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讨厌,凌幽绝却像影子一样跟在她的身边,因为爷爷的关系,她不能赶他走,只能对他视而不见。
时间一晃而过,在她二十岁那年,爷爷得了不治之症,在他弥留之际,他对她道:“止止,等我走后,你就嫁给阿绝,听到了吗?”
“爷爷,我不要,我不喜欢他!”她使劲摇头,一个从小到大都让她讨厌的男人,她怎么会嫁给他?
“止止,听话,你的命运和阿绝的命运连在一起,你必须得嫁给他,知道吗?”
“爷爷,我的命运怎么会跟他的命运连在一起,我不信命,我不要嫁给他!”
“止止,爷爷是不会害你的……”爷爷并没有说完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悲痛欲绝,帮爷爷办了后事,便找了凌幽绝谈了那件事。
“凌幽绝,我不相信什么命运,我是不会嫁给你的,现在爷爷已经不在了,你可以离开容家了。”
“止止……”凌幽绝突然开口唤了她一声。
她嫌恶得皱了皱眉:“不许你这么叫我!”
她记得这十五年来,凌幽绝从来没有叫过她什么,跟她说过的话也是屈指可数,她以为他很识趣,知道她不喜欢他,没想到,爷爷刚走,他就暴露了本性。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凌幽绝突然往前一扑,把容浅止扑倒在沙发上,一向面瘫的脸上竟带上了一丝浅笑:“浅止,还是小止儿?”
“你滚开!”容浅止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她厌恶凌幽绝十五年,却从不曾像现在这般害怕过,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只狼,而她却是他窥视已久的猎物。“止止,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不嫁给我,你想嫁给谁?”凌幽绝漆黑的眸子里散发着幽冷的光芒,他的薄唇慢慢向容浅止靠近。
享受着宫漠寒贴心的服务,容浅止拿着小瓷瓶瞅了瞅,不禁问道:“夫君,不离哥哥怎么会有这玉肤膏的,这不是女人家才用的东西?”
宫漠寒笑了笑道:“不离一直很宝贝他的那张脸,每年北燕的这些贡品都会被他抢走一半,我记得早些年的时候,他还跟我要过。”
闻言,容浅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不离哥哥这么爱美啊,夫君,你有没有给他?”
“没有。”
“为何?”“父皇可不会赏赐这些东西给我,我记得有一次,不离听说父皇得了几瓶玉肌膏的贡品,非缠着我去跟父皇给他要上一瓶,我被他缠得无法便去跟父皇开口求了,不想却被
父皇训斥了一顿,从那以后,我便不再理会他这个。”
容浅止咯咯笑了几声:“父皇肯定觉得你是不思进取,整日胡思乱想在打哪个小姑娘的主意呢。”
“确实,我当时冤得很,但又不能把不离给推出去,只能自己承受着父皇的怒火。”
“夫君好委屈。”容浅止笑,趴到宫漠寒的怀里,不禁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和不离哥哥的这种不是兄弟却更甚兄弟的感情,真让人羡慕。”“是啊,我也觉着自己很幸运,早年最孤独的时候遇到了不离,现如今又遇到了我的止止,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宫漠寒把容浅止搂在怀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很幸福
了。
“我也很幸运,老天爷让我来了这里遇到了你。”宫漠寒低头在容浅止额头上亲了亲问道:“止止,你在现代的时候可有兄弟姐妹?”宫漠寒之前只听容浅止说过,她前世父母早亡,是她爷爷把她抚养长大的,同时把她培
养成了容家第100代的传人,至于有没有兄弟姐妹,容浅止并没有提过,此时宫漠寒突然想起来,便问了出来。
“没有!”容浅止的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她快速开口道。
“止止,你怎么了?”宫漠寒瞬间感受到了容浅止的反常,他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