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灵犀这么一恐吓,那门童最后到底是松了口,给他们几个放了行。
人毕竟是来参加婚礼的,还是通融通融比较好。
不过,说是来参加婚礼的,却一个个的都是黑色素装着身,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奔丧的呢!
还有,那一个个的大皮箱里拎的可都是什么玩意啊?乐器吗?嗯,有可能!
可不知怎的,配上他们那件素装,看起来竟有些渗得慌。
只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门童突然又有些后悔给这一干人放行了,可再去看,大堂里哪里还有那些人的影子呢?
这边,一席白色婚纱的半老新娘正踩着《结婚进行曲》,幸福洋溢的朝舞台中央的新郎缓步而去。
却忽然,追光灯一闪,宴厅厚重的鎏金大门“哗——”的一声从外面被人推开来,伴随着悲痛的哀乐响起,一排排整齐有序的黑色素衣乐手赫然出现在了宴厅门口。
有二胡,有唢呐,有长号,还有……镲?!
中国乐器真可谓应有尽有。
哀乐洪亮,震耳欲聋,把酒店音响里播放的那首《结婚进行曲》愣生生给掩盖了下去。
在场众人皆惊。
就见灵犀手握指挥棒,在追光灯的光晕里,有模有样,且气势磅礴的指挥着身后跟随她有序进厅的‘黑色交响乐团’。
那架势,俨如是在指挥着一场浩大的交响盛宴。
而她身后的一个位置,正站着林录。
林录的手里,却还高举着一个一米五宽的白色花圈,花圈正中间赫然写着一个黑色的‘奠’字。
我去!这也太晦气了!
这帮人哪是来参加婚礼的,根本就是来奔丧的!
“……”乔灵犀握着手机的小手,也有些轻微的抖动。
“咱们还有活命的机会么?”林录吓得都快哭了,“乔爷,要不咱们干脆先跑路吧!”
“……”乔灵犀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瞥一眼哭丧着脸的林录,“出息点!咱们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跑什么路?这是法治社会,他连家小祖宗还真能把咱们灭口了不成?”
“但咱们那算不算绑票,外加……强-奸啊?”
“……就算强-奸,那也是辣椒干的。”
“……”行!乔爷您牛-逼!
“行了,这事儿你先别管了,人是我绑的,辣椒也是我插的,有事也是我乔爷担着!所以,你就放心吧!没你什么事儿了,你不是一会还有课吗?去吧!”
林录走后,乔灵犀翻阅着手机里连湛的各类照片,看了又看,末了,一阵长吁短叹。
本以为这回一定给身心都受了重创的小燕子出了一口恶气,却不想,竟然一不小心就绑了票大的!
“嗨!早知道不戳辣椒了,直接要钱啊!说不定还能一票发家呢!”
当然,灵犀其实也就嘴巴上说说而已,绑票勒索这种活儿,她哪有那胆儿啊!
“不过这小子长得确实是挺不赖的,就是看起来脾气不怎么样。”
为什么?因为他几乎每一张照片,都是拧着眉头,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姿态。
乔灵犀学着他,把两根秀眉拧了起来。
也不知道跟这小祖宗道歉有用没用,不过,如果自己真的出现在他眼前的话,指不定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脖子就被他给‘咔擦’了去!
灵犀可没忘记小祖宗当时那句阴狠的誓词:我连湛起誓,定要把你千刀万锅,坐骨扬灰!
想到男人那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灵犀不由打了个冷噤,她忙双手合十,开始诚心的祷告起来,祈祷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要再遇到那个草包男人了!不然,她预感自己一定会……死、很、惨!
连氏格罗斯七星级酒店——
临海的帆船宴厅当属酒店最高级别的宴厅,而此刻,这里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婚宴。
婚宴的新郎陆远山,年近五十,正是乔灵犀的亲生父亲,而他要娶的新娘则是他工作上的小蜜,当然,也是拆散了他前段婚姻的小三儿,蓝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