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带着前世的记性,生来就会常人几十年才能学会的医毒之术,本小姐开了外挂,比所有人都幸运。
月如霜心忖着,但是,她不能这样说,这种事情,最好是不要任何人知道的好。
想了想,她才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再问来有何意义呢?时光不会倒流,不管你问多少次,我回答多少次,事情都已经发生,不可能发生任何更改,不管我过去经历过什么,至少,我现在过得很好。”
听来风轻云淡的几句话,却听得他心疼不已。
她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小姐,不该受到那样的待遇。
“墨琛,我知道你是想要知道我的过去,想要了解我更多,但是,真的没有那样的必要,有些时候,你的担心,会是别人的二次创伤,何必呢?”她知道这样说,他会心疼,但是,若是不这样说,他不停地追问,她又该如何作答?她总不能告诉他实情吧?
那些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执着的好,能够不去追究,便不要再去追究了。
“如霜……”他突然转身将她抱在怀中,低低地唤了一声,却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紧紧地抱住她,就好像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僵了一下,月如霜便也没有迟疑,伸手回抱住他,无声地安抚他的情绪。
片刻后,估摸着他的情绪稳定一些了,她才道:“墨琛,差不多得了,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看到的我挺好的,你省了很多事,不是吗?知足吧,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伤春悲秋的。”
正心疼着月如霜的过往,遗憾着他没有能参与,却突然听到他心疼之人如此一句话,所有的遗憾、疼惜皆化为怒火。
“月如霜,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哪怕是一点点的良心?我在为谁心疼?你能不能不这样不痛不痒的?”
“那么,我亲爱的厉王大人,你希望我怎么样?是抱着你大哭一场?还是怎么着?”月如霜笑眯眯地问道。
“你若是想哭的话,我这怀抱一直都是你的。”
闻其言,月如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尔后,一把推开夜墨琛,怒喝:“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在宫里等着被救的人是你亲侄子?你不去想办法,反而在这里悲春伤秋的,合适吗?”
“这个,还真是不好说。”月如霜看着已经痛晕过去的夜显泽,道:“先将他扶到床上去休息吧。”
“他的情况可是很不乐观?”见她神色凝重,怕是有些难度了。
“我会封了他几处大穴,然后,让小绿在这里坐镇,明日,我亲自去会会这个西域使者。”话到这里,她明显地顿了一下,尔后,才道:“当然,这其中自然是少不得你,还要你带我去见那所谓的使者。”
“还有,皇上估计得昏迷好几天,在这几天里,得找人暂时处理一下国事,我思来想去,也就你最为合适。”
边说,她已经边动了起来。
手起针落,飞速在夜显泽身上扎了针。
她的速度之快,下手之准,一切不过眨眼之间,着实令人惊叹。
“你一个不受宠的小丫头,到底是怎么走到今日这个地位的?”夜墨琛非常好奇。
“厉王大人是弄错了吧?本邪医可是六十高龄的老头。”月如霜道。
“是吗?”伴随着话音落下,他闪身上前,扬手去揭月如霜的面具。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住,然而,近到眼前,他却突然改变方向,一把将她的裤子给扯了。
“嘶啦”一声,她的裤子被扯坏,其腿上的伤口露出来,夜墨琛看着那块疤痕,笑得是群魔乱舞。
“你个疯子,还笑?”月如霜怒极,转身就向夜墨琛扑去。
近到身前,她手起刀落,直逼夜墨琛的脖颈处。
夜墨琛倒也是眼疾手快的,很快就反应过来,身形一闪,转到月如霜身后,擦身而过之际,伸手捏住月如霜的手腕,用力往怀中一拉。
将人拉中怀中之后,他又用力压了压她的手腕,夺下刀子,尔后,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如霜,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我也不过就确定一下心中的怀疑,现在好了,我一清二楚了。事到如今,你不会再说这道疤痕是巧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