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想做的事情,而自己打从心底里不相信能够做成功。
宁老夫人听了他这话冷笑,从鼻子里哼出了浓重的一口气来,对宁泽道:“如今,你认为这满大街的流言传得人尽皆知的时候,你媳妇儿她是不是真的能做出来这件事情很重要吗?无论什么时候,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亲耳听到的!若是再让流言这么扩散下去,迟早会毁了你们夫妻!”
说到底,在宁老夫人的心中,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怪余蒙蒙。若是她没有提前做下这种落人口实的事情,别人又怎么会捕风捉影地拿着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呢?因此,这话,宁老夫人越说越生气,口气里带着明显的愠怒。
“泽儿,我们家祖上历来都是清贫的读书人家,到了你这一代了,好不容易功成名就,又如何能让一个女子给毁了你呢?”宁老夫人身为宁泽的母亲,自然能将宁泽的心思猜准个七八成。她清楚,自己的儿子十分喜欢这个儿媳妇儿,到了宠溺的地步。往常他们小夫妻都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也不生事,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如今,却有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令宁老夫人着急呢?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女人的名节当真是受不得一点点的损伤,三人成虎,又加上好事之徒的添油加醋,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如果,余蒙蒙的名声真的已经这么糟糕了,自己的儿子怎么能不受其拖累呢?
也别怪她自私,试问这世间为人母者,有几个不是以自己的孩子为中心呢?儿媳妇儿和儿子,出了事情以后,不论是哪一个母亲,她的第一反应都是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吧?
宁老夫人想着,脸上的表情,坚毅也坚定了许多。也别怪她自私,试问这世间为人母者,有几个不是以自己的孩子为中心呢?儿媳妇儿和儿子,出了事情以后,不论是哪一个母亲,她的第一反应都是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吧?
宁老夫人想着,脸上的表情,坚毅也坚定了许多。
“这其二——”宁老夫人满意地看着喜鹊,笑了一下道:“这女子嫁了人以后,名节……”
这次,不等宁老夫人说完,喜鹊就学会了举一反三,不动声色地出声抢过了话头,接着道:“女子嫁了人以后,这名节就是女子自己和所嫁的夫家的了。”
“你这鬼灵精似的丫头,是跟着哪一门子的歪人学着抢人说话的?”宁老夫人口头上骂了一句,但是心里却是满意喜鹊这举一反三的劲儿的。如此聪明好调教的性儿,难得的是人又万分端正,怎么能不讨人喜欢呢?
喜鹊只消看一个眼神,心里就明白了宁老夫人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了。明白宁老夫人心里其实是欢喜自己的这种做法的,便讨巧地看着宁老夫人道:“老妇人,喜鹊再也不敢多嘴了。”
“你这孩子,这会儿说嘴呢!”宁老夫人伸手在喜鹊的鼻子上拧了一把,然后打趣道:“你呀,若是以后真的不多嘴了,老身倒是得考虑要为你再取一个名字了。”
喜鹊双眉一蹙,看着宁老夫人无奈地笑道:“老妇人这张嘴,怕是十个喜鹊也说不过去。”
宁老夫人听了她这话,看着她的神情越发地怜爱了。
此时,宁泽正好回来,先来宁老夫人这里给她请安,入目看到的就是这副颇为和谐的场景。想一想,本该依偎在宁老夫人身边的女子不是喜鹊这个丫鬟,而是自己的正妻余蒙蒙侍奉左右才是。可是偏偏,余蒙蒙离开了承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宁泽明白,自己的娘亲心中也正因为这件事情而憋着一口气不痛快,所以他的态度愈发的恭敬,弯着腰,头低低地唤道:“儿子给娘请安。”
“起来吧,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宁老夫人看着自己跟前的宁泽有些压抑地问道,“现如今还未过了午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