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了云端的那一刻，余蒙蒙便再也忍不住，眼泪刷刷地掉下来了。

看着余蒙蒙离开的背影，清河的笑意骤然消失。

方才，他分明听得，余蒙蒙在不注意地时候，神识外泄，在对自己说对不起。

她方才进去鬼王的殿中，究竟听到了什么？

又为何要对自己说对不起？

认识了余蒙蒙以后，清河明白，她断然不是那种会做对朋友不好事情人。这一点，从她至今仍旧在人间帮着那个凡人帝王可以看出来。

如果不是她要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还能是什么呢？

方才见她脸上的神情很不自在，出来以后除了说那几句试探自己的话比较认真意外，其余的就似神思飘忽一般。

这丫头，定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瞒着自己。下想来，问鬼王是万万不能的，不若就先跟上这丫头，万一有个什么好歹，自己也可照应着些。

想着，清河便飞身入云，隐匿了声息，跟在了余蒙蒙身上。才一入了云端，就见余蒙蒙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地落下来了。

这副情景，令清河十分的手足无措，也不好贸然现身。只是默默地跟着，默默地看着，心中默默地关怀着。

余蒙蒙一路哭得有些忘情，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一个人。待去了魔界以后，亮出了魔君给她的玉牌，正要进去，忽然就打了疑窦。

她转身掏出镜子，对着镜子好好地梳妆了一番，又刻意在眼睑上涂了红色的胭脂，最后对镜子笑了笑，放松了脸部，这才转身进去。

看着这一切，清河默默地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