经历得多,要承受得多,也要比别人少一些快乐。
“我既能看透,便有解决之法。”月如霜霸气十足道:“看透不说,只埋在心里,那是懦弱之人的做法,而我月如霜,从来就不是。”
她身为邪医,手上也是有些势力的,何况,虽然她得罪的人不少,但是,承她恩情的人也不少,只要她愿意,还是能够调得一些人的。
皇上若然真的对她和夜墨琛下手,那么,就实在是太过于愚蠢了。
夜墨琛道:“放心吧,皇上纵然怕我,也不可能对我怎么样,再怎么功高盖主,他也是知道分寸的,何况,我也不欲与他争夺,早跟他说得清楚,咱们处理好事情就离开,若是这样他还不罢手,那么,他就是自寻死路了。”
“也是!”想了想,月灵香点了点头,与其去想那些无用之事,不如好好地想想怎么在丞相的事情上添油加醋一把。
上官家倒,数人受牵连,孟家易主,孟天坐稳家主之位,对孟颖母子视而不见,全然不顾他们的死活。
至于月天德的那些个门生,只要找准时机,各个击破即可。
“他们这是……”
夜墨琛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月如霜的思绪,她回神,顺着其视线扫了一圈,尔后才道:“你这府上的男人也着实是够奇怪的,本邪医好不容易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快,愿意给他们一人一千两银子,让他们离开王府,自行去过活,可是,他们居然有银子不要,难道他们认为留下来会比拿着一千两银子离开还要过得好?”
“那的确是他们傻,一千两银子,在王府是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夜墨琛深有同感,尔后,又问:“只是,他们不要银子而已,你还不高兴了?银子自己留着便是,把他们赶走便是了,伤他们做什么?”
“本邪医脾气不太好。”月如霜道。
梓辰宝贝接口:“娘亲吃醋了,父王,你这王府后院的男男女女确实是早就应该处理掉了,虽说他们看起来长得还不错。”
“就他们,也配让我吃醋?”月如霜一巴掌招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