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也上马跟上了大部队,但他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眼吕布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跃跃欲试,好想跟将军一起去,截杀鲜卑可比守城刺激多了,啧,将军这么身先士卒让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真是又敬佩又嫉妒,算了,希望鲜卑争点气能撑到太原吧,反正他也不可能私自跟上去,他要是真敢那么做,吕布那边倒还好说,反正就他一个过去他也不会介意,说不定还会赞他勇武,但……这要是让肖将军知道了……张辽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他永远不想再想起被三大纪律八大注意支配的恐惧!
张辽连忙按下自己脱缰的思绪,策马游走在队伍四周,不想了不想了,他还是好好看着点吧,最近又来了一批新兵,可别让他们出了什么乱子,不然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将领,虽然将军心情好的时候很好说话,可肖将军却喜欢翻旧账啊!而且他还杀人不见血!那什么小黑屋虽然他没试过,但看看那些刺头从里面出来之后的惨状,他可不想尝试。张辽想着这些连忙约束好部队,跟成廉带着部队向着太原急行军而去。
再说另一边,吕布带着骑兵行了日余,肖涯看着地图上所距不远的高顺等人与鲜卑大军,他一个健步冲到了吕布马前,回头对吕布吼了一声,吕布会意点了点头,肖涯立刻转头当先带路。吕布一挥手,沉声道:“噤声!”整个队伍猛然一静。只余下一声声沉闷的马蹄声急响不断。整只骑兵就仿佛一只幽灵利箭,无声地绕过鲜卑大军向着陷阵的方向行去……
“还能有谁!还不是义父那个老糊涂,某这身武力岂能拘于一室之内,与那些文人一般整日里搬弄是非!”吕布听到肖涯的询问当即一股脑的发起牢骚来。说着一屁股坐在肖涯身边,气呼呼地一戟礅入地中。
“你这话可莫在丁并州面前讲,他听了会伤心的。”肖涯无奈的摇头不已。吕布轻哼一声却不再提及丁原。吕布此言也并非什么恶意,吕布是并州第一武将丁原确非压着他去做劳什子主簿,在吕布眼里这般作为可不就是老糊涂。但他们父子二人倒也说不得谁对谁错,不过是寻常父子家赌气罢了,这倒让原想缓和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避免父子相残的肖涯无处下手。
但肖涯如今也是想开了,三姓家奴不过是后人分说各中真相他无从得知也不必再过多思虑,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丁原与吕布父子二人乐得斗智斗勇他又何必多言,反而离间了人家父子亲情。
肖涯见吕布冷静下来好笑的擂了他肩头一拳,挑眉问道:“怎么回事?这主簿之事也不是第一次提起了吧?怎么这次反应那么大?”
“哼。”吕布重重地哼了一声,苦着脸对着肖涯抱怨道:“不知道那个老匹夫跟义父说近年来鲜卑安分了许多,想来必然已无大患,不如将某召回好好学一学为臣之道,免得某总是无法无天、妄自尊大。某瞧着是他们坐井观天才是,这些年阿涯讲的兵法某都听得懂啊!”吕布委屈地跟肖涯抱怨道。
肖涯知晓吕布的脾气自然顺毛道:“的确,奉先的兵法称得上好了,而且知行合一比那些个只知道纸上谈兵的谋士们强多了,但……奉先,你的打法还是太过直来直去,鲜卑无高人你自然可以百战百胜,但若是往后遇上了善于揣摩人心的谋士,你如今的这点小伎俩可还上不了台面。”
此为防盗章得知陷阵暂时没有事肖涯也松了一口气,那可是吕布以后称霸的班底之一,可不能砸在这种地方。但肖涯又不由皱起了眉头,看着吕布已经打开帛书在了解具体情况了之后,肖涯也偷偷召出了自己的系统地图,看到地图上几乎坠在一起的陷阵和鲜卑大军,肖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跟那么近……真的没有问题吗?
虽然陷阵的潜行侦察是他跟着训练出来的,但是以前尚且有他这个人形作弊器跟着,就算有什么情况他也能临时作出变动,现在只有他们自己去跟踪鲜卑大军,还跟的那么近……肖涯还真是不太放心呢。肖涯仔细看了一下鲜卑大军的位置,心头更是升起了一丝疑惑,这个位置……高顺绕路了?他们原来是从西河附近出去活动的,可现在鲜卑大军的位置明明是冲着太原郡过去的……真让鲜卑这么不声不响地溜到太原那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高顺他们是怎么溜达到太原附近的呢?
“我等奉肖将军之命回撤,途经河东时听闻他们那边的异族也在迁移,似乎是去了王帐,鲜卑各部分散而居,秋季又是囤积粮食的季节,不遇大事他们是不会在秋季整合的,高将军觉得此事有异便放慢了行军速度,派出斥候四处查探,结果在太原境内偶遇鲜卑大军,高将军已经拔军跟去监视了,派了吾等前来询问,接下来要怎么办?”
听了那斥候的话肖涯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路上有四处溜了一圈高顺都还没回来,不过该说真不愧是留名千古的陷阵营大将吗?竟然这么敏锐!见微而知著,看来对还可以跟吕布说一说给高顺的权力更大一些,毕竟吕布手下不缺将军,就差高顺这种智商担当,还要尽快提高一下高顺的话语权才行,不然恐怕他的话吕布不会听,毕竟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又看了一眼消声了好久了的系统肖涯忧心忡忡地思索着。
“怎么办?哼,当然是让他们好看!”吕布的冷笑声瞬间唤回了肖涯的思绪,只见吕布看了看帛书,又抬头盯了一会儿帐中悬挂的地图,吕布腾地一下站起了身,扬声道:“正明!文远!全军整军,准备开拔!”
“诺!”闻讯赶来候在帐外的成廉、张辽轰然应是,当即领命下去各自整军。吕布身上战意勃发,肖涯也不由跟着站了起来,嘿呀,做人的时候领军他更多的是在锻炼下面的人的能力很少能动上手,现在做狼他也要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虽然这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但……既然鲜卑敢把爪子伸过界,他就敢把它剁了!
“啸月,大餐送上门来了。”吕布整了整身上的银甲,抄起一旁兵器架上的方天画戟,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肖涯也附和着仰天长啸:“嗷呜——”是呢,这可是大餐呢!不管丁原那边怎么想,反正他和吕布的想法这一刻是高度一致的,打死鲜卑再从他们手里捞一波牛羊马匹,既然敢挑战他们的权威,那他们就应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对了!”吕布突然回过头来向那个传令兵问道:“肖兄呢?”肖涯原本汹汹而来的气势猛地一滞,嗨呀,他怎么突然又想来这茬了!
“肖将军?肖将军在撤回来前就自己走了。”那传令兵当即答道,吕布听了皱了皱眉,但也没再追问,反正肖涯神出鬼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肖涯的身手自是不用他来操心的。不过……吕布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某只盯着案上的地图猛看的狼,不由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他的失踪时间和肖涯出现的时间莫名重合,难道世界上真的有精怪吗?吕布赶紧摇了摇头,肖兄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跟这家蠢狼是一个人!看到某只狼已经开始无聊地按着自己的尾巴数毛玩的时候吕布终于打消了自己不知道第几次冒出来的离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