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情真意切的……
可是这房间却有很多人眼眸冷冷的一眯,露出不易察觉的嘲讽之色来。
“本妃打听过,荷香前天上午是去过银柳戏院,找过戏班里的姐妹,但是她只停留了一盏茶的功夫,随后她去了南街的水浪小胡同,在那里找了一个叫张山的货郎,买了一包老鼠药回府……”
古悦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可是每一个字都像是扔进湖里的大石头一样,溅起很多的水花……
每一个的脸上同时一惊,赫连隶更是以一种诧异的目光看向古悦,“这是真的吗?”他一直以来都不相信下毒的是苏沫沫,可是苏沫沫当着他的面踢了小凤娇一脚之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现在古悦的一番话,又把他吃的疑惑给推翻了。
知道下毒的事情很有可能和苏沫沫没有关系,一抹欣喜无端端的窜了出来。
“王妃,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荷香下毒害我的?这……怎么可能呢……我一直带她不薄啊……”小凤娇一脸的惊讶。
内心更是猛地一颤,她真的没有想到辰王府的人已经怀疑到荷香的身上去了,而且经过一天,就已经将荷香前天的行踪查的清清楚楚了。
这事情眼看着就要穿帮了,慌乱之余,已经在暗暗的想脱身之计了。
如果让世子知道这件事情都是她自己一手策划的,世子那里仅存的一点恩宠恐怕也不会有了……
“本妃知道你难以置信,所以本妃早就命人将货郎张山给找来了……”古悦的眼眸一片的冷凝,眸子里的寒光似乎可以渗透到人心,将人的内心解剖的清清楚楚。
“来人,将货郎张山,和丫头荷香带进来。”胡管家一声冷喝,就看见一个丫头扶着荷香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中年男子。
这时候的荷香面色一片的苍白,目光畏畏缩缩的,就像是到了刑场一样,看见古悦和赫连隶,双腿立即一软。
而且听古悦的语气,整件事情应该是另有蹊跷,他就更加按捺不住了。
轻轻的推了推小凤娇,“小凤娇,你醒醒……”
小凤娇并不是晕过去,她只是娇弱无力的眯了一会,而且这样,岂不是更能够省很多的事?
当她听古悦说让大夫用银针将她扎醒的时候,心一颤,这些天,她的身体一次次的受到重创,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现在赫连隶唤她,她刚好顺坡滚驴,悠悠的醒过来。
“世子……”
赫连隶立即低声说道:“二娘有话问你……”
小凤娇这才将目光投向古悦,似乎有欠身的意思,“奴家给娘娘请安……”
“你现在身体有碍,别动,本妃不过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
“娘娘请问,奴家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古悦的面容娇笑闪过,显得和蔼可亲,完全看不出辰王妃的威严来,“那天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你,荷香,和苏沫沫在,那燕窝是厨房里炖的,所以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动手脚,也就是说,下毒的只有是你们三个中的一个?”
“是。”一抹惶恐再次在那美丽的眸子里扩散开来,“奴家知道身份卑微,配不上世子,所以那天特意约苏姑娘过来,就是想跟苏姑娘说,以后我会远离世子,请……她放心……希望她不要对奴家心生怨恨……谁知道苏姑娘……她居然如此容不得奴家……”
“在辰王府里,只有世子和王妃对奴家最好了,所以……这件事情请王妃一定要替奴家做主……否则奴家这条性命一定保不住了……”
“好了,别说了,本妃是一定不会饶过在王府里为非作歹,兴风作浪的人。”秀眉微微的一蹙,声音拔高了很多,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