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有机会了,一定威胁、胁迫、戏弄、挑衅、践踏这个不完全变态且有点人格分裂的莫名其妙的楚函。
“你在骂我?真是什么难听就骂什么啊?”楚函的声音凉飕飕的,吓得阿苗一阵凌乱。
楚函又道:“果然被我猜中了,你想抽我的筋,扒我的皮是不是?”
金凤蛋蛋忍不住顶嘴了:“我和主人何止想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还想啃断你的骨头,咬烂你的心!”
阿苗赞成金凤蛋蛋的话,不过它的言语只能阿苗听见,是以,阿苗也不敢翻译出来,默默继续朝前走,委屈加老实地渡过这个难关。
“慢点,我是重伤带病,你这么一抖一抖,想震死我么?”楚函对阿苗把土地当成仇人,几乎跺着脚走路表示不满。
“我是瘸子,走路不是一瘸一拐,一深一浅,一阵一抖的,那还怎么走”阿苗白了楚函一眼。“所以你的脚是真的必须治好才行。”楚函语重心长地道出一句,使得阿苗心里的火苗蹭地一下窜起来,“还敢提给我治脚的事儿,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落在这步田地?如果不能活着出去,说什么都是废话
!”
“只要捱到明天,就会有人来救我。”楚函说这话时非常笃定,真是迷一样的自信。
这么个荒郊野岭,也不见他做什么记号?就算现代的专业搜救队,有二十一世纪最最现代的科技产品,在这么个深山老林找个人,也是极为不容易的。
不然……华南虎是否灭绝,神农架野人的传说,为何都不能下定论呢?
因为大海捞针不容易,想要摸透彻有些不可能。
阿苗一边走一边就是在心里与楚函唱反调,顶嘴这事儿,明面上不做,心里还不让她想,很不人道好不好?
找到一个大树洞的时候,就开始天公不作美地下起雨来,呵呵,这是非让他俩钻进去躲雨的节奏?
阿苗表示很无奈,也顺应天命,扶着楚函,钻进了那个老树下的大洞。
有了可以靠的地方,阿苗直接就坐在地上,两腿早就发软,整个人靠在树洞内壁,早就没力气说话了。
楚函也是累得够呛,刚才一路走来,与她说话都是强撑着,这会子,他整个人昏沉得可以,眼皮子很重,几乎睁不开:“喂……喂……”
这叫唤听起来很虚弱,如果不是没礼貌地用脚踹她,阿苗倒是回理他的。
楚函装睡着,继续踢了踢她的脚:“你跟我说话。”
阿苗道,“你连喘气都困难了,就不能消停点,我也累得够呛,就算是你的奴隶,你也要给我上吊之前的攒口气的时间吧?”
“不然唱个曲子,给爷解解闷。”楚函道。
阿苗吐槽,说话都已经有气无力成这样了,还在找事?
“不好意思,我是正经的媳妇儿,唱曲给大爷解闷的是楼子里的姐儿擅长的,我这姜家好媳妇不会。”阿苗此时后悔得紧,之前楚函昏迷时候使暗脚踹他,还曾小小内疚一下。
现在的想法是,那时候怎么不多踹几脚啊?真是不划算!
楚函气若游丝,却不肯安静:“我怕我睡过去就醒不来了……你要跟我说话,让我别睡过去。”
以前她曾经担心过在两界山上的姜三郎毒发,昏睡过去而再也醒不来。
如今是楚函自知自觉,害怕睡了再也醒不来,硬拉着她说话。
楚函整个人在发冷,失血过多加上高热,冷得直打哆嗦。
“过来,给我做汤婆子。”楚函命令道,“别矫情,只是为了活命。”
“不是矫情,就算在姜三郎跟前,我都是非常的矜持,怎么容许自己往你这个外男身上靠?”阿苗道,暗暗询问金凤蛋蛋,“他真的快死了?”
“理论上,祸害活千年,蛋蛋觉得他死不了。”金凤蛋蛋道。
阿苗也是这样想的。
是以,阿苗继续靠在树洞的一隅,闭目养神。
再不休息,她觉得自己就算等到太阳公公升起来,也没力气走出这片林子,更何况还有楚函这个毛病青年!
“我其实正等着你来找我,我于你,不是外男。”楚函开口道。
不得不说,这句话确实让阿苗有些诧异,“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函噙着笑,饶有意味地看着阿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