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三人随着清竹离开,月如霜才走向薛定天,缓缓道:“侯爷?”
薛定天向月如霜作了一揖,方才道:“邪医。”
月如霜道:“侯爷此来是何意思?莫不是带着妻儿来找本邪医的麻烦?”
“不敢!”薛定天道:“本侯此来是请邪医出手救妻儿及母亲的。”
月如霜挑了挑眉:“请本邪医帮忙。”
薛定天道:“邪医,之前是内人不知礼数,冲撞了邪医,犯下大错,请邪医大人不计小人过,便原谅了她这一次,本侯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
月如霜道:“侯爷,你说原谅,便原谅?你让大人不计小人过,便大人不计小人过?本邪医何时成了那么大方之人?本邪医怎么会不知?”
薛定天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忍着不快,耐着性子道:“邪医,本侯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了,请邪医出手救救他们。”
“侯爷,你的所有家当是多少?本邪医看,不足一万两吧?你堂堂侯爷,竟如此清廉?”月如霜淡淡道:“待到下次见着圣上,本邪医定要向圣上提上一提,让圣上好好地嘉奖一下侯爷,侯爷清明,这金银珠宝的嘉奖定是不需要的,给你一块清正廉明的牌匾足以。”
“邪医认识皇上?”薛定天问。
月如霜:“难道你家夫人没有告诉你?”
话到这里,眼见着薛定天的脸色又难看了两分,月如霜又才继续道:“侯爷,你难道没有听人说过,本邪医的诊费是十万两银子起的,你这一万不到的银子,能做什么?还有,你家夫人毁了这天香楼的门,可是说了要赔一模一样的,你把银子都搬这里来了,她拿什么来赔本邪医的门?”
“十万?”薛定天一直都知道邪医收费高,却没想到,他搬来了银子,却就这么简单地被拒绝了。
薛定天不甘:“邪医,本侯确实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您能不能高抬贵手?”
“既然是贵手,哪是那么好抬的?”之前还想教训她,关她进刑房,这会儿,人送上门来了,她若是不刁难,便也不是她月如霜的作风了。
“侯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本相教女儿逃跑?还把她藏起来了,你觉得可能吗?本相若真要那样做,何必让你带走月如霜?”月天德也有些火大,越说,越是恼怒,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还有一点,侯爷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叫本相的夫人带你夫人去天香楼闹事被教训?分明就是你夫人带着本相的夫人去的天香楼,你夫人那算什么,本相的夫人那才叫惨。”
话到这里,月天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才道:“侯爷,本相此番来,就是要月如霜的,还望侯爷将人交出来。”
“交?本侯没问你要人,你倒问本侯要起来人,本侯如何给你?”薛定天冷冷地说:“丞相,你最好不要让本侯知道月如霜还在相府。”
月天德亦冷冷地哼了一声:“若然她在相府,本侯何需来找你?”
月如霜既没回相府,也没有在侯府,那么,她会在哪里呢?天香楼吗?可在天香楼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若然不在天香楼,又会在哪里呢?莫非在邪医所说的那个什么院子?
到底会是什么院子呢?
“月如霜果真不在相府?”薛定天满目怀疑。
月天德不耐地应了一声:“不在。”
之后,便也没有更多停留,转身就走了。
望着月天德离开的背影,薛定天将信将疑。
看月天德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莫非,月如霜真的不在相府?那么,她又会去了哪里呢?天香楼?
薛定天猜测着,却也没有胆直接带着人去天香楼找麻烦,毕竟,天香楼是邪医的,邪医身后到底有些什么势力,无人知晓,而邪医在不久前还在明显知道蓝心和上官依晓身份时,教训她们,可见,他是不怕的,便是他去了,那么,邪医依旧是不怕。
如此,他也只能是去送死。
想到这里,薛定天暂时也不敢妄动,只能忍下这口气,可想着自己的母亲、儿子和夫人,薛定天也只能转身准备银子,待天明后去天香楼求医。
月天德回到相府后,则是直接令人去查水绫烟现在所居之处,查月如霜名下到底有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