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宁泽的语气中满是宠溺,继续道:“又一日,牛公子在书房中接待一位好友,至午时还不出来,新夫人就十分贴心地准备了食物,端着去了书房。……”
不及宁泽讲完,余蒙蒙就激动地喊:“有奸情!”
“乖。”宁泽拍拍余蒙蒙的头,被她这样明晃晃的话给逗得差点儿笑出来。余蒙蒙拂开了宁泽的手,不满地说:“宁泽,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这样摸我,摸秃了怎么办?”
“呵呵呵……”宁泽轻笑着,如余蒙蒙所说,收回了手,继续讲述:“不错,两人在书房中衣衫不整,大汗淋漓……”
“哇哦——”余蒙蒙的眼睛里满是桃心,双手合握着,口气里满是暧昧,甚至有几分憧憬。不过,宁泽就自动忽略了余蒙蒙眼里的这般光彩了。
不想,这丫头过了一会儿,嘴里冒出了更劲爆的一句:“那该是有多么的激烈啊”
宁泽听了,好笑地摇摇头,等她催促了,才继续讲:“如此一来,牛公子为何不再新房里留宿的原因也就真相大白了。”
“唉?”余蒙蒙听了十分不满,拉着宁泽问细节,“细节呢?细节呢?可恶,你怎么能就这样一句轻飘飘地带过呢?”
这样坦白的问话,让宁泽红了脸。至今为止,余蒙蒙的表现还算正常。
一切都是按照自己内心的计划走的,然而宁泽却开始迷茫了。到现在为止,他能看出来,这个余蒙蒙与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兴趣一样。
当年,宁泽进京赶考,与表妹相见时,其表妹方小姐确实对宁泽一见倾心,而后就百般地向宁泽示爱。宁泽没有答应,此事却被其父方员外知道了。方员外将宁泽从方府中赶出去,断了日常供给,之后,又将其女嫁与了牛家。
谁知道,表妹方小姐竟然是那样一个烈性的女子,得不到自己喜欢的,又被迫嫁与了自己不喜欢的,就在花轿里把自己如花的年纪一剪子摧毁了。从此,如花似玉的美貌娇女郎,也只余一缕悠悠的香魂了。
方员外当时伤心不已,将宁泽叫回去,好生一顿责罚,言说都是宁泽勾引他女儿,贪图他方家的财产,才会导致方小姐这样轻生。宁泽当时闻之表妹在大婚之时自杀的事情,也心痛不已,就默默地承受了来自方员外的所有怒火。
那些日子,宁泽甚至不住地想,表妹不就是想嫁给自己吗?他为什么就不能答应她呢?左右不过是娶一个女子罢了,何况,还是自己可爱的表妹。
那一日,若不是方员外的管家拦着,宁泽估计会命丧当场。
见宁泽出神,不再言语,余蒙蒙心里便明白,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所以就不想再打扰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直至余蒙蒙的神思恍惚,悠悠入梦时,宁泽才再度开口,轻声道:“夫人,你睡着了?”
“嗯……嗯?”余蒙蒙马上睁开眼睛,强打起精神,笑眯眯地说:“我没睡着。”
“也罢。”听出她语气中的倦意,又心疼着她这样强打着精神同自己说话,宁泽遂叹了口气,摸着余蒙蒙的脑袋说:“夫人,既然困了就睡吧。”说罢,就去拉被子。余蒙蒙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腾”地一下坐起来,说:“别啊,我还不想睡着呢!”晃了晃宁泽的胳膊,余蒙蒙撒娇,声音软软地央求:“宁泽,你还没有告诉我,后来大家为什么不说方小姐了?”
“好吧。”宁泽无奈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说:“不过,在此之前,夫人你先躺进来吧,外面冷。”
“好。”余蒙蒙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飞快地钻进去,然后跟一只八爪鱼一样地紧紧抱着宁泽,开口道:“好了,你继续讲给我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