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抬头看了眼外面繁星点点的天空,嘴角微翘,转而低声的对着身后的凉月吩咐道,“明个找萧管家要点蜡烛和纸钱。”
“主子,您要那个干嘛?”难道回来了想要祭奠夫人?
“刘家死人了,我自然要去凭吊啊!”
凉玉凉月眼睛瞪得大大的,主子去,这不是上门让刘家人打骂么?
哪知萧然只是笑笑,“明个得到消息的不少贵族大臣都会去。”
这样的葬礼,刘家人绝对不会闹的太难堪。
正被萧然惦记的刘家,可谓是沉静在一片悲伤与低落的氛围之中。
毕竟他们府中好好的老爷刘炳泉与气势汹汹去告状的老太爷刘荣基,回到刘家之后,一个死了一个昏迷,好在是夜晚,这要是白天指不定多少人看了笑话。
司徒煜脸色阴郁如碳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周围的仆人在刘莲花的吩咐下已经开始准备白绸。
萧静怡在一旁眼神尽是恶毒之色的抹着眼泪。
小小的司徒剑脖子上还有伤,在看到自己母亲包裹的纱布,还有血气,想到宫里发生的事情,委屈的忍不住掉泪,但又带着怨恨与狂躁之气。
“殿下,难道这口恶气,我们就这样咽下去不成?”萧静怡一肚子火,声音实在是控制不住依旧尖锐,心中满是愤恨,这次她可是亲眼见到自己的舅舅被萧然气死了,她脸也成了这般模样,而他们居然拿她不得?
他们何曾这般憋屈?就算当初要奉承愚蠢的萧然,在她们的阴影下活着,萧静怡也没有现在那样愤恨。
“她变了!”司徒煜冷静的说道,“废了你舅舅,害死刘涛,回来郾城,没有任何怯弱,当着我面对你们动手,大殿之上丝毫没有任何廉耻之心,呵呵,我还真是小看了她。”随后看了眼哭哭啼啼的萧静怡,不自觉就想到大殿之上同样哭泣的萧然,虽然哭的真诚,但是那双眸子中幽静的光芒一直未曾消失,隐隐透着睿智,说的话看似软绵绵带着委屈,实则句句针对刘家,挑拨皇上对他们的信任,端的是狡猾之色。
不得不说,对比以前愚蠢的她,现在的她让司徒煜不得不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