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份败露了,自然没人敢跟做官的对抗,纷纷散了,有不死心的想要跟余蒙蒙再搭几句话,被旁边白华的神色给吓退了。心道这人身上煞气如此之重,想必也不是个好惹的。纷纷绕着白华叹着气走了。
余蒙蒙根本没去注意这些,发现众人都散了,居然还剩一个一看就知道他是书生的人,还是个进京来赶考的书生。于是走过去。
傅孺雅看余蒙蒙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心里忍不住一紧。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很奇异,竟好像是许久前就认识了似的,可脑中却并无此人的印象,正想开口询问,谁知余蒙蒙绕过他走到了后面。他不由转身跟着看过去。
只见那余蒙蒙绕着那个一身风尘仆仆的书生打量了一圈,最后开口问:“书生,他们都散开了,你还围着做什么?”
那书生姓宁名泽,确实是个进京来赶考的,此时被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妇人围着,面上红窘窘的,心里有些受不住,语气中带着三分恼怒,微微转移了目光道:“卿本是嫁了人的,如此举止实在是不守妇道,让你夫君如何看你?”
话虽然难听,但余蒙蒙听出来这人最终还是为自己着想,于是挑了挑眉笑道:“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啊?”
余蒙蒙这一笑,仿佛正值春天盛放的桃花一样灼人眼目。那书生的面上更是通红了,恰巧他头上落下一朵桃花来,余蒙蒙看见了少女心突然复苏了,伸手接在掌心上。眼睛却是毫不在意地看着那书生,“你倒是说呀!”
“在下……在下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宁泽。”书生不再看余蒙蒙,转身朝傅孺雅施施然地做了个揖,面上全然不曾有面对余蒙蒙时的窘迫,一派风雅天成的模样。看得傅孺雅点点头,觉得这人是个可造之材。只听那书生继续说:“虽将军便衣出行,然晚生既然已经知道将军是谁,礼数上应该周全才是。”
傅孺雅笑道:“宁兄不必多礼,倘若高中你我定能同朝为官。”
“言之尚早。”宁泽深深地打量了一下傅孺雅,口内如此说道,然面上却全无半点不自信的表情。
说来说去,这意思就是怪他了。白华别有深意地看着千荣,问他:“你的意思是,本君要给蛇君去赔个礼道个歉?”
千荣不怕死地笑了笑:“这就看陛下了,您对娘娘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如今她已经不同往日一般迷恋着陛下了,而且放眼望去,这世间的大好男儿大有人在,估计娘娘也是想清楚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说着,朝余蒙蒙的方向看过去。
白华不动神色地看着千荣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顺着他的目光,自然看到了余蒙蒙此刻身边围着几名人间的男子,有人甚至送了东西给她。
白华周身的温度立刻下降了不少,带着凌人的气势朝他们走过去。千荣眼里满是趣意地看着,跟着白华走过去。
啧啧啧,有好戏看了。
余蒙蒙看着自己身边围着的男子们,有些虚荣地想:自己市场也不差嘛!只是,这些人怎么什么都送自己啊?
翻了翻自己手中的礼物,分别是:鲜花、水果、画幅卷轴、水果、发钗……甚至还有一把杀猪刀。而那些人又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问她:
“小姐,姓甚名谁啊?”
“小姐,你家在何方?”
“小姐,你可有成家?”
……
余蒙蒙头疼地看着周围的人将她围得水泄不通,退无可退。这时一个小孩子的讥笑声传来:“好笑,你们瞎了不成?没看见这位女子是妇人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