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内,余蒙蒙放眼望去,只见内里的房间格局,同自己在承国的时候,所见到的大同小异。不过是两个皇帝喜欢的东西不同,内里的陈设也有些不同。毕竟只是一眼带过,比不得自己在承国的时候,能够细致地打量慕容兴的御书房,因此余蒙蒙只看了个大概。
边这么看着,就已经进去了里面的屋子了。一转弯,便就看到了正中间坐着,颔首威严的老皇帝,虽然老迈,也没有平日里在大殿中见到的那副繁琐装扮,但浑身上下的气度,还是令人觉得不容小觑。那目光,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是一汪寒潭,深不可测,暗不可窥。
目光一侧,朝老皇帝的左边看过去,只见那里站着苏丞相,和两个俯首躬身,穿着朝服垂首的官员,余蒙蒙暂时不记得他们究竟是谁。而后,余蒙蒙移开了眼神,朝老皇帝的右边看过去,只见那里的景象看起来同左边完全不同,放置着三张椅子,首位坐着度月,其次是三皇子白册和白慕。
白慕见余蒙蒙进来,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眉头轻蹙。
白慕见余蒙蒙进来,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眉头轻蹙。即使是不用语言,也无须用神识去读取他的意识,余蒙蒙便能清楚地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无非,他觉得自己同度月这个见过不过几次面的人,太过熟络了些。想了想,余蒙蒙还是放出了神识去,对白慕道:“白慕,你为什么也在这儿?”
白慕低下头去,看余蒙蒙,却在心中对余蒙蒙道:“这件事情,你做得太鲁莽了,等皇后反应过来,一定会追究你的。”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啊!余蒙蒙不禁微笑了一下,看着白慕的眼神也暖融融的。
戏演够了,最要紧的便是见好就收。再这么拖下去,结果可能就是戏过了,惹得对方怀疑,反倒是害了自己的事情不成。
余蒙蒙叹了口气,正不情不愿地要接受皇后的对她的“提议”,却有太监来传旨,说是皇帝传郡主到大殿内觐见。接了圣旨,皇后问那传旨的公公,道:“公公可知,皇上为什么要传郡主去大殿上觐见?”余蒙蒙见自己想问的话,被皇后抢先一步,代替自己问了,便敛神侧目看着那公公。
被两个女人这么看着,那来传旨的公公也不见得脸上有一丝波澜的表情,沉着而礼貌地笑道:“二位主子,咱家只是负责传旨的,具体是什么事情,皇上的心思,奴才哪里敢猜测呐?”
明显的托辞。余蒙蒙皱眉,却不好开口想问。因此,便只能寄希望于皇后娘娘。
“刘公公,你可莫要有欺瞒。”皇后的秀眉一紧,目光中也带了三分的威胁。那传旨的公公上了年纪,什么人没有见过,且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皇上的亲信,自然是不惧皇后的威胁的。但皇后的面子还是需要给几分的,毕竟,皇后不是可什么良善的角色。在宫中待得久了,便就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只见,这公公抬起一双环眼,貌似恭敬地道:“皇后娘娘,您是何人呐?奴才就是脖子上长了一圈儿的脑袋,也不敢欺瞒于您呐!这道圣旨,是皇上下了早朝以后,听闻了太子、十六皇子和十九公主的事情以后突然拟定的。奴才出来的时候,皇上的跟前,度月道长,策北王也都在呢。”不过,他也是点到为止。作为奴才,他这样不算泄露主子的事情,而这些,却足以对皇后交差了。
话说到这里,余蒙蒙和皇后两个女人便都明白皇上突然召见是为着什么事情了。虽然事情的走向有些奇怪,有点冒险,但胜在迅猛急速。
本来余蒙蒙也是打算找了皇后说出自己要出宫的事情,同时怕皇后会给自己添堵,便打算将老皇帝也拉下来。但现如今,度月明显无师自通地做了超出自己吩咐的事情。
不得不说,天才不愧是天才。举一反三便也就难得之中的难得了,谁料他做事,也是如此快刀斩乱麻的风格,绝得令人心里叹服,更是不由令人心安。这边余蒙蒙还沉浸对度月的赞美和欣赏中的时候,那传旨的太监,就开口催促了:“皇后娘娘,郡主,皇上急着召见您,还请不要耽误,快些随咱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