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切”了声，“都说我不生了，能不能别臆想了？”

“口说无凭，我要听到萧蕊亲自告诉我，楚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她真的被他欺骗怕了，不敢轻易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他无惧地答应，“好，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明白，只不过……佑儿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不能当着他的面问，而且楚慎也被处理了，我怕佑儿知道这些事情会和我反目成仇，更不想让他活在仇恨中和伤害。”

她点了点头，“我也蛮喜欢楚佑的，就算我讨厌你，我也不会伤害无辜的孩子。”

“好。”

两人离开屋子，朝萧蕊的寝宫走去。

落倾染忍不住问，“楚慎真的死了吗？怎么死的？”

楚冥枫犀利的眸子微眯，“流放西北，暗中派杀手杀死的。”

“哦。”也是，楚慎再怎么样也是他的亲人，总不能他当上了皇帝，立刻杀了前任皇帝吧，这样对他的名声不好。

见她低头迟迟不再说话，他剑眉紧拧，“你在心疼他？”

她抬头惋惜地看着他，“没有，只是让他这么死太可惜了，还有，当初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说好让我亲手了解楚慎的，你说话不算话。”

他错愕，没想到这个小东西竟然会说这种话。

他牵着她的小手，“知道你恨她，在流放之前，已经让他受了些皮肉之苦，也为你报了仇，不气了，乖，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了。”

“才不是呢，就拿个洛馨儿来说吧，我待在这皇宫，估计她能气疯了，指不定现在正想着方法整我呢，可怕。”她身体哆嗦着，并不是她胡诌，而是她知道洛馨儿是个白莲花。

楚冥枫薄唇为民，对于洛馨儿的事情他不发言。落倾染心中叹气，摇了摇头，“果然是他最爱的女人，这是打算睁一只闭一只眼吧。”她慢慢地挣脱他的大手。

“消气了吗？”

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她抬头看向他，眼底闪烁着泪珠，又低头看了眼他开始冒血丝的手，心中一时五味成杂，不是滋味。

他抱着亲着她的额头，“我都没哭，你怎么哭了，乖，我不疼，不心疼。”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谁心疼你，我是牙疼。”

说完，眼泪吧嗒地滴落。

“……”楚冥枫有点儿尴尬，“乖，不哭了，不然我心疼，朕让太医来为你看一看。”

“来……”

“不用，呜呜呜……”她哭泣着，阻止他在出声。

她又抓住他龙袍的衣袖擦拭着自己流淌的泪珠。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牙疼哭是一部分原因，可也知道自己没必要哭的这么伤心，但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流，尤其是在听到楚冥枫温柔的声音，哭的更凶。

见她那么伤心，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要见女儿，呜呜呜……”

“告诉我女儿在哪里，你就可以见到女儿了。”楚冥枫无奈地叹气。

利用哭想离开皇宫是没用的，不过他现在也知道为什么她说女儿总是喜欢哭了，原来是因为她落倾染也喜欢哭。

听到他的话，她气愤地看着他，委屈的要命，像是他又再欺负她一样，“你坏蛋。”

“好，我是坏蛋。”他应和着，想笑却又心疼，最后只能化作无声静静地陪伴着她。

哭了会儿，没了泪水，她才起身，而他这次也没再阻拦她，一同起身，关切道，“染染，哭也哭够了，你现在是要继续看这些空屋子，还是要陪我回书房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