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出来!”舒朗喝到。
地下的尸体闪了两下,化成一片绿色的孔雀翎,再看那匕首上的鲜血也消失不见,刀身上光滑如新。
一直躲着的优容现出自己的本体,模样姿态如羽毛幻化的一般无二,只是脸上的笑比之前更娇媚十分。她一抬手,将那片羽毛与匕首拿在手中,匕首仍旧在袖中藏了,而羽毛却化作一股金钗斜斜地插在松松的云鬓发间。
她懒懒地道:“果然是优容喜欢的少主呢,刚刚用匕首插进人家这里,表情真的好诱人!”说罢,仍旧不怕死地贴上来,一只手抓着舒朗的手往自己的胸口贴,那位置正是刚才舒朗用匕首刺进去的地方。
舒朗神色厌恶地大力甩开她的手,稍一使劲儿就将优容的手臂拧到她的身后锢住,冷声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优容素来是个胆大的,自是不怕他。仍是我行我素地调笑着,忽然觉得手上吃痛,看过去,只见被舒朗抓着的那只手青筋鼓起,像极了一条条盘踞在白嫩皮肤上的毒蛇一样。那些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突地快速流动着。舒朗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优容立即退后两步,举着手腕惊恐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准他竟真是个心狠手辣,不懂怜香惜玉的!
舒朗也不看她,自顾自地掏出一方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刚被优容摸过的手指,模样极为认真!想着她刚才扑倒自己怀里的模样和对着自己耳边说话……越想越觉得有些恶心,于是吩咐了下人替自己准备汤水沐浴。临走时,怕出什么万一,便在房门施了法,阻止任何人的出入。随后这才放心离开了。
恰在这时,千荣拎着酒壶进来寻他。见客厅屋外隐隐约约可看见一道发光的罩子,千荣促狭一笑,猜想这必是舒朗在客厅里藏了什么东西。
想当初,这禁令的法术还是自己传他的。千荣伸手在舒朗法力感知不到的地方拉了一道口子,仔细往里窥,见一个妖媚的女子满脸痛苦地在屋子里转,再细打量,看见女子右手的手腕之下的整只手都被斑斑的血迹沾满,上面青筋勾勒出可怖的流动轨迹。最可怕的是,手指上面的部分已经开始腐烂,皮肉外翻,甚至可以看见森森的白骨。
千荣不动声色地复原了那道禁令。原来想着这呆头鹅是学会了金屋藏娇懂得男女间的情趣了,谁知却是囚了人家姑娘在此虐着玩儿呢。
女人惊魂未定地待在原地,浑身因为惊吓而颤抖着。
千荣反问她:“你说这招可漂亮?”
那女人似乎很快镇定下来了,闻言皱眉假意委屈地娇声说:“舒朗大人,对女孩子都这样手下不留情……啊!”最后一声是实打实的尖叫,女人吓得整张脸都失了颜色。
舒朗向前踱了两步,斜飞入鬓角的剑眉下,一双眸子里全是刻骨的寒意,声音也仿佛是从寒冰里淬出来的刀锋一样锐利:“我要是手下不留情的话,你现在就应该已经是站在奈何桥上的游魂了。”
女人眼里的轻佻此刻如同被下了口令一样全部消失,那“咯咯”的娇笑声也不复存在。她看得出来,如果她再惹他,这个男人可能会真的对自己下手!
此刻舒朗的眼神有多么得令人恐惧,只有看到的人才知道。
“你是何人,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舒朗站在女人面前,气场冷峻,仿佛她一句话不合他的心意就会扭断她的脖子一样。
女人无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忍者颤抖强笑:“我可是来帮你的……”
舒朗看着面前的女人,神色晦暗不明,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人影来,想这女人会不会是与他有关?于是问:“你可是他派来的?”
女人闻言当即跪在地上,先拜了一拜,口内道:“少主英明,优容正是老主人派过来的。”
舒朗低头看着优容,冷冷一挥袖转身说:“你走吧,我这里还轮不到你多事!”
“少主,优容既然来了,就断然没有回去的道理。”优容仍旧跪着一动不动,看着舒朗修长的背影,神色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