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东衙门的守卫看见她是和世子一前一后到的,自然认为是一路的,所以不敢隐瞒,“世子刚刚进去,说是去敛房了。”
“敛房在哪里?快带路。”苏沫沫可不希望赫连隶在她眼皮子底下耍什么阴谋诡计。
赫连隶这个世家公子会因为查案去敛房那种地方吗?打死她也不信,一定是赫连隶来的金蝉脱壳之计。
很快,侍卫带着她去敛房,刚刚到了敛房的那个小院里,只见赫连隶和京兆尹张哲思走出来,他们两个的口鼻处还蒙着面巾,看样子还真的去过敛房了。
京兆尹站在赫连隶的左侧,一脸谄媚的样子,“下官真的没有想到世子去了刑部,还亲力亲为的下来查案子,不过,这件案子十分的棘手,苦主的尸首已经全部火化……”
果真是过来做做样子的,既然苦主的尸首已经火化了,还来这敛房干什么?
苏沫沫毫不吝啬的将鄙夷的目光抛向赫连隶,赫连隶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随手将脸上的面巾拿下,说道:“苏沫沫,你现在就去仵作那里将孔大力的一家尸检报告拿给我,对了,你最好将报告仔细的看一遍,记熟了,我想知道什么,你就必须告诉我什么。”
京兆尹一抬头,看是苏沫沫,暗自一惊,他对苏沫沫可是印象深刻,上一次在辰王府他就是被这个女人逼得下不来台,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反而成了辰王府的人。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天这个女人是要找世子寻仇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她现在既然已经是辰王府的人,自然是不能得罪的,于是说道:“要不这样,我让仵作将尸检报告送过来,我们去大厅那边喝茶,一边喝一边等。”
“张大人,我们是过来查案的,可不是喝茶的,怪不得这件案子建东衙门没有进展呢。”语气不轻不重,却有着压人的气势。
“世子说的是,是我们建东衙门怠慢了。”这么寒凉的天气里,张哲思额头居然出汗了,这辰王府里可没有一个人是好惹的。
“我这就去。”苏沫沫咬了咬红唇,美眸一闪,点头答应了。
宛西知道他不想去刑部,于是劝道:“世子,您就听王爷的话吧,反正待在王府里也没有什么事做,倒不如去刑部转转,多开开眼界错不了的。”
说完,宛西伸出手去,将赫连隶身上锦袍的褶皱一一抚平,当她看见赫连隶粉琢玉砌的站在她的面前,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宛西,你也是女人吧?”赫连隶突然间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宛西一愣,然后又一笑,“世子,难道宛西是男人不成吗?如果宛西是男人的话,世子你岂不就是女人了?”
说完,好像突然间想起什么来,居然捂起嘴大笑起来,“如果世子是女人的话,也一定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宛西可是自愧不如呢、”
赫连隶横了她一眼,“宛西,别没正行的,我跟你说正事呢,你是女人,你知道女人最怕什么吗?”
苏沫沫那个女人一定要解决掉,否则他一定会寝食难安的。
想想未来的几个月,他觉得自己的日子是一片灰暗。
“女人最怕自己长得丑,最怕自己没有钱,最怕自己嫁不了一个如意郎君,还有,女人最怕自己老得快……”看见赫连隶神色有些严肃,才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宛西赶紧止住笑声,一边掰着指头,一边用力的想。
“这些都不是重点,再想想……例如你最怕什么?”
“我呀,我最怕每月初一的时候咱们翠竹居里里外外的都要来一次大扫除,累死我了。”宛西虽然是赫连隶身边的大丫头,负责赫连隶饮食起居,可是到了初一的时候,她也要和其他的丫头一起忙,翠竹居太大了,就是十个丫头一整天也不可能完成里里外外的清洁和整理。
“你的意思是辛苦对不对?”赫连隶瞳眸一亮,倾城容颜上透着顿悟的神情。
“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每个人都怕辛苦的,这也能算是什么重点吗?谁不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宛西那张清丽的小脸充满了疑惑。
“你不懂无所谓,我懂就可以了。”俊美绝伦的面庞上神采飞扬,和之前已经大不相同了。
到了门口,看见苏沫沫,也一脸的笑意,“我们快点走吧,今天不能再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