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正要追上来的时候,余蒙蒙将身形一晃,躲开了宁泽追来的身子。宁泽踉跄着,摔到了摆着花瓶的案上,将花瓶摇在地上,“砰”地一声就摔碎了。看着宁泽的狼狈样子,余蒙蒙站定了,于离宁泽一米远的地方哈哈大笑起来:“宁泽,你好笨啊!”
花瓶碎裂和余蒙蒙毫不顾忌的声音从里屋里传出来,让慕容兴不由挑眉,极力按捺着自己冲进去一睹个究竟的冲动。
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声响?而且,听起来,似乎是宁泽被余蒙蒙那个丫头给捉弄了。
但毕竟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慕容兴就是心里再痒痒也不能进去。
宁泽重新站起来,看着余蒙蒙没心没肺的模样,无奈地摇着头。想要靠近的时候,余蒙蒙却一步一步地后退着,直至身子漂浮起来。
“宁泽,你这样是追不到我的!”得意地跳上床,扶着床栏,余蒙蒙低头俯视着宁泽。
“夫人,你先下来。”宁泽无奈地抬头看着,伸手却怎么也抓不到余蒙蒙。心里有些慌乱了,余蒙蒙若是在外人面前也是这样,那她真实的身份迟早要暴露出来。
他娘说得对,日后不能再让她饮酒了。
屋外的慕容兴更是好奇了。他今日在屋顶上找到余蒙蒙的时候,心里就明白这丫头定然是有些拳脚功夫,否则不可能如下人所说,做到一转身就不见了。
看来,宁府中的人还不太了解,他们未来的当家主母究竟是个会什么本领的。所以今日才会慌乱成这样。
只是,他忽然间有些莫名的感慨了。
若是,若是最先发现余蒙蒙的好的不是宁泽,而是自己,那今日这个女子,他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地占有她了?
两个丫鬟并行走着,及至过了屋子的拐角,在一处回廊便停下来了,喜鹊问:“碧霞,你可知道大人房中坐着的那个男子是谁?”
“回姐姐,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大人带回来的。”碧霞摇摇头,实话实说。
叹了口气,喜鹊道:“与大人有关系的,那定然是着朝中之人了。碧霞,我观这人其表,定然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公子,你切莫做傻事,害了自己,也丢了我们府上的颜面。”
喜鹊知道这个女子虽然天真,但是胜在聪慧,所以不需要将话点得太明,适可而止就好。
碧霞忙跪下来,急急地辩白:“喜鹊姐姐,奴婢绝对没有那个念头。卖身入了宁府,就一定将宁府的颜面放在自己的颜面之上,断然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府上颜面的事情。请喜鹊姐姐明鉴。”
喜鹊忙扶着她,也急了:“你这是做什么?虽说是晚上了,但人来人往的,若是瞧见了你在这里跪着我,还指不定闹出什么风言风语呢。”这话说着,就已经听出了女子的哭腔来。
她在这府上,因着宁老夫人的宠爱,已经惹得不少人红脸非议了。如今再出一件欺压下人的事情,可让她该怎么做?
碧霞听到喜鹊的声音不对,就忙拉着她的胳膊站起来。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听得喜鹊叹了一口气,听其阿里已经满是忧愁之态了。她顾不得自己,忙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我?”喜鹊的语气,似无奈又似委屈。碧霞轻轻地摇了一下她的手,随着叹息一声,想劝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心里只叹:看来这人上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这府上那个见了喜鹊不是恭恭敬敬笑容满面,可实际在背后呢?
她们不知道,屋里的慕容兴内力深厚,加之又天生耳力国人,所以将她们这番话听了个全。不由叹这两个丫鬟,一个比一个灵秀。尤其是那个叫做喜鹊的。
只可惜了她的出身了。否则这般的品貌心思,怕是要有一番作为的。
叹只叹,卿本佳人,奈何为奴。
屋内,宁泽坐在余蒙蒙的旁边,手贴在她的额上,发觉冰凉一片以后,差一点儿就要急着叫太医了。心里埋怨这丫头没轻没重的,嗜酒贪杯就不说了,却还要大冷天的非要往树上爬。
烛光轻晃之间,余蒙蒙总算是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她透过眸子缝隙,看见是宁泽。带着七分醉意,从床上吃力地支起身子,眼神迷醉地瞧着宁泽,张口唤了一声:“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