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贪财的康勤公公这一把化作正义的化身,骂宋宇浩骂的大汗淋漓。
沈若鱼揶揄地看了康勤一眼,收回目光,抬眼在四周打量了一圈,不咸不淡的问道:“既然这人想要对熙若不规矩,那熙若现在人呢?”
“公主呜呜……奴婢这次可没脸活了,公主一定要给奴婢做主啊!”沈若鱼话刚说完,熙若便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一把扑过来,抱着沈若鱼的脚就开始哭。
沈若鱼未置可否,微微挑了挑嘴角道:“本公主的人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本公主一定会为他做这个主,可若是对本公主不忠心的人做出了这种事,那本公主该怎么办呢?”
沈若鱼语调凉凉,声线沾满了凉意,听完这话让人不寒而栗。
熙若浑身颤了颤,看了沈若鱼一眼,立马便心虚的低下头去,不安道;“公主……奴婢,奴婢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奴婢对公主绝对是忠心耿耿。”
“啧啧啧……”沈若鱼摇了摇手指,蹲下身去,捏住熙若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熙若,本公主有没有说过忠心二字,不在于嘴上怎么说,而在于怎么做?”
沈若鱼的视线像两道利箭一样射向熙若,目光凛冽得让人不敢直视,熙若仅仅是与她对视一眼,便觉得承受不住,低下头去心虚的不行,传来细如蚊呐的声音:“说……说过。”
“说过那你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呢?”
沈若鱼眉心微微蹙了蹙,嘴角含笑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熙若的脸庞,一下又一下,气氛诡谲得让人难以承受,沈若鱼每摸一下,熙若的身体就颤一下。沈若鱼冷笑一声,把汐若往地下一扔:“不要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跟沈月容宫里的春晓关系好,你头上的那对簪子,耳朵上带着的翠玉耳环,就是从她宫里出来的!上次在小扬河设计本公主的事,你就有份。我说怎么那么巧,这次本公主前脚到了西山头,后脚就来了一波黑衣人,想来是我身边出了奸细,跑出去告状的,这一桩一件的,你把本公主都当傻子吗?”
凉妃一番话说的沈若鱼心里颇为感动。深宫里的妇人,过完了这几十年之后不得宠的,早就不奢求什么皇帝的宠爱了,儿子便是他们日后生活的唯一指望。
沈若鱼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年过四十的妇人,不忍心拒绝:“娘娘你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本公主身上了,本公主回去便跟王兄说,让王兄替您留意着,务必会护士殿下周全。”
凉妃听了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赏赐,止不住地朝沈若鱼道了好几声谢,这才放心的回去。看着凉妃离去的身影,白九情不自禁感叹一句:“这座皇宫外头的平民百姓都希望能够投生在帝王家,一生想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谁承想,生在帝王家,居然连性命都不能得到保障。”“凉妃作为一个母亲
,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欺负,居然连告诉自己丈夫一声都不能。”白九说着耸耸肩道,“这样的皇族当着有什么意思?日子过得还不如我呢。”
沈若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慈母之心,人皆有之。看她的样子也怪可怜的。”
说着说着沈若鱼就不正经起来了,自卖自夸:“谁让本公主就是个貌美如花又心地善良又貌美如花的人呢……”
白九听完话神色古怪地看沈若鱼一眼,呵呵一声,没讲话。
……
“安静点,别出声,给我老实一点,否则你康爷爷我再把你另外一条腿打断!”
沈若鱼跟白九刚回到自己的营帐,还没等坐下来喝口水便听到了营帐后面传来了这一道声音,沈若鱼挑了挑眉毛,跟白九对视一眼,便朝着后面走过去。
后院的帘子一掀开,沈若鱼便瞧见了地上四敞八仰地躺了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嘴里面还被破布堵了起来,想叫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