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苗现在后悔了,她知道萧亦很傻,在她丑的时候,他待她如珠如宝,她残的时候,他心疼的跟什么一样,多走一点儿路都舍不得。她病了,大夫都说药石无医,估计就
只能那样躺着,直到油尽灯枯。可他却照顾她,事无巨细,每日勤勉地为她洗漱。
这汉子的温情与痴情,点点滴滴全都刻骨铭心。以前就觉得他很傻很憨,对着那样的一张脸,都可以盯出另类美,从此真心与付。
从头到尾,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嫌弃过她。
因为太在意所以不忘记,阿苗抬手捧着他的脸,不能开口解释,也……没法与他解释。
俩人就这样互看着对方,良久良久。
直到冷舞提醒的声音响起:“王妃,您还好吧?”
阿苗知道冷舞没听见动静,担心自己在汤池里睡了过去。“没事,我没睡。”赶紧对着萧亦使眼色,指着外头拔步床的方向,让他钻进去。
因为屋里也没什么好藏人的地方,橱子什么的,害怕洛洛与冷舞万一要拿东西,比如取明儿穿的衣裳出来熨烫,就藏不住了。
萧亦二话不说,真的钻了进去,这回倒是配合得很。
阿苗这才褪下身上的小衣与亵裤直接丢在水里,用吸水的棉帕洗尽身上的水渍,穿上寝衣与外袍,让冷舞与洛洛进来伺候。
“那两个粗实婆子先免跪了,叫她们将桶里的水清出去吧。”
阿苗尽量做到常态,若是急着说要就寝,赶冷舞与洛洛出去的话,就怕引人怀疑。
也许是阿苗谨慎,也可能是心虚,总之,她尽量面不改色。牛乳杏仁羹喝了,又净完口,涂了凝露与面脂。
“王妃,您现在好些了吗?”洛洛关切地询问。
“没事了,睡一晚上,明儿应该就有精神了吧?”阿苗道。她这会子看起来也是有些没精打采,倒真是平日里犯病全身酸软的症状。
“让徐医官来给王妃诊脉瞧瞧。”
阿苗摇头:“你们是知道我的,一不小心,可能是在宫里出来的时候受风,没什么大碍,我累了想睡,别让我再应付徐医官了,明早来吧。”
“我与洛洛就在外间的小榻,王妃您有事就叫一声。”
“嗯。”阿苗点头,走过寝榻那边,躺上去自己盖好被子:“留一盏灯,别全部熄了。”
洛洛知道阿苗有时候会留灯,轻轻地放下帐子,垫在褥子下,没有熄灭所有的灯火,小心地掩好门出去了。
门将将掩好,萧亦便摸进了帐子,将她搂在怀里。阿苗叹一口气,就知道三十秒内他肯定就有动静。她小心翼翼怕得不行,还不是为了他,可他呢?只是阿苗转过来,看见萧亦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吓一大跳,抚上他额头
,不是发烧。
萧亦牙齿咬了咬嘴唇,像是考虑后终于鼓起勇气的那种,总之,钻进被窝的脚直接架在阿苗身上。
这个动作让阿苗睁大了眼睛,这家伙的小萧亦……怎么还没消停?
萧亦也没想到,以为褪下的药性已经好了,结果这会子又汹涌似的开始躁动,这是要梅开几度才能解的媚药?
阿苗不知道怎么办了?在马车上好歹还是路上行驶,小心再小心的话,可以做到不被人发现。
可现在这儿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稍稍一点动静,她怕外头的冷舞与洛洛知道。萧亦已经爬上来了,阿苗揪着自己的裤子,打死都不让他脱下来。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要做喜欢做的事情也不可以啊,能用手解决的,就不能用大幅度扫荡的方式进
行。
只是不等阿苗用上五指姑娘,萧亦已经认命,她是死都不肯随了自己的。于是他开始抱着她,身子使劲地蹭着,不敢撞击,怕发出动静,只能全身贴上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