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阿苗与姜三郎还要继续留在京城里,静观其变。
若是洵阳侯府这边靠不住,他们又是犯难,必须重新斟酌与寻法子了。
为了知道洵阳侯府动静,等同是打探瑞安伯府有没有被为难,是以,姜三郎开始忙开了。
他变着身份,一会儿易容成卖货郎,一会儿是与各府掌事搭讪攀关系,只为了打探有用的消息。
而阿苗则继续做着“陈果先生”,一直留在宅子里,万一洵阳侯府的人再寻来,也好应付一二。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
这日,终于等到了互坝村里正的来信。
送信的正是东哥!
“渝州城的许家人突然撤走了围在互坝村附近的爪牙,不再盯梢,更没有驱赶互坝村的人赶紧搬走,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圈地那样。”东哥一壁擦着汗一壁道。“另外,渝州城要做脂粉生意的宅子我已经寻到了,订金我先垫付,这趟来京城,我会把翡翠拿给几个珠宝商看,若是有人出的价钱公道,就卖了,不然那宅子被别人买走,以后不好寻这么好的地方。”东
哥继续说着事情,
他为人直爽,赶紧把正事吐出来才能不会堵着胸口。
姜三郎打开东哥递给自己的书信,细看上头互坝村里正写的内容。
“弟妹呢?”东哥发问,自打进门,就没瞧见过她。
阿苗一直乔装成“陈果先生”,哪里好意思在东哥跟前露脸?是以,她是缩在屋里头呐。
“她有些不舒服,所以没出来。”姜三郎解释道。
“弟妹没事吧?”东哥自然关心兄弟的媳妇儿,病得都起不来,可不是好事。
一卧床就再也起不来的大有人在。
“没事,就是有些风寒,她不想过病气给东哥。”姜三郎一边解释,一边给东哥倒茶水。
东哥喝了一大碗茶水,用袖子拭了拭嘴巴,“我挺好奇的,你们在京城这些天,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东哥挑了挑眉,“渝州城许家人撤出互坝村,肯定是你们做了什么,告诉哥哥,让我解了疑问。”
姜三郎呵呵笑了,“这话说来话长,我还在打听,等事情都解决了,一定跟东哥你边吃酒边交代。”
“卖关子啊?”东哥故意板起脸,瞪了一眼姜三郎,转而道:“既然你媳妇不舒服,赶紧去照顾她吧,我去贺老弟那边落脚,有事你就去那边寻我。”
“嗯,代我谢谢贺老弟,帮我租下这个院子,不然我跟媳妇儿来京城,一时还真寻不到暂住的地方。”
“我会的,他跟我亲着呐,你也不用太客气。”
姜三郎与东哥再三道谢,也把东哥送出了门。
等关好门,他立即把互坝村里正的书信拿给阿苗看。
阿苗看完,开口道:“洵阳侯府是有行动了,渝州城许家不敢乱来。”
“那咱们还要观察吗?”姜三郎道。
互坝村既然保住了,他们的目的是不是就达到了?
阿苗为了谨慎起见,道:“你不是跟洵阳侯府的管事扯上了,下回你请他喝酒,套套话,看看洵阳侯爷这件事还有没有揪着,还是怕了瑞安伯府,就此怂了?”
“嗯。”姜三郎听媳妇儿的,谁让媳妇儿这么厉害呢?
这是他的娇娇媳妇儿,姜三郎想想都觉得自个儿搂着的是个大宝贝儿。
他凑近阿苗,鼻子又嗅了嗅她身上独有的清香,是他极为眷念的味道。
“媳妇儿,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姜三郎的嗓音低沉些许,有一丝带着磁性的砂砾感。
这样的声调,在阿苗耳畔呢喃轻语,使得她全身一阵酥麻。
他不但生得好,说柔情话起来,简直能蛊惑得人整颗心都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阿苗最是受不了他这样撩拨,嗓音也有了一层娇媚:“什么梦?”
“就是……就是那天你穿着红色的嫁衣,我给你买的那件,梦里边,你……没有晕过去,我亲你……然后……”
“别说了。”阿苗捂住脸,是真的红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