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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未到,璞玉便早早地起身了,开始着手做起桂花糕来,流英不好多说,只能给璞玉打下手。
其实,贵为公主的璞玉满打满算也仅仅做过三次桂花糕,距离最近的一次,也有一年多了,流英就更不要说了,人家只喜欢舞刀弄剑,可不喜欢下厨房洗手作汤羹。
两人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时辰,璞玉的脸上弄得像小花猫一般,不过好在十八块桂花糕终于出锅了。
“公主,您要不要先尝尝?”流英提议,她总觉得公主做的这桂花糕跟平常吃的有些不一样。
“对,我还是先尝尝,若是做得不好吃,寒哥哥吃了定会不高兴的。”璞玉自言自语,拿起了一块桂花糕。
到了这时,流英这才明白公主为何非要在这个时候亲自做桂花糕了,原来是为了去讨寒王爷欢心啊,她虽然觉得公主这招有点幼稚,但她也敢多说什么。
璞玉把桂花糕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又急忙吐了出来,急切道:“水,水!”
“公主,给您!”流英不明所以,把一杯水递给了璞玉。
璞玉猛灌了两口,这才道:“咸死我了,流英,你是不是把盐当成糖放进去了?”
流英挠了挠脑袋:“公主,奴婢……奴婢以为那是糖呢。”
璞玉扶了扶额头:“行了,还有时间,我们再重新做一次。”
“是!”
有了前车之鉴,第二次做出来的桂花糕已经有模有样了,味道尝起来也很不错,璞玉心情愉悦,把十八块桂花糕摆成两盘,其中一盘放到了食盒里。
璞玉回屋换衣服,流英简单收拾了一下小厨房,也回屋换衣服去了。就在这时,百里无尘瞅准机会,闪进了小厨房,他打开食盒的盖子,把那盘桂花糕端了出来,再把上面两层的桂花糕捏到一旁,他捏起最底层最中间的那块,把事先准备好的断情粉撒在了这块桂花糕的底部,等了片刻,把它放了回去,其他的,也都重新摆好。
宫漠寒容浅止和燕沐宁珞住在一个院子里,宫漠寒陪着燕沐下了几盘棋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进了屋,他见容浅止依然坐在桌旁看着从宁天佐那里顺来的那两本书,不禁
笑道:“止止,你如此这般好学,为夫以后恐怕都要仰仗你了。”
容浅止抿嘴一笑,把书合上,很匪气地开口:“没问题,以后为妻罩着你!”
宫漠寒低笑了两声,来到容浅止面前,把容浅止打横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同时笑道:“那为夫今晚可得好好‘谢谢’夫人。”
容浅止脸一红,她自然明白宫漠寒话中的意思,她微微低下头,道:“那个,我来月事了。”
宫漠寒脚步一顿,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只能以后再好好‘谢谢’夫人了。”
容浅止嗔了宫漠寒一眼,还是不禁偷笑了一下。
二人躺到床上,容浅止窝在宫漠寒,道:“夫君,明日宁天佐出殡,若外祖父再不现身的话,后日爹娘就要回京了。”
“止止是想跟岳父岳母大人一道去沐王府?”宫漠寒接道。
容浅止点头:“我想弄清楚当年的真相,还有那燕思思到底是不是爹爹的骨血。”顿了顿,她又道:“燕思思那对母女已经对我起了杀心,如今娘亲怀了小弟弟,她们定然更加容不下娘亲,我若不一道回去,我不放心,只不过,若是跟爹娘一道回去,就
无法跟你一道去麟山了,我也不放心你。”
容浅止着实有些为难,父母和夫君都是她最爱的人,她离开谁都不放心。
宫漠寒紧抿着薄唇,好看的凤眸中阴沉沉一片,他没有出声。
等了片刻,容浅止见宫漠寒没有开口,不禁觉得奇怪,抬眸看向他,瞬间便对上了他似覆满了乌云的眸子。
“夫君,你怎么了?”容浅止看得出来宫漠寒很生气,但不知道为何,毕竟她还没有决定她到底要不要跟着爹娘回沐王府。
“止止,那对母女如何对你起的杀心,你为何没有跟我说?”宫漠寒这才不悦地开口。
容浅止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把斩月冷言的事告诉宫漠寒,急忙道:“这几日事多,人家一时没想起来,只是刚刚才想起来的,我发誓,我可不是故意想隐瞒夫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