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跑了,还没跑多远,月如霜便觉得有些累了,幸在,倌楼离天香楼也不是特别远,坚持坚持,很快也就跑回了天香楼。
也不知道说她运气好,还是不好,一回到天香楼,莫晚风便迎了过来。
自知道月如霜不在天香楼了,他就心神不宁,生怕她一冲动去做些什么,他问了秦熙昭,可人不告诉他,他大半夜的跑出去找,快把烟城都翻过来了,愣是没有半点消息。
等了一夜,莫晚风才在此时看到月如霜的身影,他起身走过去,看到安然无恙的他,心情复杂至极。
月如霜看着莫晚风脸色黑如锅底地走来,明显怔了一下,在反应过来后,月如霜才仔细去看莫晚风的神色。
莫晚风的脸很黑,从其微颤的身子及幽深的眸光却是不难看出,他的害怕。
莫晚风三两步上前,一把将月如霜搂入怀中,月如霜浑身一僵,正待推开莫晚风,却听莫晚风隐忍而又担忧地说:“如霜,你这一夜去哪里了?连告诉我一声再走都不行?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闻声,月如霜也算是平静下来,她说:“我不是让熙昭告诉你,我去……”
“如霜,那话,你骗其他人可以,但是,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你真当我会信?”莫晚风打断月如霜,道。
月如霜默,她当时走得急,似乎还真是忘了那一点。
莫晚风对她熟悉,又知道她回来做什么,一般的谎言自是骗不过他的。
想着莫晚风这一夜可能的找寻,月如霜顿感歉意:“晚晚,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
莫晚风深深地叹了一声,道:“如霜,以后有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恩!”月如霜点头:“不会有下次了。”
莫晚风这才松开月如霜,道:“你这一夜,定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我去看看阿琛和紫烟回来了没有。”
“好!”月如霜应得十分爽快。
莫晚风深深地看了月如霜一眼,越过她便离开了。
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间,莫晚风去而复返,面色十分凝重。
“你干什么?”月如霜险险躲过悟硞伸向面巾的手,怒道。
悟硞似有些遗憾,他说:“都说,眼睛是打开心灵的窗口,我看着你这双眼睛,格外灵动,也充满了邪气,我止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天色国色,才配得上这么一双眼。”
“好奇害死猫,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好奇的好,以免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月如霜道。
悟硞走到床前坐下,然后看着月如霜,很自然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等了一夜,到你了,来吧!”
月如霜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你真当自己是小倌了?”
悟硞道:“这里是倌楼,方才你也看到了,我和上官依晓那激烈……”
“闭嘴!”月如霜沉了声。
悟硞眉梢一挑,月如霜道:“我来找你有事。”
“什么事?”悟硞再一次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我这人呢,谈事都是在床上。”
“滚……”月如霜愤怒地抓起一旁桌上的东西向悟硞砸去。
悟硞伸手,轻易接过月如霜砸过来的东西,看了一眼,放到床边,道:“滚……你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月如霜眉心突突地跳,为神马她之前竟有一种这男人很有诱惑力的错觉?
对!那一定是错觉!
月如霜看着悟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究是不予理会这个男人。
真是太过无耻了!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悟硞一直满目兴味地看着月如霜,不言,不语。
眼见着天色不早,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月如霜开口了,她问悟硞:“上官依晓是何时来这里的?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仅仅是来找安慰?你能否帮我证实一下,上官依晓的私生活糜烂?”
“你以为,我凭什么要帮你?”悟硞问月如霜,问得很是不客气。
月如霜道:“现在,你把月天德得罪了,相府不倒,倒的就是倌楼。”
“你以为,凭一个月天德便能让倌楼关门?”悟硞很是狂妄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