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琛道:“你看到本王怕了吗?本王会怕吗?这小家伙值得令本王害怕吗?”
“人啊,往往一再提起某一事时,便是紧张到极点,害怕到极点时,才会说出那种一再重复的不着边际的话语,我倒是没有想到,小绿会给你留下如此大的心理阴影。”话到这里,夜墨琛下意识地要反驳,不过,还未待他开口,她便又道:“你忍一下,我让小绿进去把那条盅虫给吃了。”
“吃了?”那玩意儿给吃了?那得是多么难吃?
“不吃让他留在你肚子里再生一堆小虫子,然后过年好好地热闹一下?”月如霜道:“这盅虫虽恶心,但是,于小绿而言,却是大补之物,它吃下去,对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或许不知道,把小绿养成这样,我都不知道给它吃了多少盅虫。”
“你喂它的不是毒药吗?怎么又变成盅虫了?”夜墨琛蹙眉。
“毒药自然是少不了的,盅虫也是真实吃过的。”月如霜道:“你以为一条盅王是那么好养成的吗?”
“……”夜墨琛赔钱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月如霜也没有再多废话,直言:“张嘴。”
夜墨琛下意识地张开嘴,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小绿便滑溜地钻进了他的嘴。
紧接着,身体内传来一阵冰凉,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小绿在怎么活动。
这种感觉,真是说有多恶心,便有多恶心。
不过,他又不得不承认,小绿的速度奇快,他还没恶心完,它便钻了出来。
“虽然盅虫不在了,但是,毒性还在,你把这药服下,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试着运用一下内力。”说着,她利落地将一粒青色药丸递给夜墨琛。
他也不再犹豫,仰头服了下去。
看到这里,月如霜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你到底何时得罪了西域的人,竟令他们不远千里而来,便连盅这种东西都用上了?”
早前,他就听闻过西域有一种非常阴狠毒辣的计谋,那便是利用活人作盅,然后去完成某一种任务,若然任务完成,那么,作盅之人便能回去得到解药,活下去,等到去完成第二个任务,反之,那么,作盅之人就只能死了,死相十分惨烈。
据说,那是一种秘术,也是一种禁术,鲜少有人知晓,毕竟,那并非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更不是什么可以为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再者,培养一批盅,那得付出多少心血和人力物力呀?
他在几年前见过一次中盅之人,那一次,也是要来杀他,此次,又来?他差点就将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
要杀他的到底是谁呢?
以前,他就派人去查过,这几年也一直令人看着这条线,但是,任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得出答案的样子。
事实上,也真的如此,他派去看查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他也从不曾放弃过,只是,那人藏得极深,他根本就没有看出什么来,想要扼制,也是无从下手,也就只能任由着事态发展。
安静了几年,他都已经快忘记了,没有想到,竟会在这种时候重现。
对方既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摸清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幸在,现在如霜并没有什么事,若然他们对如霜下手的话……
他有些不敢再想下去,毫不犹豫地往回奔。
他的速度很快,边往回跑,边穿衣服,他想要运用内力,飞身回去。
然而,当他运气之时,竟发现身体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那种疼痛是他从来未曾试过的,剜骨挖心,也不过就那样了吧?
不能运用内力飞行,他只能用体力来跑,幸在,他的身体素质还是过关的,只是,他奔跑之后会发现疼痛,不只如此,便是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呀!
他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终于,跑回了营地。
好似是心有所感,正睡觉的月如霜猛地睁开双眼,翻身而起,将鞋一套,直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