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斩天道:“她……应该是比嫣姐儿好吧,起码福气好,讨男人喜欢。”信王对她就不错,再看萧亦的态度,楚斩天就算与阿苗接触不多,这两个不一般的男人都对阿苗用
情真切,怎会没有一点儿感慨呢?
萧亦不是好色之徒,这点毋庸置疑,东宫多少佳丽,唯独情系薛阿苗。薛阿苗这孩子是很漂亮,可是宫里头,或者信王身边,比她漂亮的不是没有。
但是信王与萧亦都情系于她。这个孩子有特别之处,才会让这两个非同一般的男人如此看重。“儿子是想说,信王是不是为了治疗她的体寒,才把她送去絮儿羊山?”楚函道。他当初把那张祖上留下治体寒的药给信王,并不是向信王示好,而是知道她需要这个药方
。楚斩天道:“秋猎的皇家围场离那边近,信王不准备她去围场,所以送到那边?”说到这边,也觉得有些牵强,信王要藏人,藏絮儿羊山作甚?“絮儿羊山上没有温泉汤池,
她藏山里,信王每日可能运温泉汤池水上山。”
楚函立即有所悟,“父亲说的对,信王这是直接将她扔山上,或是让她在那边养病,好生将养,查查絮儿羊山各处有没有运水上山就好。”
运水上山不容易,要是信王废周章运温泉水上山,就说明她在絮儿羊山是有原因的,信王并没有亏待她。
假如没有疑似运送温泉汤池的牛车或者马车,就只能说明上回萧亦在信王府的事情,惹怒了信王,更牵连到了阿苗。
使得阿苗如今处境堪忧。思及此,楚函的心莫名的揪了起来。他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对她下手,造成的后果很严重,让荣国公府四面楚歌。庆幸的是,阿苗没有被仇恨激怒,利用信王肆意
报复荣国公府。
而萧亦这边,也许、可能有弥补他让俩人夫妻分离的错误。只要荣国公府能保下,一切与荣国公府的其余人无关,错的是他楚函!
只要她一句话,他愿意剔除身上每一条根骨,削去每一寸身上的肉,在生不如死之中断气,只为让她消气。
楚函陷入沉思,错一步,行百步都没有用。让别人痛苦,而他何尝有过快乐?
楚斩天没注意到楚函的分神,继续吩咐道:“明日启程去皇家围场前,你吩咐人去调查这个这点,为父来安排你二婶与堂妹去会会信王妃的车架。”
楚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开口道:“父亲务必小心,以免信王生疑。”
“恩。”
楚函告退:“父亲早些休息吧,儿子回去了。”
楚斩天叫住他,看着他残缺了两个手指的左手,心情沉重:“记住,秋猎时,不管什么情况,为父都不允许你出事。”
“儿子知道了。”
真的知道么?楚斩天多少了解自己的儿子,少时就太过早慧,这样的孩子很累。是他这个父亲让他负担太多了。楚斩天每每想起这些,都心中无奈。
是该为他娶一房媳妇了,可是……他始终不愿。
楚斩天自然而然想起了妻子,那个倔强得不行,执意与他分居的谢氏。夫妻多载,就为了那么点小事,竟舍得抛下俩个孩子,躲在庵堂,再也不肯回他的身边。
身为性情中人,知道一心想要喜欢的女子做妻子的坚持。这也是他纵容楚函至今没娶妻的原因,可现在……
翌日
前去皇家围场的队伍准备启程,伴驾的皇亲国戚与勋贵人家,也自然开始先上马车,等候着启程。
三年一次的皇家秋猎,到了宣明帝这边,则是近十年才这么一次。
知道内情的,是清楚国库空虚,由不得御驾劳民伤财奢华出行去围场秋猎。没有足够的银子,就是宣明帝要按照皇家的习惯去围场度假,都显得有些奢侈。
在外人看来,华国依然国富民强,先皇创下的盛世依旧还在持续。
只有宣明帝与户部的人知道,库银早就吃紧,只是外强中干的事情还没被钺戎国知道,不然一场战争,就算钺戎国没落到好,华国也会直接衰败了下去。宣明帝这两年也是疲惫不堪,内忧外患的,之前一直没有立下皇位继承人,如今太子回朝,宣明帝不见得轻松多少,而是想要卸下担子却又因为不了解这个儿子,有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