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当即否定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再多想,而是继续往前走。
不管是莫非,还是尧白,都好像会下盅似的,他们很能从心里上来击溃你,让你心理防线消失,从而达到他们想要达到目的,她必须要尽快离开,否则,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到出府的路。
她一边走,一边往记着路况。
走着,走着,突然撞了什么东西。
下意识地开口道歉,可她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人铺天盖地一通骂:“你眼瞎吗?看不到本小姐在这里?还敢撞过来,活得不耐烦了吗?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死丫头?本小姐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说话的同时,抬手便向月如霜打了过来。
眸光顿沉,月如霜抬手捏住对方的手腕,沉声问:“你说完了?”
视线相对,对方明显地愣了一下,似是惊于她的长相,又或是骇于她的气势,愣了片刻,方才开口:“你放开我。”
“凭什么?”理智告诉她要冷静,不要惹事,可是,身子的反应先于大脑,她也很无奈。
“你知道我谁吗?”对面的女子怒骂:“你要是敢伤了本小姐半根汗毛,你就死定了,本小姐一定要告诉王爷,将你这个没有规矩的丫头给赶出王府。”
闻言,月如霜下意识地垂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是她来王府时穿的普通衣服,说来,与王府中的衣服倒是有两分相似,难怪对方会认错。
本有机会可以解释,可她没有,看对方那嚣张劲,她说什么也白说,索性,不要说了。
“怕了?”对方又嚣张了。
嘴角一抽,月如霜不由得自问: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吗?
眸光转了转,她说:“真的好怕啊!你可千万别去说。”
“哼!求本小姐啊!”越说,人倒是越得瑟了。
月如霜眉心一压,沉声道:“求你?怕只怕你今生都没有那样的命来接受。”
“我曾经答应你,会把王府的每一个角落都种上香槟玫瑰,虽然遗憾,你没能看到以前的风光,但庆幸,我又把你找回来了,以后你可以每天看着这些香槟玫瑰,闻着他们的香气,它们一年四季都会开花,不必担心花会枯萎。”
闻声回神,抬眸,一下就撞进了尧白的双眸中。
漆黑如墨的眸子,璀璨如星,耀眼夺目。
而他那双耀眼的瞳眸中,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专注而又温柔,好似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人。
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顿时如雷捣鼓。
如此尧白,她很不适应。
收回视线,她突然有些不敢再去看尧白,恍惚间飘过那个画面令她越发心慌意乱。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看到那样的画面呢?
一闪而过的东西,她抓不住,她看不清小女孩和少年的模样,可是,她却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甚至,她有一种自己是小女孩,尧白是那个少年的感觉。否则,何以解释尧白方才那一番话?
可,怎么可能呢?尧白和莫非分明要的是紫烟,她却不是。
这是一个谜,越发解不开了。
“走吧!里面还有很多,全部按你的要求而种,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意的地方,我们可以改一下。”尧白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又带着一种小心翼翼,好似在怕着什么。
闻声回神,月如霜看了尧白一眼,心下又突然升起一股不安来。
如此尧白,令人心慌意乱。
她真想问一句:“尧白,我们真的认识吗?”
然而,话到嘴边,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随着尧白进去,她越发震惊,内院一切,竟也都是她所喜欢的格局,当尧白推开一间门,告诉她,这是她的房间时,她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屋子的布局也是依着她的喜好,几乎没有偏差。
这是要有多用心,才能做到这样?
这是巧合,还是……他们一直都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