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在那次爬墙没逃成后,心里也有微词啊,因为王妃不知想什么,王爷好像没有那么可怕啊。
只是洛洛没说出来,但是心理活动,还是叫阿苗看出来了。
阿苗蹙了蹙眉,满眼尽是:让冷舞闭嘴,你难道就可以说话么?
说一句她就窘一句,才不要听这些特别不顺耳,心里格外不舒服的言语呐。
换好了衣裳,外头就有人说信王在等她一道用膳。
阿苗腹诽啊,你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吧。看她有点儿无地自容,就非让她出去杵在他跟前么?
平日王府里不是他吃他的,自己吃自己的。怎么,到了驿站,还要变成恩爱两不离的甜蜜小俩口。
这个不能有啊。可是阿苗能怎么办呢?
只得乖巧,心里好多牢骚,满肚子憋闷地与信王吃饭后弈棋,最后,还要陪信王餐后散步。
驿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好歹有前后两个花园。
信王负手走在前头,阿苗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
信王的身型颀长,阿苗规矩地看着自己地上的身影,然后看向落在地上的影子。
俩人一前一后,前后都有照明的路灯,使得俩人身影错落交叠在一起。阿苗是怎么看都不顺眼得很。
就好像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女的是自己,一个有姜三郎这个丈夫的女人。
阿苗步子迈得越发小了,就是为了与信王拉开距离,影子都不要有瓜葛是最好。
这只是她骗自己时候阿q一下的做法与想法。
不曾想,信王陡然回神,问道:“你很排斥本王?”
阿苗一惊,因为信王所言非虚,是真真的大事实。
“没有否认便是承认。”信王缓缓来到阿苗身前站定,目光微垂,端倪着身前的这个小女人。
阿苗心虚,咽了咽唾沫,又咬了咬嘴唇,正要辩解或者说起什么,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结果信王而是将指尖放在她的唇上:“本王说过,不要动不动就咬嘴唇,你这个模样很诱人,哪个男人看到都会躁动。”
“……”
阿苗整个人呆滞的,不敢撇开信王的手,也被他直接的言语给惊得不行。
她知道,自己再逃不走,与这个男人生活下去,一切就完了。
可是……目前位置,逃走的路线呢?计划呢?
在哪里?
阿苗真的很想哭。
就这样,信王一连几日都与她若即若离,没有十分强迫地与她做亲密的事儿,甚至牵手什么的都没有。
但是却与她同乘马车,只要下马车,他都亲自相扶。
在驿站里,也是面面俱到,用的、吃的、住的,都是最好的给她。
而他自己则住在仅次于她的厢房内。
阿苗真的看不透这个男人。
只能一再感谢老天爷,这个男人最最不错的地方,就是没有与她同睡一榻。
可是这么发展下去,似乎……迟早有这么一天。
阿苗开始十分不安,一路上忐忑不已,离京城也越来越近了。
傍晚十分,在夕阳即将落山,城门未关之前,信王府的一行车马进了渝州城。
想不到,渝州城里竟有信王的宅邸。
而且巧的是,正是阿苗与惠娘合作的天生丽质旁边。
阿苗站在宅邸楼宇的二层,望着天生丽质那方紧闭的门锁,心里百感交集。
早该料到的,没了莲露汁,惠娘与东哥就算再经营有方,又能坚持得了多久?
阿苗倍感惆怅,再眺望渝州城里的街道,曾经她貌丑无言,甚至身有残疾,却有姜三郎呵护身边。
一个独轮车,她坐在上头,被姜三郎推着,只因这个汉子疼惜自己,生怕自己多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