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德扭头看向上官依晓:“你方才这话是何意?”
上官依晓看了婢女一眼,婢女便将方才之言又重复说了一次,月天德顿时蹙紧眉头,拍板决定:“如花这事,不能再拖了,若然让李家知晓如花现今模样,如之前退了如霜那般退了如花,那就得不偿失了。我们立刻去天香楼。”
上官依晓也知事态严重了,利益相较之下,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叮嘱了婢女们好生照看着月如花,便与月天德一起急急往天香楼赶去。
清竹乐呵呵地奔回院子,笑道:“小姐,还是你厉害,月天德和上官依晓一听到李墨遥与何家小姐走得近的消息,当即就做了决定,这会儿,正火急火燎地赶往天香楼呢。”
月如霜微微一笑:“到了天香楼,便看丝言的表演了。”
不过,她那笑未及眼底半分,怎么看,怎么危险。
清竹也笑了起来,小姐终于要反击了,未来的日子不要太精彩啊!
月天德和上官依晓到天香楼之时,里面欲求邪医之人排了一条长龙,两人仗着身份,也未排队,直接走到最前面,对丝言道:“邪医何在,在下月天德,求见邪医。”
“相爷,天香楼不是拼身份地位之地,想要求见邪医,还请去后面排队。”丝言面无表情道。
上官依晓顿时不干了,大喝道:“不过一个穷乡大夫,摆什么谱?我们肯见他,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方修,将这两人扔出去。”丝言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敢!”上官依晓怒道。
然而,其话音方落,夫妻俩便被人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丝言站在窗前,沉声道:“想要求见邪医,先把态度端正了再来。”
“郑御医的意思是……”月天德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太祥的预感。
郑御医道:“相爷,恕下官直言,此次,你与夫人一起去求邪医,让邪医看到你们的爱女之心,比谴一个丫环去高高在上的通知要好。”
“不过一个穷乡大夫,还要我亲自去请?他这脸未免太大了?”上官依晓明显抗拒。
或者说,她是压根就没有将邪医放在眼里。
“相爷,夫人,下官言尽于此,要怎么做,全凭你们自行决定。”话到此,郑御医也不欲多言,直接请辞了:“下官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先行告退了。”
“下官先行告退。”御医们一一请辞离开。
望着先后离开的御医们,上官依晓再也忍不住大喝起来:“什么德行?自己无能,却把一个乡野之人说得那么传神,这什么邪医真本事,何以只能在民间行医,不得进入太医院?依我看,不过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罢了。还要我们亲自去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受得起吗?”
“邪医确有几分名气,我们现在除了去求邪医,也别无他法了。”月天德道。
上官依晓道:“我还就不信了,除了这什么邪医,就没有人可以救我的如花。”
说着,上官依晓又顾自决定了,转身便令人去发布重金招大夫的消息。
短短半天,相府便被人踏破了门槛,来看月如花的大夫不计其数,却无一人找到了病因,更遑论救治了。
毫无疑问,月如花的情况变得越发糟糕,便是她因感染而引发的高烧,也是持续不退,整个人就没有再清醒的时候。
月天德和上官依晓急得都快上火了,脾气更是差到极点,一时,相府上下,人人自危。
而在相府后院那最破败的院子里,月如霜却在那悠闲地吃着葡萄。
清竹一边给月如霜打着扇,一边笑道:“小姐,你是没有看到,月天德和上官依晓都气得上火了,清竹听说,三小姐的脸可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