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是拿着那东西架在我浴桶的边沿,然后没有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在里头注入了你的……”阿苗气得牙痒痒的,那可是她的浴桶,岂容男人的尿液玷污?
阿苗咬着牙,对他挤出几个字:“不许出声!”
萧亦莫名地看向她,结果脚底就遭遇了她猛劲的一脚。感情是怕他被这突然一下,失声叫出来,被外头人听见,还好心提醒。
阿苗这次是出了狠脚的,倏地发力,倾力蹬着他的脚趾头。
萧亦咬着牙,就算不出声,喉咙都唔的一下,闷哼出来。
瞧着萧亦额头爆出的青筋,阿苗知道这个男人是痛了。
“谋杀亲夫!”萧亦一张一阖的嘴唇,让阿苗读出了他说的话。事到如今,反正这水是不能用了。阿苗试着披上另一件挂在旁边的衣服,都是熏香熏过的,有着淡淡的清雅味道,用桌上水壶的饮用水蘸湿发梢,这么伪装一下,也不会
引起怀疑。
“王爷。”冷舞的声音响起,让阿苗清楚谁人在外头。
看了看萧亦,让他万万不能出声,没有安全可以离去的方法,他还是藏在她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坦。
外头又是信王与冷舞的对话。信王询问阿苗昨夜发病的情况,冷舞依依作答。
阿苗让萧亦继续藏在床底下,萧亦摇头,在湢室旁边墙壁摸索几下,竟有一处暗格。萧亦顺时针逆时针摆弄几下壁灯,暗格移位,暗室显了出来。
阿苗有些惊奇,这汉子天生做贼的,这边洗个澡的功夫,就……就发现了这个暗室。
想来也是,这座信王府,这座主院以前都是信王住的,有个暗室放置重要物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萧亦躲进去后,阿苗还将他丢在地上的脏污衣服丢进去,这才唤来洛洛冷舞进来。
躲进暗示里的萧亦,与在床底下全然是两个情况。更是不容易被发现。洛洛与冷舞进来的时候,也比较不用这般提心吊胆的。
而就算信王清楚这间暗室,也不至于这么衰吧?住这边好些天都没见信王要进暗室,萧亦一进去,他就……
梳好头换好衣衫,阿苗去到外间。
信王已经换了一身玄色袍子,不是昨晚在宫里的那身,可见他已经去过书房了,但是没有用膳,正坐在圆桌前喝着粥食。
因为阿苗自称发病,饮食自然是清淡再清淡。
“让丫鬟们再另外给王爷准备其它的吧。”阿苗道。
信王还是坐着,伸手将她拉到身边的椅子坐下:“不用,一夜没阖眼,喝点粥,感觉不错。”
信王端倪一下阿苗的面色,确实不怎么好,“诊完脉,一定要准时吃药,这几日就不要在外头吹风了。”
阿苗乖巧地点头。
“昨儿我罚了一院子的人。”阿苗禀道。
“罚了就罚了,王妃心情不好,现在好些了没?”信王的眉眼微抬,仿似在说宫宴扰了你的心房。确切的暗语是:看见太子就反常起来,郁闷惆怅?
阿苗当做没听出信王的这个模棱两可的强调,解释道:“没有很不好,我们……什么时候回王都?”
信王竟然有些开怀,适才的问题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看出阿苗是真的很想离开,而且不止一次说跟他回王都的事情。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喜欢的女人,想要去属于他真正的家,也比较喜欢真正属于他的信王府的那种感觉。
实则阿苗在算时间啊,让萧亦离开王府肯定是尽快的。不然太子失踪多日,事情就捅大发了。
但不是想快就能快的。这厢探探信王在京城待多久,若是明儿就回王都,实则也不错,好歹王府的守卫基本撤去大半多,萧亦这么贼,肯定可以离开的。
“皇陵的事儿不简单,还要看看。”信王这么回答,是还没有决定启程时间。
阿苗点头,心里想边城不是钺戎国有异动么?他不需要亲自去镇压或者坐镇?但女子不得干政,阿苗自然不会提起这事儿。
“吃吧,吃完了才能吃药。”信王提醒道。
阿苗乖巧地拿着勺子,打着米粥,还有配一些清淡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