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推开,两人的眉头都下意识地蹙了起来,眼中一片凌厉。
可当看清出现在门口的人时,他们又都同时惊讶起来。
“如霜,你怎么来了?”夜墨琛急急上前扶住月如霜,问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一讲了出来,末了,才又问:“墨琛,你没事吧?可曾出现那样的情况?
想了想,夜墨琛摇头:“我没事,也不曾出现你说的那样的情况!”
点了点头,月如霜又扭头看向夜显泽,后者也是摇头:“朕亦未曾出现过那样的情况。”
这两人都不曾出现,那么,很明显,她是在墨琛离开之后才中的毒。
细细想来,或许是她看着墨琛离开之时,又或许是她看着梓辰宝贝之时。
“如霜,你如此前来,谁在看着西云和梓辰宝贝?”夜墨琛问。
“清竹和方修。”月如霜下意识地回答道:“幸得方修提醒,不然,我现在不定什么状态。”
“你可曾告诉过方修,你便是邪医?”想到如霜之间说的那一番话,夜墨琛心里有了疑惑。
“我……不曾!”话到这里,月如霜脸色大变:“糟了!”
低呼着,她已经拔腿便跑了。
然而,才跑了两步,便被夜墨琛一把拉了回来:“那人不会是方修,清竹必然也是假的,想来,咱们的儿了已经又一次落入西云手中了。此事,怪我,太小看西云了,以为抓住他,便不会再生枝节,只要想好对策对付西域来兵即可,没有想到,他会有此后招。”
“都怪我!”月如霜红了眼眶:“是我亲手将宝贝再次推入敌手的。”
世人常说:关心则乱!
以前,她嗤之以鼻,现在,她深有体会了,若然她多思索一下,便会发现问题,也就不会变成这样。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好可怕的心机,好可怕的毒。
又是一种西域奇毒,若然她猜得不错的话,当叫“忘我”。
既为忘我,药效如其名,能使人到最后失了心智,忘却自我,这人一旦中了此毒,极难发现。
她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何时中的毒?方修又是怎么发现的呢?她向来警惕,怎么此次竟大意到中毒而不自知?
既然她都中了毒,那么,夜墨琛又是否也中了毒呢?
如此想着,她心里免不得又担忧起来。
心下一担忧,情绪又激动起来,差点又要迷失心智。
“邪医,心平气和才是真。”眼见着她又生异样,方修止不住提醒。
她一惊,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待到将情绪平复下来,她才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给自己服下,尔后,转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她又转过身来,对方修道:“我去皇宫一趟,你和清竹看着西云和宝贝。”
“是。”说完,月如霜便转身离开。
她未曾发现,在她离开之后,方修和清竹的脸上都勾勒出一抹笑意,尔后,他们抬手,缓缓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两张完全陌生的脸。
这两人,根本就不是清竹和方修,真正的方修被支走,清竹却已被抓控起来。
两人跪在西云身前,恭敬道:“属下救驾来迟,请王子恕罪。”
西云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尔后才道:“秦熙昭和方修呢?”
“已经将他们支远了,想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将人带离开。”假方修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免生枝节。我们还是要尽快离开为好。”
“将人带走吧。”西云看向床上的人,道:“这个小家伙是邪医的命,只要他在手,不怕邪医不就范。”
“可她会帮我们对付夜墨琛和夜显泽吗?这可是通敌判国的大罪。”假方修蹙眉问道。
“会的。”假清竹冷冷一笑,道:“女人嘛,出嫁前,自然是家人比较重要,而出嫁后,便是夫君变得更为重要了,若然有了孩子,孩子的地位会直接升为第一,谁也比不了。”
“你如此有经验,好似你当过母亲似的。”假方修扫了假清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