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半夜的时候,离枫却把赫连宇叫了出去。
等到赫连宇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他已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离枫这么晚了还过来找你,一定是发生大事了对吧?”赫连宇是一个心宽的人,如果不是发生大事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反常的动作。
“太子的事情今天不是已经敲定下来了吗?所有的大臣都知道太子有遗诏在手,想动摇太子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吗?坞相爷那边的人应该死了这条心吧?”
“不是太子的事情。”黑暗中,赫连宇的声音透着非一般的薄凉,似乎连空气也骤冷了许多。
“不是太子的事情?难道是边境出事了?”古悦的心马上往下一沉。
“嗯,兵部刚刚接到边境传来的军报,说两天前,勿国的军队已经正式和我们开战了,虽然勿国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长此下去的话,军饷根本只撑不住,你也是明白的,之前募集到的那些军饷只能够维持五个月,而且战事一旦扩大,军费的消耗更大,到时候恐怕五个月都撑不下去的。”
赫连宇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女人谈论如此重大的国家大事,以前,他一直认为女人能够相夫教子就已经算是功德圆满了,可是古悦真的给了他很多不一样的感觉。
有时候,他会有那样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他心里想什么,悦儿全部都知道……
“这么说来,只有找到尊王墓才是眼前能够化解危机的唯一办法?”说到这里,古悦立即有些气馁了。
也不是她没有了原主的记忆,说不定可以找到那半张地图,有了那半张地图,和祖师爷手里的半张地图一合并,以祖师爷的本领,应该可以很快找到尊王墓的。
云国有了钱,勿国又怎么敢打云国的主意?
勿国不就是仗着他们的银矿在野心瞬间膨胀的吗?
这国与国之间的相处和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一样的,强势了以后,这欺凌弱小的劣根性就表露无遗了。
“你不要自责,一个国家的强盛根本是不可能依靠一个尊王墓而维持下去的……”
赫连宇一脸的懵懂,根本不清楚它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古悦用手指了指他的头发,“你不要告诉我,今天你就是这样进宫的吧?”
她原以为赫连宇离开琉璃园之后,被别人看见了,一定会重新梳一个的。
没有想到现在还是这种出自于她手的诡异发式……
她难以想象赫连宇是如何的表情在宫里走来走去的,恐怕连皇上看见都要笑死吧。
“当然,这是你给我梳的,我就这样进宫有什么问题?”他倒是说得坦荡荡的,眸中扬起一抹清冽的笑意。
“真的没有问题?皇上和皇后没有笑翻吗?”古悦是彻底的无语。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今天在大殿上,皇上一见他这个奇特的发型,笑的比太子还厉害,最后的引的满朝文武大臣都跟着笑。
本来今天是要就太子之位进行讨论的,挺严肃的话题,被他这发式一搅合,最后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
到后来,再议到太子之位的时候,大家两派的意见强烈的不和,倒也没有谁真正的大怒,因为只要一看见赫连宇的发型,都忍不住的想笑……
不过,这太子之位的事情还是要有个决断的,眼看着坞相爷那边就要得逞了,太子赫连德这才把先皇的遗诏拿了出来。
有了这遗诏,总算是把那些要废了太子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皇上为了表示的仁孝,当时就宣布,以后废除太子的事情不能再拿出来议论了,除非真的可以拿出来太子通敌叛国的罪证。同时,太子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暂时不能搬回太子宫居住,留在辰王府闭门思过。
皇上这样的决定可以说是照顾到了两派人的感受,太子没有被废,但是却不能回太子宫居住,也就说明这太子之位也并非那么的牢固。
“谁敢笑本王?本王这发式可是悦儿亲手梳的,大家都羡慕本王有如此一位蕙质兰心,心灵手巧的王妃呢……”说这话的时候,赫连宇都觉得自己的良心一下下的被鞭挞一样。
今天自己去了一趟皇宫,恐怕已经成为整个云国的大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