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调转马头,微微的看了一下他们一下身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还有一个小兄弟,人呢?”
苏沫沫刚刚想要说安心在后面走呢。
可是赫连隶已经抢先一步说了,“聂师爷说的是安心吧,我让他去查一件事情了,所以他今天可能就不回衙门了。”
该死的赫连隶,睁眼说瞎话,准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做了强占别人马的事情,他这种人脸皮够厚的!!
她刚刚想要戳穿他,却见他已经扬鞭开路了,现在安心已经被他给甩开了,自己可不能再将他给跟丢了。
赶紧催马起驾,紧随而去。
回到刑部以后,赫连隶将尸检报告和卷宗拿出来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不过,他也没有让苏沫沫闲着,一会而泡茶,一会儿暖手,将她指使的团团转,昨天,这些事情都是她支使安心去做的,今天只能她自己做了。
至于关于那个逃走的人,赫连隶口风很紧,一直没有说,说在回王府的路上再告诉她。
他越搞得这么神秘,苏沫沫的好奇心就越重,她已经想好了,如果赫连隶在回府的路上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就掐着他的脖子,直到他愿意说出来为止。
可是在回府的马车上,赫连隶居然主动的递给她一份公文,“你不是想知道逃走的那个人是谁吗?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苏沫沫接过一看,是一份尸检报告,也是出自建东衙门,不过却不是孔家人的。
死者名叫史东,原本是建东衙门的一个捕快,不过,两个月前,他突然间失踪了,一直没有消息,后来却在孔家附近的山头上发现了史东的尸体。
尸体是三天前发现的,现在应该还停放在建东衙门的敛房里。
“你不会告诉我,这史东就是从当天从孔家逃走的那个人吧?就是因为他死在孔家附近?如果他当时逃走了,又怎么会在一个多月后死在孔家附近?”
两个人骑一匹马,还怎么追的上赫连隶?
“老板娘,你不能这么对我啊,马可是我牵过来的……”身后留下了安心长长的哀嚎。
“赫连隶,你给本姑奶奶站住……”
“你还没有告诉我逃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赫连隶,你就是吹牛皮的……”
前面的赫连隶头也没有回,修长而挺拔的身影一直在马背上,手里的马鞭被他优雅的高扬着。
往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道,孔家的小院是依山而建的。
这时太阳似乎从山顶处直接照射下来,赫连隶就如同走近阳光里一样,周身裹着灿烂的金色,一层淡淡的光晕在周身勾勒出流畅的线条来。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活脱跳跃,英姿勃发,四周的一切在瞬间都黯淡下去,成了衬托他的背景……
苏沫沫也不示弱,手里的马鞭不断的摧残这身下的马儿,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和赫连隶就是相隔十米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使得赫连隶可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赫连隶,你再不停住就是谎话精,缩头乌龟,废物……”越是赶不上,苏沫沫心里的积怨就越深,所以,她将脑子里所有的贬义词都给搜刮出来了。
本世子懒得和你这个恶女人一般见识!回皇城的路不短,先让脑子安静一下。
可是过了没有多久,赫连隶却自觉的拉紧缰绳,停了下来。
远处一个人骑马走过来,此人穿着藏青色的长袍,头上戴着一顶鹿皮盖帽,帽顶镶着一颗翡翠珠子,两撇小八字胡,嘴唇薄峭,目光锐利,不过,他的眉眼中总是带着一抹笑意,似乎跟谁都很熟,很亲近。
这个人就是刑部的另一个师爷——聂欢。
“聂师爷,你怎么来了?”赫连隶明亮的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