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京城的信王府还是王府的信王府,全都有绣衣局、账房司、浣洗院、膳食堂、珍宝库这些个部门。
甚为当家的主母,怎么也要在这些地方做些什么,立立威吧。
可是阿苗可是真真从未管过事,压根也不想管事。
在王都的时候,还说有个宋姬把控着后院,那时候阿苗刚从雪山回府,脚跟没站稳。
可是到了京城,阿苗有没有把自己当成王妃,冷舞与洛洛俩人就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
冷舞与洛洛也实在是操碎了心,一心是为了阿苗好,担心她这么下去就作死了去。
这些阿苗都知道,但也没法与她们解释。
喝完药,丫鬟们退出去,阿苗检查门是否关好,真跟做贼一样,这些天被萧亦弄得是想做怨妇,但只要一看见他,怨气发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一声长叹。
阿苗进到寝室的时候,就瞧见萧亦悠哉悠哉地躺在她的床上。
他这做偷香贼的胆子是真的够,估计冷舞还没关好门,他已经从湢室摸了出来,靠在床上,两手垫在脑后,嘴里还叼着……叼着她的小衣。
这汉子闷骚起来让人受不了。
阿苗看清楚萧亦嘴巴上叼着的东西,直接扑过去要抢回自己的小衣,萧亦倒是没避,闻了闻,看起来很不舍得却不得不交给阿苗。
阿苗真真不想用猥琐德性来形容他现在的模样。
萧亦拉住她,手腕一带,阿苗就趴在他的胸膛上。
“那男人那么欢喜你,竟然没圆房?”萧亦喜滋滋的,已经清楚了,还非要再听她承认一遍。
阿苗用手肘敲他一下,赌气道:“他是君子,宁缺毋滥,没有两情相悦,他没有勉强过我。”
抬头看向萧亦,噘嘴道:“如果我拿你们比较,你以前可不管我欢不欢喜,爱不爱你,就这样那样。”比划出的动作,就是萧亦曾经径自用她的五指姑娘。
用阿苗当时的话来说,是强了她的手。
“我是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想吃,除非不行,要么就是不喜欢你,吃不下去。”萧亦这时候心情别说多好了。
以前只奢望抢回媳妇儿就好,后来发现媳妇儿跟信王是分房的,感情不融洽,他偷着乐。
结果这会子发现她与信王根本就……这是惊喜啊,大大的惊喜啊,以前他哪里敢往这方面想。毕竟娇娇媳妇儿在他手上有三年的时间。
现在知道是事实,萧亦别说多舒坦了:“他没碰过你,那好,孤以后饶他不死。”
阿苗道:“皇上与信王真的会兵戎相见么?”
“迟早,信王不会屈于人下,父皇诸多忍让,要他越发嚣张跋扈,只是……”萧亦说到这边已经顿住了。阿苗道:“信王并非嚣张到人神共愤的程度,他在皇上跟前是不卑不亢,不跪拜也是得了先皇的令,若是先皇没这道圣旨赐他殿前免跪,他也不会在众人前做出欺君之事。
”
“就是这个理,要是他非常跋扈,父皇揪个由头,扣他在京城,要杀要剐还是容易的。”萧亦这么一说,阿苗有所启发。
若信王是佞臣或是表现出不臣之心,宣明帝在明面上宽厚爱戴弟弟,将他纵容得更加不可一世。也就为日后除去信王做一个很好铺垫。
只是信王却很有度,让人觉得就是这样的一个清冷不识趣的性子。而宣明帝若是真的计较,显得不宽厚,甚至是逼着信王造反的可能。
“皇上想让信王跋扈到人人得以诛之,但结果信王不是普通人,并不那么简单,倨傲也是有度的。”阿苗叹一口气,“你父皇真累,信王这人,也累。”
阿苗看向萧亦,看得出他提及宣明帝时,甚为冷漠。
按理,他不应该对宣明帝这个生父如此冷情的,就好像宣明帝于他,不过就是个皇上,并没有那种应有的亲情。
萧亦这人重感情,有孝心。以前对待褚氏便是这般孝顺,对待姜家的人,也是极为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