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一个小丫头马上回道:“这些木桩是娘娘用来打发时间的玩意,有时候奴婢们也会陪着娘娘一起玩。”
那些凌乱的“伤痕”原来是被她玩出来的,看样子她还是十分会“玩”了,之前玩什么太极,现在又玩木桩,倒是变着花样玩……
“怎么个玩法?”眸底已经漫过一层寒意来,那张脸罩着一层寒霜,薄凉的唇瓣挤出的声音已经饱含着怒意。
这些日子让她闭门思过,她倒好,玩的是不亦乐乎……
丫头已经预感到大事不妙,立即往地上一跪,战战兢兢的说道:“就是用绳子……绑住一个铁钩……然后将铁钩甩向木桩……谁的铁钩能够勾住木头……并且甩的高就是玩的好了……”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眸子里阴骘一片,那双骨节分明,皮肤白腻的手掌是袖笼里紧紧握着了。
他是带过兵打过仗的王爷,对于各种功夫的练习他是再也熟悉不过了,她这哪里是在玩?根本就是在练手腕的力道和眼力,而且还让整个琉璃园的丫头跟着练,怎么?她还想在琉璃园组织一对娘子军不成?
“那王妃玩得好吗?”声音如同穿越了千年冰层以后才出来的,冰凉彻骨。
丫头心头一窒,觉得自己似乎就要晕过去了,“王妃……玩的……最好……”
“哼……”冷哼一声,袍袖冷冷的一甩,那张冷容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谁靠近,谁都会有被一同毁灭的危险。
附近的丫头纷纷垂手束立一旁,大气都不敢透一下,更加不敢往里去通知古悦了。
紫羽她们几个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小七本来是陪着古悦的,刚刚准备去厨房催促一下晚膳的,谁知道一出房门就看见赫连宇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而来……
因为他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娘娘,你就不要为那种女人伤神了,现在醉心楼最得宠的两个歌姬死了,那玉桥姑娘也死了,王爷身边已经没有得宠的女人了,自然会想起娘娘的……”紫羽看见古悦的神色有些怪异,自顾自的劝说着。
谁稀罕这种廉价的宠爱?寒意更深一层的向她袭来,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冷了下来。
新婚之夜,赫连宇冷落她这个新婚妻子,都去陪着那个玉桥,可以说是集所有的恩宠为一身了,可是现在玉桥又得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赫连宇将玉桥送回相国府并不是想给玉桥留一线生机,而是将她更深一步的退向万丈深渊……他将人送回去,明面上是交由相国府处理,尊重相国府,可是暗地里却是狠狠的下了相国府的颜面,因此,相国府的人一定不会对玉桥存有丝毫的怜悯之心,而是将满腔的恨意都在她的身上发泄出来……
若不然,玉桥就不会遭人割舌头,毁容貌的悲惨下场了……
就算是玉桥犯了杀人大罪,赫连宇只要稍微的念及曾经的恩宠,都不可能会让她有这种悲惨的死法……
玉桥的罪孽是她自己一手犯下的,可是赫连宇却是将她的罪孽放大了十倍百倍去惩罚……
如此冷血的男人离他自然是越远越好,怎么还会稀罕他的宠爱……
瞬间,古悦的心里就算是吞了蚯蚓一样的恶心,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大的反应。
到了第二日,古悦就是想偷偷出府也不行了。
因为一大早就有皇城最好的裁缝来给她量尺寸,随后又询问她喜欢什么款式的,什么颜色的,详尽细致,一一用笔做了记录。
对于这里的衣服紫月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裁缝师傅问,她也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着,裁缝师傅以为她不满意所有的款式,接着又那笔画了许多款式给她过目,她只得随意的选了几样,反正这个那些图样都是以华丽,繁琐,高贵还有艳丽为主,也看不出多大的区别。
琉璃园有一间专门放她衣服的储物室,里面已经有十几箱的衣服了,就算是穿个十年八年也够了,好好的为什么又要给她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